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叨念着崆锦的名字一边做恶梦的继风倏忽的从床上弹坐起身,额前冒着冷汗,环顾着四周围陌生的环境,四处寻找崆锦的身影,而空空荡荡的屋内只有继风一人,继风看着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仔细的包扎过,可失血过多的继风刚踏下床,一股晕眩感逆袭而上,微微趔趄的继风只能微微的扶住墙壁,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端着热水准备进了的女奴正面迎上了拉门而出的继风,木桶装着的水在两人相撞之际掀翻,湿了一地。
“我娘子崆锦在哪里?”不顾眼前的女奴神色惶恐,继风紧张的抓住她的双臂,摇晃着,而女奴却张口说不出话,只知道做一些继风看不懂的手势,“你是哑巴?”
女奴忙不迭的点头,摇头摆手的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这位大哥,你一醒来连救你的人都不问一句就开始到处乱跑,似乎不太合情理吧?”明眸大眼的柏雪凑完热闹往屋里走,刚绕过走廊就看到了和女奴急的继风,遮挡风沙的面纱早已揭下,柏雪像个刁蛮公主的审视了继风一番,对着女奴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女奴恭敬的微微屈膝,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是你救了我们?”继风看着柏雪,她那双仿佛能看清别人内心的大眼睛澄澈明亮,眨巴着,煽动长翘的睫毛,将可爱和漂亮集于一身。
“是我的狼队发现了你们。”柏雪将视线落在继风缠绕着绷带的手腕,佩服的走到他面前豪迈的拍了拍他的胸膛,“你也挺厉害的,竟然为了给那女的解渴割了自己的手腕,喂她喝血,要是我来晚一步,你可就只能成为我那群野狼的腹中餐了。”
“我娘子现在在哪里?”绕过柏雪的话题,继风开门见山的问崆锦的下落。
“我又不是野狼,不会吃了你娘子,她安全得很,跟我来吧。”柏雪鼓鼓腮,觉得这个人特别无趣,一点也开不起玩笑,只好走在他前面给他带路,安置崆锦的地方要绕过另一条走廊,在西面,女子居住的廊房里。
提着药箱的大夫正在为刚醒过来的崆锦把脉,而天龙坐在桌边等着大夫就诊,除了自己的姐姐,还是头一回见这么美的女子,若不是名花有主,天龙还真打算当一回土匪,留她下来当压寨夫人。
“敢问姑娘,您身上的毒,都是什么人下的?”
“崆锦!”继风的突然推门闯入让大夫和崆锦的对话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看到崆锦后,继风快步上前,将问诊的大夫拉开,自己坐在了床边,握起崆锦的手,安心的贴着自己的脸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看不见你了。”
“柏雪,你怎么来了?”天龙看着尾随在继风身后的柏雪准备责怪她突然带人过来也不打声招呼,而没料到天龙会在崆锦房间的柏雪冲着天龙吐了吐舌头,转身跑了,给天龙留下了一个尴尬的场面。
“继风,你的手腕怎么了?”崆锦不经意的看到继风袖口内的手腕缠绕了绷带,微微渗出的鲜红一场刺眼,崆锦似乎模糊的记得继风喂她喝水,腥甜的味道残留在味蕾渗出,却让崆锦打了个激灵,“那不是水,是血!你喂我喝你的血?”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一笑而过的继风将额头抵上崆锦的前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吻了吻崆锦的眉,而坐在一旁的天龙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故意的咳嗽几声。
听到咳嗽声的崆锦推了推继风,示意他有人在看着呢。
“这位大哥,感谢你救了我们,我现在无以回报,但您的大恩大德,我会记在心里,若哪一日需要我帮忙或者做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是我继风能做到的,我就一定不会推脱。”继风走到天龙面前,抱拳感恩。
“大恩不言谢。”天龙豪迈的大笑几声,搭过继风的肩膀,勾到一边去,聊起了男人们的话题,而这和谐的画面还没持续半盏茶的时间,就被牵着手跑进来的两人打断了。
“舅舅。”秦杨牵着尾的手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屁颠屁颠的顺着奴人指引的方向奔了进来,看到继风和崆锦之后先是一惊,很快被重逢的欢喜取代。
“继风,崆锦,太好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们了。”尾重遇继风和崆锦高兴的简直要哭出来,几人开始说起了从流沙出现之后的事情,尾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没想到流沙将他卷到了水源地,正巧被柏雪看到了他埋在沙子里的半只手,直接让一群狼给刨了出来,柏雪见他还有一口气就救了回来,而继风和崆锦在失去马车和尾之后就遇上了大风沙,也是被柏雪的狼群给发现救了回来,只是没想到,冥冥之中注定,他们还会在这片无垠的荒漠里重聚。
这也许就是命,命里由天不由人。
“你说什么,他们是慕莲国的人?”站在另一边私聊的天龙和秦杨正在讲着之前的事情,而天龙一听他们是慕莲国的人之后马上脸色大变,翻脸不认人,“来人,把它们全部给我抓起来,关入大牢!”
“什么?怎么回事?”继风护着身后的崆锦,还没来得及分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的三人马上被闯进来的奴人包围起来。
“舅舅,他们是我的朋友,到底怎么回事?”想要阻止的秦杨被天龙身边的奴人拉住,眼睁睁的看着继风他们被挟持着带走。
“秦杨,他们可不是我们的朋友。”脸色难看的天龙似乎陷入了愤怒状态,不顾秦杨是自己的亲侄女,听不进任何求情的话,甩甩手兀自回了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
“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舅舅一听到是慕莲国的人就翻脸不认人了?难道慕莲国也得罪了羽野族?”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秦杨只能看着天龙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弯处。
正在池子边玩石头水上漂的柏雪有些闷得慌,生来就是爱四处闯的性子,却被关在这片大漠里,实在无聊,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外乡人,又被大哥给关了起来,太无趣了,这日子越过越难,都不知道该怎么消磨了。
“柏雪,柏雪,原来你在这里。”问了好几个奴人才问到柏雪在哪里的秦杨赶忙跑过去,拉住柏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说话,“柏雪,我想问你一些事。”
“问我?”柏雪指了指自己,有些困惑,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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