砚月没有直接回答叶安的话,但神情其实已经回答了。
“你应该知道,这一批,才是我真正的作品四四,他们保留了原来的意识和智慧,但却拥有了更加强大的力量。可不是之前放出去的那批劣质品能比的。”他很满意,而且十分自信,言语里都是一种对自我的肯定和满足。
傅云深现在全身上下只有脖子以上的地方暴露在了空气中。
其他身体所有部位全都被金属紧紧的扣着,把他禁锢在里面。
他看着叶安,同时叶安叶看向了她。
看到叶安的眼神的时候,傅云深原本紧皱着的眉头才缓缓舒散。
看样子安安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嘴角不禁微咧,果然他的女人在任何时候都是值得相信的。丝毫没有一点处在危险当中的觉悟。
叶安目光从傅云深身上挪开,傅云深身上的东西禁制应该是牧师下的,中央系统是砚月在操控。
牧师是精神系异能力者,她的精神力很强大,想要解开她的禁制很难。他们也不会给她机会去解开这个禁制。
傅云深受了重伤,即便看到再生能力在治愈他的伤口,但再生并不能治愈他受损的精神力和内伤。
所以她要把傅云深弄出来最快速的方法就是,杀了他们。
她握紧了手里的刀,刃尖划过一道寒芒,
“你杀不了我的,更何况,你的丈夫,还在我的手上。”砚月懒懒的抬眼,“而我,随时可以杀了他。”
他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叶安的异能力,还有她身上的那颗源石。
而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方式,那就是——解决她这个人。
傅云深皱紧了眉头,英俊的五官散发着一股凌厉,冰冷的注视着砚月。
“你在威胁我。”叶安手中的军刀紧紧的握在手里,她的眼里划过一道光,但面前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出现她想要的具象化的东西。
她眼神凛了一下,感觉到身上的精神力受到了一股很强的限制。
她无法使用出自己全部的实力,她精神力被压制了。
不止是她,她能感觉到牧师和自己一样,精神力都在一种很不平稳的波动状态下。
“能量场启动。”冰冷的少女音从四面八方响起,“研究所防卫机制启动。”
一瞬间,叶安能感觉到整个研究所内都被一种能量所席卷覆盖,她的感知也跟着蔓延进了研究所的每一条走廊,每一个房间。
是源石的力量!
这种感觉……跟黑塔的感觉很像,研究所现在也被源石的力量覆盖了。
她的精神力没有消失,但却被影响了,很难用来攻击。
“我知道你很强,也看过你的战斗。”砚月缓缓走到了傅云深的身边,“但是——这一次,我只想看到你失败。”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砚月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阴冷的笑意,“你还一次手,就让他遭受一次电击,直到他死为止。
不如我们来猜一猜,他到底要遭受多少次电击,才会彻底死亡呢?”
傅云深瞳仁紧缩了一下,盯着砚月。
就算他现在被禁锢在了这里,没有行动自由,还是让人不由自主的背脊发凉。
砚月目光直视着他,感叹了句,“你跟你爸可真像啊。当年我还在老师的实验室的时候见过你的父亲。那是一个即便只是普通人,依然会让人感到害怕的男人。就连老师也曾称赞过。
虽然你跟你父亲有很大的不同,可是这种眼神,却是像极了。”
傅云深冷笑,干净利落的说了四个字,“关你屁事。”
叶安眉毛上挑了一下,心里忽然闪过三个字:好可爱……
傅云深本来就有着纨绔少爷的脾性,能绅士也能糙话。
当然傅少这关你屁事四个字,还是深受叶安的影响。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都会无意识中学到对方的习惯。
相同的,龙牙的几个人也深受叶安“荼毒”。
砚月没有生气,只是微微抬了下手。
电流瞬间穿过傅云深的身体!
“唔……”他紧咬着牙发出一阵闷哼,面色惨白,额头一下就染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可以看得出他很难受,但他在隐忍。
“混蛋!”叶安愤怒了,脸上布满杀气!手里的刀翻转了一圈,握紧军刀直接杀向了砚月!
可她的身体刚靠近砚月就被一阵无形的力量弹开了!
是砚月复制过来的异能力!
“安安!”傅云深大喊了一声
“第一次还手。”砚月通报了一声,然后手再次动了一下。
“唔!啊!!”又是一阵电流,傅云深整个身体都随之颤抖,这一次毫无防备,本能的叫了出来。
“傅云深!”叶安愤怒的握紧了手里的刀,双目通红!第一次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愤怒。
在任何时候都能够完全冷静下来的她,这个时候竟然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再次接住弹跳一跃而起,朝砚月发起攻击!
但就在这个时候,牧师的身影一闪,挡下了叶安的攻击!
叶安立刻往后倒飞数米,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才稳稳跪落在地。
“第二次。”
随着冰冷的声音响起,傅云深的肉体再次被电流穿透。
“唔……”
这一次已经能够肉眼可见到傅云深的肢体有些变形了,冷汗浸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却还是紧咬着牙,努力的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安安,不要管我,离开这里!”傅云深的嗓音有些撕裂,艰难的从喉咙里说出这句话。
叶安目光冷厉的注视着前方,坚定的说道:“你说过,夫妻是一体。我不会离开。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说完,她才看向了傅云深,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起,什么都没有说,可又像什么都在眼睛里说了。
在这个时候,两人的眼底都比从前多了一种异样的情愫,而这种情愫,彻彻底底的让他们彼此交付,仿佛真正的成了一个整体。
傅云深只觉得心底忽然麻了一下,整个人的灵魂都仿佛在一瞬间抽离,轻飘飘的,让他完全无视了身体所带来的疼痛。
他咧嘴笑开,虽然带动了肌肉一阵剧痛,但还是笑了起来。
砚月看向牧师,“现在,是你的时间。”
牧师轻微点了一下头,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叶安的面前。
白色的长袍忽然飞落在地,牧师的身形第一次真正暴露在了他们面前。
那头银色的长发随着飞落的白袍在她身后被掀飞了起来,几根银色的发丝飘舞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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