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的订婚宴上,而且还是自己爱的人的订婚宴,被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以这种屈辱的姿势,压着做最羞耻的事情。
她只觉得她的心,像是被人死死地揪住,痛得无法跳动。
渐渐地,泪水从眼眶滑落,打湿了脸庞,打湿了身下的化妆台。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异样,停下动作,朝着她的脸摸去。
入手一片湿润。
“你哭了?”男人声音低哑,似乎有些无措。
白雨晴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哭声。
房间内一片寂静。
男人心里突然烦躁起来,下身动作更加剧烈,逼着白雨晴不得不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
他俯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你巴巴地来参加前男友的订婚宴,是不是还对他抱有幻想?……你看你哭的这么伤心,心中肯定还有他……”
白雨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哑声说道:“……不,不是……我这种人,心冰冷的很,里面住不进任何人……”
她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听声音过来的人里面,似乎还有叶蓓北。
白雨晴吓了一跳,她推了男人一把,想要让男人起身,没想到男人动作比她更快。他快速地抽身,准备直接从窗户出去。
外面是个灯光昏暗的露天花园,能通往后厅。
两人错身的时候,白雨晴扯下了眼睛上的丝带,一把抓住男人的一只手,想借着外面昏暗的灯光看清楚男人的脸。
似乎是察觉了她的目的,脚踏实地的下一秒,男人迅速转身,没入夜色之中。
“王八蛋!”白雨晴没抓住人,低低咒骂一声,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
她摩挲了一下手指,刚才抓住男人的手的时候,她似乎在男人的无名指上摸到了一枚戒指。
鬼使神差的,她脑海中出现了林峰佑的脸。他刚才就跟叶蓓北交换了订婚戒指,并且是戴在无名指!
她整理好裙子,还来不及细想,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叶蓓北和叶母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
两人发现里面站着的白雨晴,纷纷吓了一跳。
叶母捂着心口,没好气地大叫,“你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做什么!怎么跟你那个晦气的妈一样,不动声响的,活该被车撞。”
白雨晴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明明是你女儿醉酒驾驶!你嘴巴放干净点!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遭报应的!”
对叶母,白雨晴早早就领教过她泼辣狠毒的嘴脸,因此,她完全没必要给她好脸色。
“好啊你个小贱人,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叶母气得要扑上去,被叶蓓北拉住。
“好了,妈,今天怎么说也是我的好日子,我不想在我的订婚宴上发生不愉快的事情。至于以后,多的是时间来慢慢地收拾她。”
叶蓓北一脸不屑地看着白雨晴,咬牙切齿地说道:“白雨晴,既然拿了我的一百万,就赶紧给我滚!别像个苍蝇一样,一直围着我们家的峰佑转。”
白雨晴嗤笑,“你是把林峰佑比喻成了一堆垃圾吗?”
“你……”叶蓓北正要呵斥,被走过来的林峰佑打断。
“怎么了?”林峰佑缓步走了进来,他淡淡地看了房间内的白雨晴一眼,眉头微蹙,不悦地问道:“我刚才听到有人骂我?”
叶蓓北立马亲昵的走过去,攀上他的手臂,“刚才只是雨晴的一句玩笑话,你别当真。”
林峰佑点头,看向白雨晴问道:“你刚刚说我是什么?”
白雨晴嗫嚅了下,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他的左手。
无名指那里没有戒指,连戴戒指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变态男不是林峰佑!
心中的疑惑解开,她一分钟也不愿意待在这里,抬脚就要走,“没说什么,房间让给你们。”
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叶母拦住路。
“你不能走!你刚刚在房间里面鬼鬼祟祟做什么?是不是偷了东西!”
叶母装模作样的朝着梳妆台看了看,惊呼一声道:“哎呀,我放在梳妆台上的钻石项链不见了,肯定是你这个小贱人偷了,给我交出来!”
白雨晴推开叶母阻拦的手,鄙夷说道:“你们叶家的东西,我还看不上。”
“不行,除非搜身,证明不是你拿的,才能走!”叶母再次抓住白雨晴的手,提出得寸进尺的要求。
白雨晴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确定要搜身?如果这事传扬出去,说堂堂市长夫人,不顾国家法律,私自对一个仅仅是自己怀疑的人搜身,你说市民会怎么议论市长?而我们的市长大人又会怎么来说你呢?”
她的一顿话,说的叶母脸色白了几个色度。
就在叶母要退缩的时候,叶蓓北及时地开口说话了,“妈,雨晴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会偷东西呢。就算东西不见了,肯定也是别人,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妈您不是说听到一个男声从房间里传出来吗?”
叶母顿时明白了叶蓓北的意思。
之前从叶蓓北口中,叶母也知道了白雨晴和林峰佑的关系。
于是,她立马意味深长地看了白雨晴一眼,惊呼出口,“你刚才是不是和一个男人在这个房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真是放荡啊,偷人都偷到别人的订婚宴上来了,不要脸……”
一句句难听的话,从叶母口中骂出。
要是换在平时,白雨晴肯定回怼过去。
可是今天她没话说,只能白着脸,忍受着叶母的谩骂。
而一旁的林峰佑,本来还平淡的脸色,微微染上一层黑意。
在叶母正骂的起劲的时候,林峰佑开口,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阿姨,外面还有客人,请您注意下影响。还有,白雨晴怎么说也是我公司的员工,打狗还要看主人,如果她真的偷了东西,我一定会给您一个说法。”
叶母被说得闭上了嘴。
房间中的氛围一时尴尬无比
最后,叶蓓北娇声一笑,缓解了这份尴尬,“好了,肯定不是雨晴拿的!也许是我放在了别的地方忘了。”
她挽着林峰佑的手臂,“我爸爸找你,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
三人一起离开,只留下白雨晴一人。
她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暗骂了一句:老泼妇,你给我等着!
而此时,林峰佑和叶蓓北刚走到宴会厅入口,叶蓓北看着他的手,疑惑地问道:“峰佑,你的戒指呢?”
林峰佑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来,漠声说道:“刚才去洗手间,就顺手放进口袋了。”
叶蓓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
于是,她只能应了声,再叮嘱一句,“别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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