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整个人看起来比昨晚那时候还要颓废,似乎从昨晚闹的时候到现在就没收拾过,半坐在榻上,神情恍惚。
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你说,到底是谁把那东西放在本宫这里的?”
她现在是有理说不清,皇上都不肯给她机会洗清嫌疑,就认定了是她做的。
她身旁的侍女也是摇了摇头,“奴婢也猜不到,会不会是哪个宫里的妃子暗中让人做的手脚?”
这种手段也确实是像后宫妃子所做出来的。
皇后皱眉沉思,“会不会是太子妃?再说了,这事本来就不是本宫做的,竟还敢算计到本宫的头上。”
秦玄月一愣,居然不是皇后?
当时皇后那么执着的想要栽赃给她,她还以为是皇后着急的想要推卸责任。
她隐隐觉得这背后肯定是有谁在做一个大手笔,一切都是按照那个人谋划好了的。
皇后思虑良久,都想不出什么结果来,因为昨天晚上闹腾了大半宿,这会儿又开始头疼了起来,她挥了挥手道,“赶紧把本宫的药拿来。”
侍女连忙应了一声,从旁边的小柜子里翻找出一个小药瓶来,然后从里面倒出药丸来递给了皇后,“娘娘,要不要奴婢去把太医叫过来再给您看看?”
皇后摇了摇头,“都是老.毛病了,叫过来又有什么用,无非是再开点药,治标不治本罢了。”
听罢侍女也暗自叹了一口气。
既然是老.毛病,那时间估计也很久了,看来俞贵妃小产的确不是皇后所为了。
知道了这个结果,没有再继续查下去的必要了,秦玄月待了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
她刚出去没多久,在半路上吕梦阑就过来找她了,“太子妃,俞贵妃找您过去一趟。”
“有说是什么事吗?”
吕梦阑摇了摇头,“不过看情况应该是好事,俞贵妃现在心情很好。”
原来是听说俞贵妃小产了,她的家人就让人送过来的一些补品和一些小玩意儿,都是俞贵妃喜欢的东西,所以她就想着叫太子妃过来看看,一起分享。
“那么多东西我也用不着,你要是有什么喜欢的,我都送给你。”
秦玄月连忙笑着推脱了,“这可不行,这是你家人送给你的,是你家人的心意,我怎么能拿呢。”
俞贵妃直接拿了一个东西塞到她手里,一脸严肃的说道,“自从上次在宫外咱俩死里逃生,你就已经是我过命的朋友了,这点东西算什么?你的就是我的嘛,你要是不接受的话,我才伤心呢。”
秦玄月一时哭笑不得,只得先应了,然后想着下次再把人情还给她吧。
“对了,”俞贵妃从这堆东西里面找出来一个香囊,“这是我娘亲手做的,有安神的功效,虽然在你们大夫眼里可能没什么,不过也是一片心意,你也拿着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送给我的东西,自然是珍贵的,我肯定得好好收着。”
秦玄月接过香囊,顺手凑近闻了一下,而后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俞贵妃愣了一下,连忙把香囊拿过来仔细看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秦玄月有些无奈的揉了一下自己发酸的鼻头,“没事,我只是有点不太习惯这个味道。”
俞贵妃眨了眨眼,立马从身上解下来一个差不多刺绣的香囊,“这个也是我娘做的,和刚刚这个味道不一样,要不你拿这个吧,这次应该不会过敏了吧?”
秦玄月推脱不掉,便接过来了,道了声谢。
这个香囊的味道就很不一样了,闻着就让人让人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果然,她一回去,慕唯笙就发现了,“什么东西这么香,是不是又送给你什么东西了?”
秦玄月指了指腰上带着的香囊,“味道确实很不错,改天我也弄一些药材给你做一个。”
慕唯笙一把抱起她放在了床上,蹭着她的脖子道,“还是娘子对我好……”
“废话,我能不对你好吗?”秦玄月用力的戳了一下他的腰。
慕唯笙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眯起眼道,“你这是在玩火呢?准备好了?嗯?”
说着,他的手掌就顺势摸到了她的腰间,然后开始脱.衣服了。
“还没有,我……”
后面的话秦玄月没有说完,因为已经被慕唯笙强势的吻住了。
床边的帷幔落下,微弱的烛火隐隐描绘着那两个纠缠着的身影。
隔日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皇后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估计也是没想出什么解决的好办法来。
主要也是皇上的态度摆在那里,早在出事的那一刻就把心里的天平更倾向俞贵妃这边的,又对她宠爱的很,自然就更生气了。
好端端的受了这个无妄之灾,秦玄月觉得自己心情还挺好,皇后也算是为至少所做的一些事得到的报应了。
只不过晚上的时候,却是突然就发生了好大的动静,秦玄月赶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慕唯笙带着人在往外走,她连忙问了一声,“出了什么事了?”
慕唯笙神色凝重,“听说是宫里又来刺客了,我带人去看看,你待在这里别乱跑,这里我留了人,很安全。”
秦玄月只好道,“那你也小心一些。”
过了半天的时间,仍旧是没有什么结果,她有些担心慕唯笙的情况,便想着去帮一下忙。
本来秦玄月是想先去看一下俞贵妃那边的请款,有没有危险什么的,结果就在半路上遇到了慕聆风。
虽说他们才几天没见,这会儿突然相见,蓦然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来。
两人互相看了好了一会儿,秦玄月回过神来,淡淡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慕聆风顿了半晌,才哑声道,“你是去帮太子的对吧?”
他一开口,便迎面扑鼻而来一阵冲天的酒气。
秦玄月皱了皱眉,“你喝酒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说罢,她也不想和他在这里耽误时间,转身就要走。
慕聆风却又突然开了口,语气里隐隐带着哭腔,“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秦玄月脚步一顿,“什么日子?”
“是我母妃的忌日。”慕聆风压低了声音回道,而后蹲了下来,双手紧紧抱着膝盖。
“你知道吗?去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再没有多的人了,谁都不记得她,除了我,再没有谁还记得当初那么耀眼风光的雪妃,只记得她背负的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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