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杏爹打量着纪羽,小时候的纪羽倒是一个长得不错的男孩儿,只是这孩子从小就天性就凉薄,他倒是也没与机会和他说上一句话。
因为纪羽从小便是没有娘的,所以村子里的孩子总是欺负他,他虽是不吭一声,但骨子里却佞的很,曾经有一次直将一个喊他是野孩子的孩子,打到在炕上三天下不了地。
那个时候,他觉得,纪羽这孩子是会成大事的,就光是他这能忍又果断的性子,绝对错不了。
只是后来纪羽在十岁的时候便被他爹给送走了,没有人知道这孩子被送去了哪里,不过大部分的人都说纪羽是被他爹给卖到了富裕的人家做苦力去了。
等纪羽再回来的时候,便是前些年的吧,传说是偷了主家的银子被人毁了容貌,无路可去才回村子的。
他对纪羽是失望的,因为自己看错了人,本以为没有瓜葛,但他却救了自己女儿的性命,而自己的女儿又是个一根筋。
“纪羽啊。”事已至此,英杏爹知道再说客套话没有用,还不如挑明了讲,“你在那村子反正了无牵挂,不如就从村子里出来来帮我吧,我的铺子倒是缺一些个搬货的苦力,只要你肯吃苦,我定是会一点点提拔你,到时候你跟英杏有了孩子,也就顺理成章的姓周了。”
英杏娘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家老爷这是让纪羽倒插门,虽说是不太光彩,但女儿能在她身边一直陪着也挺好。
一直看着窗外的纪羽总算是有了反应,他缓缓直起身子,转过脸与英杏爹对视,“周老爷的好意我心领了。”
英杏娘当即怒火攻心,“纪羽,你别太不知好歹了,难道你以为我能让女儿跟着你回山沟沟里过苦日子去?”
纪羽摇了摇头,“不会。”
能跟他心甘情愿过苦日子,还乐在其中的人只有那么一个她而已……
英杏娘不解,“什么不会?”
“都不会,我也不会娶英杏。”
“那你休妻……?”
“我休了她,是因为她跟着我吃苦,依照她的本事若是无我拖累定有一番的作为。”纪羽语气清淡,如同今儿个是吃窝窝头还是吃白菜一样的轻松,但他黑沉的目光却异常清晰坚定,“我只有一个媳妇儿,哪怕是休了,她也是唯一。”
英杏娘气急,难免有些口不择言,“纪羽,你怎如此的不知好歹?我家英杏哪里不如那个又丑又胖,还恬不知耻的浪荡娼妇好?”
纪羽原本平静的气息忽然沉了下去,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跟着凉了起来,“周夫人说这话未免有失身份。”
英杏娘想要还嘴,却被那莫名而来的气息压迫得提不上来气,明明自己气得面红耳赤,却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一般冷得颤抖。
纪羽不再多说,对着那英杏爹微微颔首,便是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他留在这里本就没想多呆,只是想拖延着她先走了之后,自己再去县城口悄悄躲起来等着她。
别看她平时彪悍狡黠的很,但却怕极了自己走夜路,上次她那么迫不及待的冲来,是因为他进了大牢,而这次她肯定是要等到天亮才回村子的。
虽说是白天,但她心情不好,他总归是不放心的,想要偷偷跟在她的身后一起上山。
院子里,英杏早已泪流满面,她偷偷溜来是打算与纪羽幽会,却未曾料到听见了所有她本不该听见的话。
“纪羽哥哥……”擦身而过时,她不死心地轻轻拉住了纪羽的袖子,“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哪里比不上她?”
纪羽抽回自己的袖子,继续往前走,“你是你,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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