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凡给任玥看面相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有两个女儿。这个穿着水手服的小魔女,就是之前喊着“一碗老豆腐两根油条”的二女儿白清影。
不得不说,真是白瞎了那名字了,这丫头哪里清啊,分明是一副女流氓做派。
“清影,你别这样”
白淑影双颊绯红,走进病房,把一个塑料袋放在了床头柜上,里面有豆浆、牛奶、油条、包子,张凡心说姑娘你这是把我当猪了吗?
“我不这样我还哪样啊?一开门就看到个暴露狂,啧啧,在米国倒是挺常见的,没想到国内也有这么有个性的小伙儿我说,你本钱挺厚啊。”
白清影嘴里说着,一只小手竟然朝被子下面抹去,这可把张凡给吓坏了,一把扯住被角,挡住了她的手。这女人流氓起来,这么生猛吗?
“切,假正经,在学校里想让我摸的男生多了,我还不稀罕呢。”
小手没插进去,白清影立刻撅起嘴冷哼了一声,好像没摸到小张凡她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好啦,清影,他和你学校那些男生不一样,别闹了,先让他吃点东西吧。”
白淑影歉意的看着张凡在后面拽了拽妹妹的衣角。
“怎么,姐,你这就心疼了啊。”
白清影翻了姐姐一眼,似乎是在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然后俯下身把小嘴凑到张凡的脸边用一种阴测测的声音说道:“老实交代,你到底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啊。”
虽然是救人,张凡终究是心里有点发虚,眼神偷偷的瞄向白淑影,也不知道这妮子和她妹妹说了什么。
“你别看我姐,她啥也没跟我说,也不需要说。”
白清影突然伸手隔着被子在张凡的胸口拧了一把,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该摸的地方都摸过了吧,上面不过瘾你连下面都不放过,害的我在飞机上换内内,今天本姑娘就跟你比比谁更不要脸!”
说着,伸手就要去掀张凡的被子。
“好啦,清影,别闹啦。他还不是为了救我,再说,他也不知道你会那样啊。”
白淑影看到妹妹要动真格的,赶紧从后面抱住她,再让她胡闹下去,这疯丫头不一定惹出什么事儿来呢。
不过张凡就好奇了,既然白淑影什么都没告诉妹妹,那她是怎么知道头天晚上的事儿的?还说什么上面不过瘾连下面都不放过?
后来啊,白淑影给他解释了一下,张凡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们姐妹俩是同卵双胞胎,而在同卵双胞胎之间经常出现一种很不科学的现象——心灵感应。
她们中的一方能感觉到另一方的某些事情,尤其是在情绪发生剧烈变化的时候,这种感应就来的特别强烈。
张凡在给白淑影治疗的时候,白淑影几乎羞死过去,在飞机上的清影接收到了姐姐传来的“信号”,某件衣服湿的都能拧出水来了。
白丫头好不容易才让妹妹到一边呆着去,自己坐在病床边,打开装豆浆的纸杯,用嘴吹了吹才递给张凡。
张凡看着素手中的豆浆有些发呆,半天才接过去,在那过程中,他的手指碰到了白淑影的手指,丫头就好像触电似的瞬间把手缩了回去,脸蛋又开始泛红了。
白清影那个无语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都听她妈说了,到了医院确认了姐姐没事,她就跑来找这个臭流氓打算好好的兴师问罪一番,可是姐姐倒好,你说你温温柔柔的给他拿吃的就算了,还脸红,你这不是拆妹子的台吗?
就在白清影还打算找个茬继续兴师问罪的时候,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刘安邦提着一个果篮当先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手里提着一箱牛奶。
“刘叔叔,你来了啊。”
张凡想要起身迎接,奈何身上实在是不太方便,只能缩在被子里朝刘安邦笑了笑。
“哦,来了,昨天你刘爷爷有点累,早上没起来,让我替他过来看看你,小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刘安邦示意张凡不用多礼,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白淑影正愁拿妹妹没什么办法呢,看到有长辈来看望张凡,当即告辞,拽着妹妹离开了病房。
“没啥大事儿了,都是点皮外伤,刘叔叔您转告老爷子,大老远的没必要跑过来看我,我这现在自己下床蹦跶都没关系了。”张凡说着,献宝似的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
“那就好,那就好。我爸之前一个人住在荣光小区,连个老哥们儿都没了,现在有了你这么个小朋友,也挺上心的,以后少不得要跑到你那里闲逛,你别嫌他啊。”
“哪儿能呢?刘叔叔,这位阿姨是您的”
张凡注意到,那个跟着刘安邦一起来的女人脸上满是愁云,眉头一直微微皱着,听到刘安邦在和张凡聊闲天,还偷偷拽了下刘安邦的衣角。
这动作,要是白家姐妹那种小丫头做出来,还可以理解为不耐烦,可是看着女人的面相中有贵气,应该是事业有成的类型,不是毛躁的人,做出这种动作来,恐怕心里的事儿不小啊。
“哦,她呀,叫廖无音,是我朋友。小张,听老爷子说,你在风水方面很厉害,是真的吗?”
