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保持清醒,但眼皮却越来越沉的应峥,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砰——!”
应峥实在是支撑不住这吞噬般的困意,重重趴在了桌子上之后,便是彻底沉沉地睡了过去。
春红从里屋走了出来,走过来拍了拍应峥的肩膀,“应师爷?应师爷?”
叫了半天,应峥则是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扶柳拍了拍自己因为喝酒而滚烫的面颊,“不用叫了,我对我调配出来的药还是有信心的。”
春红去旁边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了应峥的肩膀上,酸溜溜的道,“你这女人还真是好狠的心啊,枉费人家应师爷如此的相信你,却可倒好,对人家下手是一丁点的情面都不讲。”
扶柳白了她一眼,“你少在那里装好人,若是你真的心疼他,何必明知道我要祸害他,却一直眼睁睁的看着?”
春红好一阵的冤枉,“你这死女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我是觉得人家应师爷一片好意最后换来了驴肝肺,只是替人家不值得而已。”
扶柳没听懂这话是啥意思,“你在说啥?”
春红觉得自己真的是败给她了,也懒得和她解释,“行了,你该忙忙你的祛疤,记得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知道了。”
扶柳点了点头,给自己洗了把脸,感觉精神了不少之后,这才匆匆出了酒馆,朝着县衙的方向走了去。
春红看着扶柳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知的应征,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说你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一个迟钝的要死,又根本与你不可能的人,哎,这感情的事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
县衙门口值班的衙役正打着哈气呢,打老远瞧见扶柳一个人走了过来,不由得惊讶道,“哎呦,扶柳当家,怎么就你自己啊?我们师爷呢?”
扶柳笑着道:“应峥还没喝完酒,我见这晚上天气凉了,回来帮他拿件披风。”
衙役愣了愣,随后暧昧的笑了,“其实衙门也没啥事儿,晚上就是师爷不回来也没关系的。”
要是平常,扶柳听着这话肯定早就爆炸了,应峥没关系,但她却有关系好不好?她可是有夫之妇,但是眼下惦记着心里的事情,她也没时间解释,敷衍的一笑便迈步进了衙门的后门。
衙役看着扶柳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小声嘀咕,“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女人没有几个能够经得住我们师爷诱惑的……”
应峥的书房在后院的最里面,扶柳在后院找了很久才站在了书房的门口。
推开书房的门,屋子里干净的一尘不染,架子上摆满了书,不过都是一些官场,道德经之类的书籍。
扶柳没想到应峥看似很是开放的一个人,实则骨子里还是透着和这个时代一样的保守。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书案后面,从上到下将抽屉一一打开,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报价的册子,将自己的报价单夹进去之后正要把册子放回去,才发现册子下面多出了一个东西。
原来,她在那册子的时候,无意将册子下面压着的一个纸袋也一并拿了出来。
开始的时候,扶柳并没有太在意,可当看见那纸袋上用红色的毛笔写的一个‘密’字时,不由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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