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了镇西将军府家的小姐,传言生得如花美眷,却被一个丑陋不堪的青楼婢子给比了下去。
想到此处,二人不禁对荣亲王殿下的审美感到由衷的……怜悯。
顾炎卿嘴角扬起无奈的笑意,从袖袋中取出两张银票递给老板娘。白花花的银票子让老板娘眼冒金光,在江湖中打拼多年的她岂能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这是明摆着给她的封口费啊!
“甚好甚好,既然这位公子如此大手笔,想必是一良人,翠花你便随他去吧。”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银票子赶紧往怀里塞去,生怕慢了一步对方反悔要收回银票。
顾沉廉气不打一处来,顾炎卿眼睛是长在头顶了还是他吃错药了?花千金买一丑婢?这是拿回家辟邪么?
他原是想在这小丫头身上出一口恶气,但小丫头如今傍上金枝,给她教训就是不给顾炎卿面子,他心头虽是把顾炎卿恨得牙痒痒的,但为一小丫头直接与顾言卿撕破脸,这买卖根本就不合算!更何况还有两位朝廷命官在场。
“严公子的品味,还真是独特啊。”
顾沉廉压下一口恶气,冷言嘲讽道。
“恩。”
顾炎卿不温不火的回答更是让顾沉廉气不打一处来。
这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懒得与他多言。
顾沉廉这厢正气得快要跳脚,就见“始作俑者”一把揽过他的“丑妻”:“顾公子,若没别的吩咐,严某先告辞了。改日请顾公子与两位大人吃喜酒。”
“……”
望着顾炎卿离去的背影,两位大人彻底风中凌乱了。
吃喜酒?顾炎卿还要为一丑婢摆酒?
顾沉廉的脸色黑得难看,没有与两位大人寒暄告辞,绷着一张黑脸掉头下了楼梯。出了百花楼,他并未上轿,而是走入一个巷口。
此时正值黄昏,巷口光线浑浊,空气中隐隐可闻血腥之气。
巷口的角落,两个黑衣男子躺在地上,他们瞪大了眼,胸口插着一把利刃,已然没了呼吸。
“殿下。”
一声呼唤自身后传来,顾沉廉回头,来者是他的属下,廉伯。
廉伯着一身黑衣,肩上的血顺着手臂滑落指尖。他的气息急促,勉强支撑着矮墙缓步走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连一个青楼女子都搞不定!”
顾沉廉怒斥道。
眼前之人虽是伤得不轻,虽是苟延馋喘,但他心头并无半分涟漪。连任务都无法好好完成的人,与废物有什么区别?
“殿下,有人……有人阻拦了我们……”廉伯早已气息不稳,就连说话都打着颤儿,“我们算计错了,保护静娴姑娘的人不仅一个,刚才刺杀静娴姑娘时,有三个黑衣人冲入,他们……他们武功高强,并不是寻常人。”
“……”
顾沉廉的眉头拧成“川”型,白楚生对他本就起了疑心,这一次错过了机会,怕是日后白楚生都会对他加以防范。
只是,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根本没有人会知晓,是谁会走漏风声?
顾沉廉无从作想,沉沉的叹息一声。
镇西将军府……恐怕他是得不到手了。
……
尴尬……
除了尴尬,白若潼不知还能什么词儿形容此刻的心情。
想不到几个月后,她竟然又有幸坐上顾炎卿的马车,俗语怎么说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与一个反派有缘……EMMMMMM……
是否就注定了她是个便当配角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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