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薇听到此话暗自垂了眼,手指揣着衣角恨不得消失在这宴会中。老太太此话分明是将她给忘了。她在府中透明人当得久,可听见老太太话语中并未带着自个,心下难免有些苦涩难受。
可难受又能如何。她的琴艺比不得白灵瑶,舞姿比不过百茵菱。又不能像白若潼那样另辟蹊径,只得暗戳戳的做一个透明人,也不怪老太太忘了她。
“祖母,您怎么把二妹给忘了?”
老太太虽是忘了她,可白灵瑶却是没有忘的。本想找个垫背,但白茵菱与白若潼二人的表现却令人惊艳,活生生的将她给比了下去。她现在心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里外不是个滋味。
白灵薇的肩猛地一抖,含怯抬头望去,老太太的目光幽幽的转向她。白灵薇咽了咽,若是在白若潼之后表演,就算她演出了白灵瑶的风采都只能是个笑话。
白灵瑶此话分明是要她下不来台。
“祖母,咱们接下来不是还有戏班子唱戏么?若潼听闻赵管事找来了都城最厉害的戏班子,若潼还等着见识见识呢!”
老太太刚要说话,白若潼却是先开了口,软糯甜笑着与老太太撒娇。老太太笑笑,颔首刮了刮白若潼娇嫩的鼻头:“好,听你的,咱们看戏。”
白灵薇呼出一口气,感激的望向白若潼。
“……”
白灵瑶一哽,怨恨的瞪了白若潼一眼。她不懂了,为何白若潼一定要与自己过不去!
这个女人,她真真是恨不得撕烂她的脸才好。
台上唱起了戏曲,与老太太撒笑片刻,白若潼回了自个位置。刚入座不久,身后却突然阴影覆盖。
“白若潼。”
阴冷之声从头顶传来,白若潼咬着瓜果抬头望去,顾沉廉阴着一张俊脸,暗沉沉的盯着她。
“你又想做甚?”
白若潼不愿再与之纠缠,蹙眉问话道。
按着原剧情的发展,他现在应该是来与白茵菱问话才对。刚才她可瞧仔细了,在白茵菱跳舞之时,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如同粘连在她身上一般。
“花月楼,你可曾去过?”
顾沉廉拧着眉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几字。
白若潼眨眨眼:“花月楼?这是何处?”
她装无辜的神情可称一绝,可顾沉廉岂非是随意可以打发之人。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干脆在她身旁入了坐:“你可别装糊涂!”
“太子殿下,若潼不知你在说什么。荣亲王殿下可看着呢,你若是想要找若潼麻烦,待会儿吃亏的可是殿下您。”
白若潼回眸,予以一笑。与顾沉廉之间她无什么好话可说。他的容貌虽是俊朗,但在白若潼眼中却无半分可取之处。
这具身体虽不是她的,但意识却是她的。她虽有“白若潼”的片段记忆,但却无“白若潼”的感情。对顾沉廉,她没有半分的喜欢,有的只有厌恶。
白茵菱在一旁瞧着二人,虽不知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看着太子的神情也知他们二人似乎聊得并不愉悦。
“你少用二哥威胁本宫!”顾沉廉的语调大了一分,眼中的怒意更是浓重。若此处不是公众场合,他一定会掐住白若潼的脖子好生质问一番。
白若潼的头又有些疼了。她虽明白自己公然表演戏法或许会遭受顾沉廉的怀疑,但她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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