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啊!我的好皇上啊!要为老臣做主啊!”秦石一进大殿,就扑到在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可怜!
吴子贞被他一声惨叫吓了一跳,随即皱皱眉头,“丞相这是怎么了?”
“皇上啊!老臣不想活了!”秦石像个受气媳妇似的,以死威胁道。
长孙夕兮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她最讨厌就是这副恶心的嘴脸。看来只能自己帮他一帮了。
“皇上容禀!”长孙夕兮挺直了腰板现在大殿之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皇上,今日太子在秦相府的宴会上玷污我妹妹,而且还不知悔改,试图威胁秦相。”
“什么?”吴子贞听了,气的差点一口气憋死。“咳咳!”他捂着发痛的胸口,身后的小太监眼明手快的为他捶捶背,他摆手,示意太监走开。
“逆子何在?”
“臣把他押送来了!”秦石答道,一挥手,一个侍卫将吴玉龙带上了大殿。
“父皇,儿臣冤枉啊!父皇!要为儿臣做主啊!”吴玉龙惶恐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他心想,自己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父皇不会轻易为了一点小事就惩罚他的。
“你……”吴子贞穿着粗气,胡须直颤道,“你个逆子,我怎么就有你这个儿子!”
年过五旬的吴子贞早已满头星白发丝,胡须灰白,皮肤松弛,脸上沧桑可见。
殷无凌第一次见吴国的皇上,直觉告诉他这个吴国皇上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也罢,自己和在场的其他人,尤其是身边这位美人,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静立一旁,打算好好观赏观赏这场戏。
“秦家小姐在哪?”吴子贞问道。
“民女在这!”秦湘雅爬着从人群中出来,她依旧是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满身污垢。
吴子贞皱皱眉头,“你这是怎么啦?”
长孙夕兮没有给秦湘雅开口的机会,抢先说道,“皇上,这不就是太子的手笔吗?太子玷污了我家妹妹,妹妹一时想不开,茶饭不思,用尽了方法去寻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找皇上评理的!”
秦湘雅一双好看的杏目圆睁,恶狠狠的看向长孙夕兮。这个贱人才没有这么好心呢!
吴子贞听了,沉默良久,半天才开口道,“秦相要求朕该如何做,才算是公平!”
“按吴国律法处置!”秦石一点都不容皇上宽大处理。他双眼紧紧的盯着吴子贞,哼!我看你这次怎么办?吴子贞,你的皇位也算是我给你挣回来的,不要在我面前装好人,你若是轻易放过太子,我定会把你做的好事,全都昭告天下。
吴子贞眸中含着一股不可觉察的阴狠,他现在也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大臣,他的好丞相。他还如何选择。
吴子贞将目光射向在场的人身上。众人纷纷噤若寒蝉。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秦石打算纵然和吴子贞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能退步,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他只能闷头向前走。
吴子贞一双老眼最后落在长孙夕兮身边的一个陌生人身上,他浑浊的老眼微眯,“玉逸,你身边的那位是……?”
长孙夕兮听闻,忙上前,颔首道,“回皇上,是大英的使者殷公子!”
“哦?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吴子贞脸上泛起狐疑。
“皇上有所不知,今日,秦相府的宴会就是专门为了这位大使而设的!”长孙夕兮如实解释道。她知道自己现在只要说实话就可以了,不必再像开始那样步步小心,这每一句实话都可以随时要了秦石的狗命。
“皇上!”殷无凌见吴子贞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干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吴子贞拱手道,“鄙人就是大英特使,殷无凌,奉我王之命前来迎接玉逸公主!”
“嗯!不过前几日,贵使说身体抱恙,所以朕不曾在为贵使设宴,如今看你……”
“皇上,鄙人身体只是有些水土不服而已,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请皇上放心就是!”殷无凌扯谎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吴子贞眼中直冒精光,直觉告诉他,这事可没有这么简单。这个秦石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公开违反吴国律法,私自接见别国大使,以后可不能任由他胡来了!
吴子贞游移不定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恨铁不成钢的儿子身上,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目光转到殷无凌的身上,“如今朕正好面临着一个难题,都说旁观者清,那么贵使可否给朕一些启示和提点,朕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殷无凌被他问的一愣,目光不由得瞟向身边的长孙夕兮,长孙夕兮耸耸肩,示意他自己看着办!自己爱莫能助。
知道就不来这看热闹了!
殷无凌真心后悔来这看戏。到最后可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皇上,这也算是你们吴国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插嘴呢!”殷无凌推辞道。
“哎!无妨,我免你死罪,你尽管说就是了!”吴子贞知道他是害怕得罪人了,就只好赦免他死罪,有什么就尽管说!
“好,那鄙人就斗胆说说自己的一些看法,其实,关于太子这件事,我想现在应该不能完全责怪太子!毕竟我们都不知道内幕啊?而且当事人都说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
“哦?有些道理!”吴子贞脸上紧绷的僵硬似乎松弛了一些。
然跪在一旁的秦石就不淡定了,“胡说八道,那我女儿失身不是很好的解释吗?很好的证据吗?就是太子玷污了我家女儿。”
“秦相误会了,我并没有否定太子做了这件事,只是证据还有待拷定而已,不可平白冤枉了好人啊!”
“嗯!贵使所言极是!”吴子贞应和道。
“皇上能否让我问问当事人?”殷无凌建议道。
吴子贞当然乐意他能够给自己解围,当即回答道,“当然可以,随便问!”
殷无凌颔首道谢,随即走到秦湘雅跟前,“秦小姐,我问你,当时你被那个人那个的时候,你有看清当时那个人的长相吗?”
秦湘雅本来就心虚,一看到殷无凌走到自己面前质问,就更不敢开口说话了。
见自己女儿如此没有出息,秦石有些恼怒,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净给自己丢脸。
“说啊!有爹爹在,你怕什么?”秦石为女儿壮胆道。
秦湘雅被父亲一声怒吼给吓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
“父亲大人,我……”
“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不必害怕!”吴子贞开口安慰道。
“是,皇上,民女当时并没有看清楚对方是谁!”
“哦?既然如此,秦小姐为何一口咬定那就是太子干的呢?”殷无凌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是因为……”秦湘雅看向一旁被捆绑的吴玉龙,低下了头。它如果把太子出卖了。会怎么样,自己也会死吗?
“秦小姐不开口说理由是因为有人威胁你,不让你说?还是……”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面对着殷无凌的逼问,秦湘雅快招架不住了。
一旁的吴玉龙看出了秦湘雅其实就是个空有其表的花瓶,关键时候太不顶用,如今他只能求自保了。
“父皇,其实这都是那个女人的注意,与儿臣无关啊!那个秦湘雅嫉妒自己的姐姐,所以就设计陷害自己的姐姐,没成想把自己搭进去了,如今反过来责怪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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