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郁老爷子让人开了一瓶好酒,爷孙三人都喝的不少。
老爷子年纪大了,早早地被哄着去休息了,盛安然陪着郁凤雅在客厅沙发聊天,盛小星抱着郁凤雅的胳膊闹着要和奶奶睡。
“都大姑娘了,还赖着奶奶啊?”郁凤雅摸摸盛小星的小脸,无奈道,“一直住在舅姥姥家里,都好久没见到你妈咪了,晚上不跟你妈咪睡么?”
“不嘛,就要跟奶奶睡,最喜欢奶奶。”
盛安然白了她一眼,“你是知道奶奶惯着你,怕我跟你算账吧?”
小鬼灵精,自己在学校惹了一屁股的事儿,要不是她平时医院的工作太忙了,早收拾她了。
隔代亲是有道理的,郁凤雅一贯宠着孩子,笑着扯开了话题,带着呵欠连天的盛小星回屋去睡觉,“安然,我看他们还要喝呢,今晚你就在这儿休息吧,别走了。”
盛安然转头看了一眼餐厅,笑道,“他们俩的酒量我还不知道么,也差不多了,您先去睡吧,我去看看欢欢。”
郁凤雅走后,盛安然轻手轻脚的推开二楼的儿童房,屋子里面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浅蓝色的羊绒毯子下,小洛洛睡得正香。
舒欢一个半大点儿丫头坐在地毯上,一只手还拍着小洛洛身上的小毯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丫头哪儿来的这么大耐心,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偏偏对比自己小的孩子这么温和,还知道照顾人。
盛安然叫佣人来看着洛洛,自己将舒欢抱着送到她房间休息。
给舒欢盖上被子,她又在床边陪了一会儿,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不禁想到她还在襁褓里的时候,那会儿她还在F国,刚生下她没多久。
当年因为和郁南城的误会,时隔几年都没让他知道自己和他还有舒欢这个女儿,也是自己没时间照顾,又送到大舅妈身边,这孩子其实一直跟自己都不大亲近,她是有些歉疚的,所以多少偏爱一些。
盛小星是个小醋精,又到了青春期,所以没少因为这个跟自己闹脾气。
她不是不知道女儿吃醋,可是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三个孩子里面,毕竟只有盛小星是真的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能给她的最好的,她都给了。
下楼的时候已经夜深,酒桌上两个大男人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佣人不知道该怎么着手,眼看着盛安然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太太,您看这……”
“你们把天恩扶回房休息吧,南城交给我就行了。”
即便是喝醉酒,郁南城那个脾气也是不允许别人随便碰他的,这也是佣人们为难的原因。
这不,盛安然刚拉住他,他立马甩开手,咕哝道,“走开。”
“是我,”盛安然皱了皱眉。
一会儿工夫不见,这是喝了多少,人都不认识了。
郁南城这才抬起头,脸枕在胳膊上,醉醺醺的盯着盛安然打量了好一会儿,“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
一旁的顾天恩被佣人架起来,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伸手拍了郁南城一下,“你怎么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哥,你酒量……嗝……不行……”
“胡说,”郁南城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来,“我自己老婆我能不认识么?”
说着,他弯下腰,凑到盛安然跟前端详,扑面的酒气熏的盛安然忙要往后退,却又怕他摔着,下意识的伸手撑住了他的肩膀,“郁南城,你清醒点儿。”
这蹙眉愠怒的样子落在郁南城的眼中,终于让他笑了一下,“没错,是我老婆。”
敢情不对他发点儿火还认不出来了,这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你好好看清楚哦,哥,可别认错人……回家要跪搓衣板……”身后传来顾天恩的调侃声。
“二少爷,您别说了,走吧,”佣人忙架着顾天恩往卧室去。
盛安然忽然被郁南城反手抱住,一下子勒的几乎要喘不上气来,“郁南城……你放开我,勒死了……”
“老婆……”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撩动着碎发,任凭盛安然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动。
“郁南城,你再不松手,以后别想喝酒了,你……”
“宝宝,”男人低沉的声线在耳边回荡,猛地集中心弦,盛安然的耳根子一下子红了,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佣人都在捂着嘴偷笑,登时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宝宝,我想你了,”郁南城埋头在她的肩窝里,一声一声的叫着,像个孩子似的,哪儿还有半点平时清冷孤傲的样子。
生气归生气,盛安然的语气却软了下来,好脾气的拍着他的后背,“好了,我不是在这儿呢么?走吧,回房休息。”
又耳鬓厮磨了许久,郁南城才肯松手,盛安然压根不敢看一旁佣人的异样眼神,直接架着郁南城往卧室去。
喝醉酒的人沉的不行,费了老大的劲儿她才把郁南城拖到床上躺下,自己一个人揉着酸痛的手腕直喘气。
“年纪越大越不着调了你是……”盛安然咕哝着把他的拖鞋脱了丢在一边,翻身去给解他的衬衣扣子。
刚解开一半,手陡然被握住了,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整个人便被拉的落入温柔乡里,嘴唇被封住,“唔……郁……”
“……”
“门没锁呢!”
“……”
“你动作轻点儿……”
“……”
“啊……”
死男人,这真是喝醉了酒么?盛安然忽然很怀疑某人是不是故意借酒装疯。
冬末的金陵城秋风扫落叶,白日里的萧瑟将往日繁华都削减了不少,高楼大厦依旧,只是这个季节愿意出门的人明显没有往常多。
顾泽和顾安的婚礼安排在周日,盛安然一行人要提前两天飞过去,临出发的上午,盛安然还在医院手术,下了手术后急急忙忙的就赶往了机场。
刚到机场等候厅,正和郁南城语音询问他们位置呢,远远的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抱着胳膊站的英姿飒爽,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正训斥着某人。
“你别碰我,坐着,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把你这小胡子刮了!说了几遍了!”
“我忘了。”
“你忘个屁,你就是故意的。”
“宝贝我真忘了。”
“谁是你宝贝……”
盛安然刮了跟郁南城的电话,一边摇摇手一边走过去,“书静,又训儿子呢?”
“……”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