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从衙役的口中才明白,为了保证国库充裕朝廷能顺利的运作,这朝廷不但每年会征收各处商铺商人的税钱,更是在各个管辖的地方都有自己的山头和田地,以便于稳定国库的收入。
而纪羽上的那公山就是朝廷下面管辖的山头,那上面的牛羊虽是多但都是朝廷放养在上面的。
“最里面那间就是。”衙役悄悄打开牢房的大门,不放心地交代着,“动作快点,被发现了我也不好交代。”
扶柳点头答应,“差大哥放心,很快的。”话音还没落下,她便是迫不及待的进了牢房。
这牢房内不但脏的很,味道还很古怪,不停往地上掉渣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油灯,忽明忽暗的,因为常年见不得阳光的缘故,整个牢房内都透着一股刺骨的阴冷,就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地上随处可见老鼠横行,蟑螂成群。
扶柳站在最里面的铁栏外,看着那犹如关在一个巨大笼子里的纪羽,眼眶子当即就开始发热。
纪羽身上的衣裳比她的还要破,身上随处可见鞭打的痕迹,轻易些的只渗出了血,重一些的那白花花的肉都翻开着,鲜血将他那原本素色的衣服染成了深色,他应该很冷,整个人在破旧的草席上蜷缩着。
扶柳就想不明白了,这白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一天的功夫还没到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纪羽原本就没有睡着,听见响动的他微微睁开眼睛,冷不丁看见那站在铁栏外的扶柳竟是一下子愣住了,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过了一会,见她并没有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他才支撑着疼痛的身体缓缓坐了起来,他似是想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不行,那脚踝上的鞭痕已经深可见骨,动一下都锥心的疼。
最终,他选择一下下用身子蹭到了铁栏边,粗喘着靠在铁栏上,双手慢慢伸进了自己的怀里。
扶柳看出他想要拿东西出来,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了回去,上前一步蹲下了身子,双手穿过那冰凉的铁栏想要帮忙,可看着那一身伤痕的他又不知道该从哪下手,怕是碰疼了他。
纪羽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见那布上面沾满了自己的鲜血,抱歉的将它塞进了扶柳的手里,“被我不小心弄脏了,你别嫌。”
什么东西他竟是如此保护着?
扶柳诧异的将那手里的东西拿到自己的面前,颤颤巍巍的将布打开,当看见那里面的东西时,眼泪再是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那是灵芝,是她昨日在山上看见的那株长在山壁上的灵芝!!
所以他是上那公山给自己摘灵芝顺手杀的牛?!!
纪羽看着那地上四处爬着的老鼠,轻声道:“回去吧,我在这里挺好的。”
她一个刚进来的人呆一会都觉得受不了了,他满身是伤的竟还说挺好?
“你哪里好了?哪里好?!!”扶柳一边哭一边埋怨,可这心却疼得一阵阵往起揪,“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说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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