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典型的就是新党一派辛辛苦苦在西北又是暴揍西夏又是征服青海吐蕃,好不容易扩地千里,看到了重新打通丝绸之路的希望。
结果旧党领袖司马光一上台,大手一挥:“此不义之战所得,乃不义之地,大宋不取之!”
然后大宋无数将士呕心沥血,出生入死打下来的千里江山,就这么被司马光统统送回去了。
内耗到这种地步,搞得大宋农民起义不断,大量军备钱财用来内部维稳,又出了蔡京童贯梁师成这些奸贼,靖康之耻也就顺理成章。
两位太后虽然都不是高门显贵之后,但也同样拥有足够的历史知识,对此自然心有余悸。
张居正闻言一笑,摇头道:
“两位太后误会了,臣真正的目标就是要填补国库的亏空!”
顿了顿,张居正道:
“臣查阅历代资料所得,洪武二十六年,各项税赋所得约折合白银两百三十万两。”
“弘治十五年,各项税赋所得约折合白银三百一十五万两。”
“但到了嘉靖四十年,国库收入只有两百一十四万两。”
听着张居正的话,两位太后都愣住了。
“这么少?”
张居正表情沉重地点头。
“是的,太后。”
“嘉靖陛下年间的各项税赋,不但比弘治年间还少,就连大明开国洪武大帝时期也不如!”
“故而,嘉靖陛下在位时,国库亏空已是常态。”
两位太后都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好一会,李太后才表情凝重地开口。
“那先帝……”
张居正道:
“先帝在位隆庆年间,大明平均每年的税收折合现银大约是两百五十万两左右。”
“虽距离弘治年间尚有差距,但比之嘉靖、洪武已然胜过不少。”
两位太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隆庆皇帝才是她们的丈夫!
但紧接着张居正又开口道:
“但即便先帝厉行节俭,励精图治,国库收支也不过堪堪相抵。”
“一旦地方上有大灾,又或者是瓦剌鞑靼人入侵开启战事,那国库便会立刻入不敷出了。”
李太后闻言不再迟疑,点头道:
“张阁老,你不用说了。只要是能增加国库收入的法子,你尽管用就是。”
陈太后毕竟之前是皇后,更加沉稳一些,道:
“张阁老,你这考成法,似乎是考较官员政绩,和增加国库收入有什么关系?”
张居正露出笑容,道:
“太后,官员的政绩之中就包括了征税,我们完全可以在考成法之中提高征税的比重,这样官员们若是想要政绩就一定得想方设法地征到足够的税。”
“考核不合格的,便加以惩处。合格乃至优秀的便褒奖和提拔,只需过个三五年,天下官员自然顺应大势而行,能为国库征收到更多的税赋了。”
李太后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若是官员们假借征税的名义盘剥百姓,激起民变,这又该如何是好?”
历朝历代,苛捐杂税导致官逼民反的事情可谓屡见不鲜。
张居正胸有成竹,开口道:
“这便需要三法司派遣得力官员,对地方上进行巡查,一旦发现有官员盘剥百姓,便禀报朝廷依法处置。”
说到这里,张居正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对愁眉苦脸的朱翊钧指指点点的司礼监大太监冯保,笑道:
“东厂和锦衣卫也可以作为暗线,在暗中对官员进行监督!”
听到这里,两名太后对视一眼。
皇家最信任的力量中,东厂、锦衣卫肯定是前两名!
张居正并不像之前的内阁首辅们一样排斥东厂和锦衣卫,反而主动提出让东厂、锦衣卫加入监督之中,这立刻就让两位太后放心不少。
便在此时,一旁总算是完成了课业的朱翊钧抬起头来,听到了这番对话后,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张先生,你说到监督官员的事情,朕想起一个人来。”
张居正有些疑惑。
“陛下想起谁了?”
朱翊钧笑道:
“不是有个琼州出身的官员,名叫海瑞的,为人非常正直清廉吗?”
“这件事情完全可以让海瑞去负责主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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