刘安邦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呢,毕竟人家还在病床上,现在既然张凡问了,他也就顺杆上了。
“懂一些,但也不是很精通,刘叔叔,你也信这个?”
“唉,这咋说呢,我们这些行伍出身的,对鬼神风水之类的一向是不怎么信的,可是我家老爷子信誓旦旦的说你让他看到了什么煞气,我不信也不行啊,亲爹总不能骗我吧。”
刘安邦打了个哈哈,心说我总不能告诉你我这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哦,这样啊,那廖阿姨的父亲具体出了什么问题呢?”
张凡这句话一出口,连刘安邦带廖无音全都愣住了。
进门到现在不到三分钟,刘安邦也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根本还没切入到正题,这病床上的小伙子居然直接道破了他们的来意!
“小张,你,你怎么知道的?”
廖无音都开始结巴了,他家老爷子的事情,请了不少名医都解决不了,今天早上晨练的时候和刘安邦聊天,听说了刘老爷子的事情,她就琢磨来找张凡看看,是不是家里风水有问题,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神。
“从面相上看出来的啊,父母宫在前额,又叫日月角,阿姨你左边日角丰隆,但是暗滞偏斜,你父亲应该平日里对你很好,但是现在身体出了问题,所以阿姨才会愁眉紧缩吧。”
“真的?真的能从面相上就看出来?那该怎么解决,小张,你能不能看出来?只要你能帮阿姨的忙,阿姨不会亏待你的!”
廖无音那个激动啊,一把就将张凡的手攥在了手里,用力的摇晃着。
张凡差点没被晃得叫出声来,再怎么说他也是有伤在身的,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啊。
好在旁边的刘安邦及时制止了,廖无音,不然张凡那条胳膊短时间内是别想用了。
呲牙咧嘴的抽了半天冷气,张凡才蛋疼的说道:“阿姨,我只是会相面,也不是神仙,连病情都不知道呢,我能看出啥来啊?您最起码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对对,是阿姨不好,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廖无音的父亲名叫廖长天,今年五十八岁。
前段时间老爷子每天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一开始只以为是工作压力大,也没太当回事,廖无音给老爷子买了点安神补脑的药,让老爷子先吃着。单位那边也请了几天假。
谁知道廖老爷子的情况丝毫都不见好转,反而失眠的越来越厉害,白天黑夜都睡不好,整个人就像女人闹更年期一样,暴躁的不行。
最近几天,老爷子更是多出了心口疼的毛病,可是去医院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之后,连一毛钱的问题都没有。
廖无音本来说让老爷子留院观察的,可是老爷子的脾气大的不行,说自己简朴了一辈子,到老了也不能瞎折腾,没病呆在医院,好人也磨病了,死活非要回家,儿女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回去。
那之后,家里又请了不少中医乃至精神科的大夫来给老爷子诊治,可是都没有什么结果。
而且精神科的大夫说,老爷子已经出现了长时间的精神恍惚和狂躁,这样下去很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精神问题,最好能去精神病院治疗。
廖家人当然不可能同意了,先不说心口疼的问题没有解决,廖长天还不到六十,还没从岗位上退下来呢,真进了精神病院,那再想上岗根本就不可能了。
总而言之,能想的办法全都想过了,到最后,只能找张凡试试这科学之外的法子管不管用了。
“这样啊没问题。”
张凡活动了一下肩膀,昨天刚住院,遇到了白淑影的事情他都跟着去帮忙了,刘安邦的朋友怎么可能不帮呢?只不过眼下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刘叔叔,能先帮我弄套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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