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起的第一遍,谭惜没有理会,按下了静音键;铃声响起的第二遍,谭惜看着闪烁的屏幕,挂断了电话;铃声响起的第三遍,谭惜不胜其烦,终于接起了电话。
电话刚刚接通,陆离火冒三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谭惜,你是不是玩消失玩上瘾了,习惯性让人找不到人?”
“我为什么要让你找到人?”谭惜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你给我留下五百块又是什么意思!”陆离压着火说。
谭惜漫不经心地换了只手接电话,“我这态度怎么了?五百块又怎么了?嫌少?我上网查过了的,这是‘市场价’,像你这样的已婚老男人能得到这个价钱,偷着乐吧。”
陆离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听听,这个该死的小女人都说了些什么东西?“市场价”?她是把他当成夜店最廉价的牛郎了吗?还说他是已婚的老男人?他一个身价百亿的总裁,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还不是海了去!
陆离咬牙切齿,恨不得顺着手机钻过去把那个嚣张的小女人抓过来狠狠教训一顿!
“谭惜,你是我的女人,请你自觉一点,与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他说的其他男人,指的就是虞瑞。
谭惜优雅地翘着腿,“陆离,你说你都已经收了钱了,怎么还不罢休啊?实在不行,我再给你加二百,不能更多了!”
说完,谭惜懒得听他气急败坏的声音,直接挂断了电话,关了机。
第二天一早,谭惜就早早起来。今天的课也集中在下午,原本她是可以睡个懒觉的,可她在此之前约了人,定好九点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等谭惜到了咖啡馆之后,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和短信里说的一样,穿白色风衣外套,系浅灰色围巾。
谭惜走过去,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谭惜,请问您是‘绿芽’出版社的总编吗?”
那人站起身,看向谭惜的目光有着一闪而过的惊艳,扶了扶眼镜说:“你好,我是‘绿芽’出版社的总编,薛明日,久仰您的大名!”
“幸会!”谭惜弯唇,在他的对面坐下,点了两杯咖啡后,等待着对方直奔主题。
“是这样的,谭小姐,我在网上追您的帖子一年多了,我觉得您完全可以把那些帖子整理,出一本文集,以您的粉丝数量,一定会大卖的!”薛明日开门见山地说。
谭惜没有很快答应,也没有拒绝,她不动声色地端过服务员呈上来的咖啡,微抿了一口之后,才微笑着问:“可是,那些帖子大部分都已经被转载了很多次,您怎么就肯定,读者会心甘情愿地掏钱,买一本内容已经看过了的书呢?”
薛明日弯了嘴角,“像您这样优秀的心理学者,您的那些作品纵使在网上转载了那么多次,读者还是会希望他们喜欢的作品能够整理在一本书上,更方面今后的阅读,或是收藏。而且,您也完全可以为新书添上几篇没有发表过的文章。”
谭惜抱歉地笑笑:“可我也有工作,而且,再过两个月我会出国,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写新文章。”
薛明日思索了一下,“那不如这样,您先写着,我们不赶时间,等到您写完的时候,可以在国外将内容邮件传给我,我们会继续为您安排出版。”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谭惜微笑着说。
最终,谭惜和他谈妥,互相留了私人电话号码。
从咖啡厅里走出来,迎面就看见陆离脸色黑臭地倚靠在车旁,冷冷地瞪着她。
“你跟踪我?”谭惜沉下来脸问。
“C市是你家的吗?你别那么自恋好不好。”
谭惜懒得理会他,走到路边就要拦车。从前她是瞎了眼才会觉得陆离成熟有魅力,明明那么幼稚!
被无视的陆离心情更加不爽起来,早上他起了个大早来她家楼下,想看一看她,没想到刚好撞见她出了门,出于好奇他一路跟了过来,没想到她居然约了男人在这里幽会!
“谭惜,除了虞瑞你还有备胎,我真是小看你了。”
“闭嘴。”谭惜不想和他解释。
被她这么一说,陆离的火气更大,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把她拉进了车里,狠狠关上车门。
“干嘛?绑架?抢劫?”谭惜坐在车里,语气不善地挑衅。
陆离压下火气,将车开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然后停下车,不由分说地抬起了谭惜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谭惜用力推他,可她那点小力气,哪能推得动陆离?气急了,她一口咬上了陆离的嘴唇。
明显尝到有些血腥味涌进了嘴里,陆离终于从谭惜的唇上离开,恼怒地抹着唇上的血珠:“谭惜,你是属狗的吗?”
“是啊,就喜欢吃屎!”谭惜扬眉。
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骂法,让陆离又好气又好笑,整了整方才接吻时有些乱掉的衣襟,对谭惜说:“晚上有什么安排?”
“吃饭,睡觉。”
“然后呢?”
谭惜皱眉看他:“然后就睡到天亮,还有什么然后?”
“既然没有其他安排,吃饭和我一起吃,睡觉和我一起睡。”陆离不容拒绝地说。
“少给我来霸道总裁这一套,陆离,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谭惜从包包里翻出小镜子,仔细检查着唇上的口红有没有花掉。
“我知道你还在为三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那时候之韵掉了孩子,我大脑一片空白,你……”
“我知道,我理解。”谭惜打断他,“可是,关我什么事?你不会还想像三年前一样,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吧?做情人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现在我不愿了,我也没有亏钱你什么。我既没有拿你的钱,也没有吃你的饭,嫖你一次,我也付了钱,我问心无愧了。”
听她这话,陆离的眉头死死拧在一起。
“谭惜,你能不能不要说话那么难听?我以为你在美国待了三年,至少变温柔了一点。”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谭惜弯着唇,“我现在泼妇得很,谁让我不爽,我就加倍地让他不爽,大家互相伤害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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