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煞白,看来是想起来了,她不说话,我说了,“他以前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白,房子,车子,衣服,甚至他的贴身衣物都是黑的。”
“但三年前,江城的别墅被我重新翻修了,你说他是按照你的喜好来装修的,那别墅清一色的都是黑白,住着你不压抑吗?你看看现在的房子,温馨敞亮,这才是家,我从淮安回来,他抱着我低喃,他说,我不在的四年里,他都住在这里,因为这里有我的味道,只有呼吸着我的气息,他才能入睡。”
“沈姝,你不要脸!”她开口,眼眸红了。
我好笑,“这就不要脸了?”指着厨房的方向,我淡笑,“你知道他在厨房做饭频频回头看我时的目光有多温柔吗?你知道他抱着我等一顿汤热时在我耳边说的什么情话吗?”
她神情有些沉不住了,脸色惨白目光凶狠。
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沈姝,你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
我好笑,拽住她的手,拖着她上了二楼卧室,指着床上被跌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开口,“不要脸?什么叫不要脸?你多年纠缠,三番两次的算计挑战我的底线,算不要脸吗?你好好看看这里,这张床,是我和他深夜相拥而眠的地方,在这张床上,我见过他的柔情,他情到深出时,趴在我身上告诉我,恨不得死在我身上。”
这话过于露骨,她怒了,扬手要打我,被我按住,我强制她看着这里的一切,指着衣帽间开口,“你看看衣帽间里的所有衣服,首饰,这些东西,都是他亲自给我挑选的,他可以为了让我高兴,一口气投资了几百家珠宝店,把几百万的珠宝都搬回来让我看喜好什么,他为你这么做过吗?没有,对吗?”
瞧着她隐忍怒意,几乎奔溃的情绪,我冷笑。
甩手,将她甩在床上,冷笑,“好好躺在上面想想,傅慎言到底给过你什么?他对你,究竟有多少情在里面。”
“那又如何,我哥将我交给他,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我,只要我不放手,我就会一辈子都出现在你们的视线里了,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
这话出自她口中,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惊讶,甚至想要勾唇,冷笑,“陆欣然,你仔细听听你这些话,到底不要脸的是谁?知道他不爱你,还纠缠不休,到底是谁不要脸?”
“十年时光,你不但没有让他爱上你,还让他更加恶心你,你以为没有我,你就能和他发生什么了?四年时间,我离开四年,结果呢?他和你之间有什么了?依旧什么都没有,而我呢,他只是在淮安看了我一眼,便时时刻刻的开始惦念照顾关怀。”
看着她越来越阴沉的脸,我继续开口,“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在他的世界里横行霸道的,但是你很失败,你没有做到,陆欣然,你知道你输得多惨吗?你把一个女人的尊严和自爱都丢了,都没能让一个男人爱上你,甚至最后他开始恶心你,四年时间,你连南湘湘这个替身都不如,她至少还可以跟着傅慎言出席活动,而你,几乎让他忘记了。”
“你胡说!”陆欣然哭了,眼泪和不甘心混合在一起,“你胡说,南湘湘不过是的高级妓,女,我为什么要和她争,可笑。”
我好笑,“那我是不是得谢谢你的高看?你若是真的有底气纠缠下去,傅慎言会爱上你,我可以给你机会,但是你没有底气,你如果有底气,你就不会三番两次的来找我,埋汰我,因为你值得,傅慎言压根看不上你,若不是陆焰,他连看你一眼都觉得烦,所以,你来找我,不过就是想在我面前找点存在感。”
是的,一段感情里,但凡有点感情,十年时间,也至少会博得深情二字。
但陆欣然什么都没有得到,唯独浪费了自己十年时光,她不甘心。
但她不能找傅慎言,因为她害怕看到他目光看向她时的恶心。
“好,好!”哭到最后,陆欣然竟然笑了,笑得悲悯可怜。
她开口,眼泪落入口中,“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了,那我不介意,毁掉你,傅慎言不是爱你吗?如果没有你,他会很痛苦吧,既然我不能如愿,你以为你能?”
她从包里掏出了刀子,黑眸阴森下来,扬起刀子朝着我袭来。
这是不在我考虑之内的,她怎么带着刀子?
吃惊之际,我来不及避开她刺来的刀子,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要躲,来不及了。
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待刀子刺来,但没有,我睁开眼睛,看见的人是傅慎言。
男人一如既往的一身黑衣,俊朗无双,英俊帅气,只是看得出来,赶过来的时候,他急着赶来,额头上染了汗渍。
一路是跑来的?
陆欣然原本刺过来的刀子被他挡住,男人声音冷厉,看着她,有些阴翳,声音里带着警告和不可压制的怒意,“我说过,你要是动她一根汗毛,你的下场就是她的百倍千倍。”
猛地,他将陆欣然甩开,没有丝毫吝惜之情。
出于本能,将我拉在身后护住,随后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陈毅,报警吧!”显然,他是来之前交代过陈毅什么。
随后,挂了电话,他看向我,眉宇上的担忧未散,“怎么来这里?”
我开口,“带她来,让她死心。”
他微微叹气,近乎无情的看向陆欣然,开口,“入室抢劫,还是离开京城,你自己选。”
陆欣然脸色煞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了,她不可置信的摇头,“慎言哥,你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吗?你答应过我哥,会照顾好我的,对吗?”
傅慎言狠起来,很多时候都带了血腥,他几乎绝情的看着她,有些冷酷道,“你现在提起你哥,我就觉得你特别的恶心,他这一生最大的败笔应该就是有你这样的妹妹。”
陆欣然原本从地上站起来,可她这话,几乎就是如同一盆冰水从头至尾的砸向她,几乎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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