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廉不懂声色的端起手头的茶水一饮,抬眼瞧向站在正中的白茵菱与白树堂。
今日本是来看望白茵菱,却不曾想她形色匆忙,携着他直接往玉娇院赶。虽不明她之意,但既然来了,他总不能直接离去吧。
顾沉廉心头如此想着,扯唇一笑看向老太太:“老太太,今日是出了何事?怎么瞧着你们一个二个的眼色复杂得很?是不是府中出了什么大事?”
“太子殿下,今日出了些许的家事,本是不该被外人所瞧见,但太子殿下既是来了,便是也一同听着吧。”
白树堂重重的叹息一声。在老太太跟前他总归是要忍让三分。但太子不一样,若是他做下吩咐,老太太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执行。
“看来本宫来得的确不是时候啊。”顾沉廉笑笑,搁下手头的茶盅。白茵菱暗自舒出一口气来,今日真真算是撞上大运,顾沉廉不请自来,待会儿与老太太争锋相对时,他们也可占着上风。
“母亲,都几日了,梅玲那儿为何没有一点消息传到儿子这儿?”白树堂问话道。
老太太冷冷瞧了白树堂一眼,重重叹出一口气来。她这个儿子,真真是要把她苦心经营起来的这个家拆散才罢休么。
“老身并不知晓。”
“儿子已经问过了赵忠,赵忠将话都告诉儿子了,”白树堂冷声道,“这件事既然都是张氏的阴谋,母亲为何不让儿子知晓。”
“若是让你知晓,你想将张氏如何啊?”老太太挑眉,问话道。她真真是头疼得要死,去往佛山两月,本是去给府中求福,如今看来福没有求着,反倒是将祸水给引了进来。
“难道母亲还想要包庇张氏?”白树堂冷声质问,“张氏犯下如此打错,自是要将其赶出府去,另立正室。”
“混账!”老太太气急败坏,狠狠瞪了白树堂一眼,“你把张氏赶出府去,那正室这个位置你是准备让谁来做?难不成是让你那疼爱的小妾来坐?
白树堂,老身还未死去,容不得你在府中胡来!”
顾沉廉吃着茶水,二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愣一愣,本是不想搭腔,却是瞧见白茵菱求助的神情,他怔怔,抬手咳嗽两声,轻声道:“老夫人,镇西侯府的家事本宫本应不该插手,可今日听你们二人一眼,本宫深觉老夫人您行事太过偏袒了些。
主母既然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该惩罚的,若是不惩罚,败坏了家风,老太太您可担当得起?”
老太太一听此话,心头不禁生起烦闷,欲要开口时,红姑匆匆入了房。她低垂着头,被屋中这阵仗吓得一跳,迈着小步走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人已经被四小姐请来了。”
“快让四小姐进来。”老太太挥手道。
红姑点点头,回身搀扶着白若潼入了堂中。余生跟在白若潼身后走进,瞧了瞧一屋子的人,又看了看坐在正位的老太太与顾沉廉,眉心一跳,上前与顾沉廉行了一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在马车上,白若潼将事情的经过与他说道了一遍。余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顾沉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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