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逸手机上初夏发来的短信,女人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道:“呦,想不到你的女朋友,还真够矫情的。”
大姨妈疼痛?
就像哪个女人不疼一样。
用的着特意发一条短信来吗?
是故意装柔弱呢?还是故意在试探萧逸?
女人知道初夏已经见到了她刚刚和萧逸在一起的场景,所以这条短信应该是试探和挽回!
很可惜,她不会给初夏这个机会。
更可惜,她是绝对不会告诉萧逸,初夏也在这个舞会,而且还恰好看到了刚刚一幕。
如果萧逸知道,肯定会扔下她,不顾一切的去找初夏,向她解释。
解释?呵
解释什么?继续误会下去,直到两人彻底分开才好呢!这样,她就有机可乘了。
从而挤掉初夏,成为萧逸唯一的正牌女友。
光是想一想,她就觉得高兴坏了。
“大姨妈啊,每个女人都会有的,也不见得多疼,你那么宠着她干什么?让她随便喝点热水,喝点红糖姜水就好了。”女人道。
随即,她一只手娇俏的抚上萧逸轮廓分明,英俊至极的脸颊,魅惑的滑动着,细细的手指故意停在他翘挺的鼻子上,来回抚摸,念念不舍,又略带吃醋的声音问:“你那么宠她?怎么没见你有多宠爱我呢?说起来我真的吃醋了。”
前一句,女人的声音是妩媚动人的。
而下一句,她的语调陡变,立马就变成了淡淡的威胁:“萧逸,你要记住,你现在在出差,是我的男人,不是她初夏的。”
“这一点,在这段时间里,你还是牢牢记住比较好,我爸爸这么疼爱我,一直都想补偿我,若是让他知道我最近高兴了,那融资的事肯定是理所当然;如果我不高兴了,我爸爸也不会多么高兴。”
这句话,已经是**裸的威胁了。
萧逸一只手骤然攥紧,死死紧握着。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任由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如此随波逐流;一定会坚持做自己。
如果是以前,就算每天和夏夏,生活简单又平淡,他也依然觉得非常幸福。
可是
自从这个女人把夏夏和一个男人的合照发给他;自从他看到夏夏从他的房间进去又出来;自从他知道这个男人叫洛天擎,比他更有权力,更有势力,还更有金钱;甚至在狂轰乱炸追求夏夏时,他整个人都彻底乱了。
人,也在一些驱使下,乱了分寸,逐渐偏离初衷,朝着某条道路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夏夏!
她是他的,是他萧逸一个人的。
他那么爱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男人夺走她的。
他知道,洛天擎有钱有权,所以他也要拼命努力,他要项目,他要钱,他要让夏夏住豪华大房子,买所有她想买的东西。
他还要向她求婚,让夏夏做自己的妻子。
只要一想到这些,萧逸心里愤愤燃烧的怒火,又渐渐熄灭。
忍!
为了以后的成就,他必须忍下去。
为了有资本,为了有一天能和那个男人势均力敌,不再害怕,不再畏惧,他也必须忍下去。
卫生间里
等了三分钟,初夏从看着手机屏幕黑下去,到按亮屏幕,再到手机屏幕变黑。
整整三分钟,一百八十秒。
这个平日里,那么短暂的时间,此刻等待起来却是那般漫长,那般煎熬。
“ok,该说的的话我都已经说了,如果你还是执意要给初夏回短信,我也无话可说。”舞池里,终于女人摆摆手,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态度。
萧逸痛苦的闭上眼眸,内心,无数个情绪翻滚,撕拉着他的整颗心脏。
明明是他自己认为非常确信,非常正确的选择;而此刻,他忽然疑惑了。
这些天睡觉的时候,他有时会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步步的走向深渊,等他回头,想要觉醒,想要后悔,回到来时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时,却发现
身后的小路,早已消失不见,哪里还有路让他后悔。
身后,已是万丈深渊;
或许从他选择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坚定脚步的走下去。
未来的路,不管有多艰难,有多凶险,他都要闯一闯,否则就是死路一条,而他不能死。
但是,夏夏的这条短信,他不能不回。
否则他怕她难过,更怕她一个人会胡思乱想。
最终,萧逸当着女人的面,回了这条短信,很短的一句话:“宝贝,我在忙,自己先喝点红糖姜水,或者去医院看看好吗?”
看着这句话,女人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如果初夏没有看见刚刚这一幕,这条短信无疑是解释,是恩爱;
但是,在初夏撞见了的情况下,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条短信,会变成欲盖弥彰。
喝红糖姜水这样的话,只会让初夏心里犹如扎针,更疼更痛吧!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既然发完了,那我们就继续跳舞吧!”女人大度的笑着道。
萧逸收回手机放在口袋里,点点头继续跳舞。
初夏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眼泪毫无预兆的就滴落下来了,泪水顺着脸颊,蜿蜒到下巴,一部分滑入脖颈和锁骨,一部分直接滴在手机屏幕上。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样。
她控制不住,很快就打湿了整个屏幕。
果然啊!她不应该再给萧逸找任何借口的。
如果是以前,萧逸收到这样的短信,知道她大姨妈肚子疼,一定会飞快的奔回来,就算是很深的夜晚,是暴雨,他也会不顾一切的赶过来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安心。
而现在呢?
他们之间明明有着这个世界上最近、最近的距离,他的心却早已不在她的身上了。
他有陪其他女人跳舞和亲密的时间;却连和她多回一句话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好讽刺!
真的好讽刺!
初夏想,她或许真的是被萧逸宠坏了,宠的认为所有都理所当然。
有句话说的好:“我爱你时,你是所有;我不爱你,你什么也不是。”
她现在在萧逸心里,只怕已经不及那个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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