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平呵的一声笑着,强装自然地说:“昨晚……找完了文景后,我就躲在……湖面上看月亮去了!”
晶子眉头一皱地说:“看月亮?穿着露背的抹胸短裙?在一个有寒流的晚上?在冰冷的湖面上?在船上?”晶子发觉自己原来也很会说话。
欣平嗯的一声,真心地说:“想爸爸妈妈,想起弟弟……有人说月亮像一幅老故事的画……”
晶子没有再说话,看着妹妹躲在那泡沫下,脸突然红扑扑的……她便没有再说话,打算转身离开,可是却在转身的一刹那,却发觉那雪白的短裙上的血滴,她的心一冷,那股味道更浓厚了,她悠悠地走到了浴缸边上,垂下眼皮,提起了那晚礼服,看着那深红的血滴,脸正一点儿一点儿地冷,冷得连血丝都没有……欣平看着那短裙,惊讶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把裙子放好?她突然全身颤抖地咬着下唇,躲在水里动也不敢动……
晶子悄然地转过头,瞄了妹妹一眼,然后将那小裙子直接丢在了浴缸的水面上,让那片晕红融在了白色的泡沫中……“怎么回事?”晶子准确地运用了脑袋里的数据,删掉了所有人,直接余下了寒彬向自己提起的那个小弟弟……文景?晶子突然如同一段风,直接掐住了欣平的喉咙,眼神凌利无比,愤怒不平地低叫:“说!是不是他?”
欣平被姐姐掐得喘不过气来,脸都被逼得通红,无奈之下,只好自水中,提起了那雪白的勾魂长腿,往着姐姐的后背打去,然后大叫:“你要干嘛?这样会掐死我——”
晶子一翻身,扯下了欣平想披上的浴袍,将她再次压在水中,欣平一声低叫,就在浴缸里呛着水,她一气急,反手利用水中的力道,激起了水珠,整个身体由下向上,翻了三百六十度,挣脱开了晶子,然后扯下了在浴窒边上的雪白蕾丝包住了自己的整个身体,顺便摘下了挂浴室的钢管,混身湿沥沥地站在浴缸边上,看着姐姐不解地大叫:“你什么要这样对我?”
晶子气得心脏都要爆发了,手里突然便多出了六枚利镖,一出力便发了出去,直接将欣平身上的窗帘划出了多个小口,然后才狠狠地叫:“我倒要看看,你胆子是不是真的大成这样!”
“我胆子大又怎么样?”欣平哭着叫出来:“我……我……只不过有个男生说喜欢我……”
“喜欢你?”晶子哼的一声冷笑着,凄历的地说:“你知道他是谁吗?你这样不珍惜自己……”晶子的心突然一酸,脑子里尽是妹妹最可爱最纯真的画面,眼眶突然急涌出了泪水……
“我怎么不珍惜自己?我尽管……”欣平想起昨夜那不堪的事,心里其实也突然一酸,这就是这个年纪的女生与男生会犯的错事。他们或许心里有种感动有种爱,在一定的时间里失去了理性,犯了错,可是等到了太阳出来的时候,才清醒,清醒爱情的苍促,怕自己不被受尊重,所以才会难过,这就是女生。欣平的眼泪也滚落下来,她依然强硬着口气说:“你不是也在恋爱吗?有个你值得爱的人,你付出有什么不对?”
晶子看着这个不懂事的妹妹,晶子的心如刀割,她苦哑着声音问:“你爱他吗?你爱他吗?”
