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地上有个缝,她恨不得钻进去,把自己给埋了。
姐姐太财迷了。
然而,景胭不但没小声,反而信誓旦旦扬了扬掌心:“亲兄弟明算帐,我喜欢有事当场说清楚。”
诸葛南辰当即从怀里拿出五千两银票,放在景胭手上。
景胭也不客气,当着几人的面,低头认真数起银票来。
收好银票后,景胭也把自己想开面膜小铺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等几人表达意见,景胭又打开了话茬:“见者有份,现在欢迎大家入股。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不再有。”
她话落,景蓉连忙抬起头,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揉变了形的银票。
激动而又兴奋地递给景胭:“姐,我也入股。”
“欢迎!”
景胭一把接过景蓉递过来的银票。
紧接着,宫赦给了一千五百两。
然后就是诸葛南辰,最后就是夏明哲。
看到眼前堆前将近上万两的银票,景蓉感觉自己在做梦。
景胭没好气掐一下她的胳膊。
景蓉痛得滚下了眼泪。
“姐,你怎么下手那么重?”
面对妹妹的控诉,景胭不厚道笑了。
“我就试试手感。看来,你还是知道要赚钱的。”
“那当然,我还要攒钱给姐姐备嫁妆。”
一边的宫赦听了,低头一笑。
眼底溢满了喜悦与温柔。
“那个,我也投五百银。可以吗?”
这时,暗卫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到。
景胭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没听清,便扭头问暗卫:“你说什么?”
“我,我,我想入股。我也要存媳妇本。”
暗卫神色紧张,声音结结巴巴的。
看着暗卫纠结挣扎的模样,景胭无语。
直接道:“不就是存老婆本吗?你现在投的话,就是原始股,以后就是利滚利,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暗卫听完景胭的话,暗然的眼睛瞬间迸发月光。
景胭还没回答,一旁的景蓉已忙着拍掌:“姐,那一直滚下来得有多少钱啊。不行,这么好的事,可要把爹娘,大安和小安,还有外婆,大舅和二舅,还有舅母他们都要带上。这就是肥水不流外人景。”
“景蓉,说到赚钱,你一下子就变精明了。”
景胭没好气拿眼瞅她。
刚才看着夏明哲犯花痴的是谁?
景蓉知道景胭指的是她刚才丢脸的事。
俏脸绯红,忽尔笑嘻嘻抬头,讨好地看着景胭:“姐,哪有人不犯花痴。我这是爱美之心。”
说到这儿,景蓉还发誓般竖起了两根手指,一脸认真说着:“姐,你放心,我就看大安和小安,还有你。”
“你刚才吃了蜂蜜?”
景蓉成功的带偏了景胭刚才的话题。
说到蜂胭,景蓉小嘴一瘪:“我想吃蜂蜜烤鸡腿了。”
好长时间没有吃到,怪想念的。
见她吃货本性显露出来,景胭不由想到了还在一品香的大安和小安。
“我两个弟弟吃晚饭了吗?”
“我已经吩咐冷七陪他们吃饭。”
宫赦说起大安和小安,眼中俱是温暖的笑意。
连唇角也不止地上扬。
诸葛南辰和夏明哲见到,对视一眼,都微不可叹摇头。
这兄弟算是投入到寻常百姓家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暗卫眼见景胭等人不再说入股的事。
顿时心跟猫爪子挠过似的焦急。
他闭了闭眼,咬一咬牙,割肉般从衣袖里拿出唯一且仅有的五百银票,果断地递到景胭面前。
“给,我把媳妇本全给你了。你得给我好好做。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那我得喝一辈子凉白开。”
暗卫心乱成了麻线。
景胭抬手接过,回看着他,一本正经:“错了,你应该说给我五百,待利滚利后,给你五千,乃至五五,还有可能不止。当然,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的也就是你们的。”
“所以呢?”
暗卫有些后悔把五百银票把景胭。
现在要回来得及吗?
可他触上景胭似笑非笑的眼神,暗卫顿时怂了。
安安静静立在一旁,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因为景胭又接着说了一句话。
“你们要帮我打败如意坊。”
夏明哲和诸葛南辰就知道景胭的钱不是那么好赚。
看看,先把他们骗上贼船,接着就提出条件。
然而,上了贼船,还能独善其身吗?
答案是:不可能。
“姐,我们现在能回一品香吗?我想念我睡的大床。”
景蓉抱着景胭的胳膊,把头靠在她肩上撒娇。
宫赦心想,若是景胭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就好了。
眼风扫到宫赦满眼的温柔,景胭抬手拂去手背上的鸡皮疙瘩。
转眸笑看景蓉的黑发,温柔道:“现在还不行,咱们今晚还得住在这里。”
“为什么?宫赦大哥他们不是来救咱们的吗?”
“我当然知道。当然,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听到景胭说重要的事情,景蓉的头一下抬起,双眼急切而又兴奋瞪着景胭:“姐,什么事?”
“请佛容易,送佛难。他们不是报复我给的假配方吗?”
“你想怎么做?”
说到整人,景蓉整个人处于一种奋亢状态。
景胭神秘一笑,在几人惊诧的目光下,伸出两根手指。
“十两?”
景蓉猜测。
景胭摇头。
景蓉再猜:“二百两?”
景胭还是摇头。
景蓉不死心:“二千两?”
景胭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刚端起茶杯,准备喝一口。
却被景蓉拉住了。
“姐,到底多少?你该不会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吧?”
她说。
景胭挑眉,反问:“不可以吗?”
“你想要多少?”
沉默半晌,景蓉声音小的只能自己听见。
接下来,景胭报了一个数。
震得在场的几人瞠目结舌,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说:“十万。”
“十……十……十万?”
良久后,景蓉的舌头打了结。
景胭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方点头:“不错。他们莫名其妙抓了我们。我们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就连去茅房也不敢。你说,我找他们要点精神损失费怎么了?”
换口气,景胭又道:“我不去衙门告他们算是好的啦。”
“可是,姐,如意坊的人不是傻子。”
景蓉问出了诸葛南辰等人心中的疑问。
“我当然知道。”
景胭抚掌,杏眼微微一眯,也不知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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