“我……”欣平挽着那已经无法遮掩自己身体的细布,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只是滴着泪……
“你知道他是谁吗?”晶子再一次重复……欣平抬起头来,看着晶子说:“我知道,他是韩先生的会计师……”
“他是韩世瀚老先生亲弟弟的唯一一个孙子……”晶子一字一句咬着牙说……欣平呆了……
“他的爷爷是世界知名的数学家,他十五岁就跳级到美国的哈佛大学读硕士,他是一个天才儿童,是韩世勋的所有财帐的总会计师,一个小时几十亿几百亿地在手中流窜,上他十九岁就在全世界开设了将近三十间风险投资公司,现在全都在世界各国上市了,他个人还占了韩氏家族的三成股份,再加上父母亲在世界各国开有将近百间的私人银行,同时也是美国地产业的三大巨头之一……他的身价无可限量……今年才刚完成了BA的最顶级课程,所有人都在等他卸下总会计师的职务,为接过父母亲的巨大产业而做准备……所以他才被称为小王子……”晶子慢慢地强逼自己冷静地说完了文景的身份,才看着妹妹真正的震惊了,只见她呆在坐在地上,让那无数的如同眼泪的流水,流过了自己已经遗憾的身体……她掩面痛哭起来,或许在那一刹那,虽然后悔,可是文景在自己身上余下的那份温暖已经令自己无法自拨了,现在如此的身份悬殊,该如何贪求一点一点的爱……
晶子看着妹妹那痛苦的模样,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手里的拳头渐渐地握紧了,她一步一步地退出了浴室,手里突然放下了一根细如利箭的钢柱,眼神里充满着那阵可恨的杀气……寒彬手里正捧着晶子最爱喝的椰子汁,赶到房里的时候,却看到晶子往着别一个方向,一步一步走去,他奇怪地跟了上前,却在闪过房间时,听到了欣平在房内哭泣的声音,他一下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左右不是,还是先进房间,看着欣平居然半跪在浴缸边,披着一件破布,可怜地放声痛哭,他哎呀一声便赶紧转过身,取下了房内的一件毛毯,为欣平不好意思地披上紧张地问:“出了什么事了?”
欣平摇摇头,什么话也没敢说,只是大声地痛哭着,寒彬急死了。“你倒是说话啊,刚才我看你姐姐出去的时候,满脸的凶狠,手里还拿着根钢条……”
欣平一下子抬起泪眼,看着寒彬,着急地问:“你说什么?你说她的手里拿着什么?”
“她的手里拿着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根钢条?细得跟筷子一样,怪吓人的。”寒彬赶紧说。欣平一听完,心里砰砰地直跳,她发了狂一样推着寒彬叫:“欠快去阻止她,快去,她要去杀文景,你快去阻止她……”
寒彬一听,心里一凉,可是他还是颤抖地问:“她为什么要杀问景?”
“你不要问这么多,你快去,你快去,我换下衣服马上过去,你先通知老大和于先生还有主人……快——”欣平近乎尖叫出声地推寒彬出浴室。
……
文景在草坪上,抱着一只沙特油王送给他的贵种狗,边抚弄着它的毛边说:“我告诉你啊,哥哥昨晚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哥哥现在的心里,充满了一股甜甜的暖气,我现在好想她啊……”
“你想谁?”思娜站在文景身后,一下子抱着他的脖子,撒娇着问。
文景呵呵地想址开思娜的手说:“我想一个可爱的女生……”
“胡说,你才不会喜欢女生!”思娜生气地拥得更紧了……
文景刚想挣脱开来,可是却发觉身边的小狗突然一下子突然急慌地从怀里窜走了,他哎呀一声抬起头时,却看到了一位身着一套黑色运动服的女生,正一脸凶狠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根钢条被她握得颤抖……思娜一下子松开文景的手,也被她吓着了……文景没有见过晶子,便问:“请问……姐姐,你是……”
晶子的正个身体正慢慢地开始愤怒起来,那股胸膛上积的怨气让她的整张脸都绿了,身体气得都颤动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身后那个青春美貌的女生,想起了在浴室里那个可怜的妹妹,眼泪却突然滚落,手里的钢条渐渐地扬了起来,手指间的按钮一按而下,然后那钢条亮成了可怕的晕红色,如同鲜红的血液……
文景的心里一慌,他急忙地站起来,看着晶子说:“你要干嘛?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晶子冷冷地一笑,凄凄一笑才冷冷地狠狠地说:“我只知道,你是那个斯负我妹妹的人。”
文景一听,他一下子想起了欣平有个胞姐,她们可是一点儿也不像啊,文景有点不所措……可是晶子没给他机会解释,只见利光一闪,晶子的钢条就要落下时,一枚钢球准确地打在了钢条上,晶子一个跄踉地后退了俩步,她抬起头看着妹妹已经站在了文景的面前,对着晶子大声地说:“我不要你管我。我的事跟你有什么相关?”
晶子哼的一声,看着欣平身后的男生正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们,她再一咬牙,手里也多了一颗与欣平一模一样的钢球,一使力就要砸向文景的额头,欣平咬着牙冷冷地说:“是你逼我出手的!”欣平手里窜出了细线,将线顶部的钢球与姐姐的钢球相扯在一起,就这样姐妹俩各持着银丝相看着对方……
“姐姐!给我一个机会长大吧!不要这样。我不需要你这样!你不能伤害他。”欣平哭着祈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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