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将那一杯毒酒端给萧景璃喝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所以,他只能勇往直前,不然身后的这些人,全部都要死!
听到萧景玙这些话,淑妃和太师心里同时一安,他们也正是知道这一点,当初才敢那么做啊。
“既然如此,那禁卫军副统领是你的人吧,你去跟他说……”
谁也不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刮起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大院里。
*
二月十七,艳阳天。
朝会按例进行,一个个穿戴整齐的文武百官走进了大殿,朝拜着这个王朝的掌权者。
皇帝身体抱恙数月,一直由太子监国,大臣们已经习以为常,不过每天的朝会,皇帝都会被安置在旁边的暖阁旁听,偶尔清醒的时候,还能给太子指点一二。
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暖阁那边的帘子已经撩了起来,往常躺在帘子背后的陛下却不见了踪影。
“皇儿,你父皇呢?他那边你可都安排好了?”为了看着自己的儿子正式坐上那个位置,卫如烟特意让人在背后加了一把椅子,默默的待在后面看着。
萧景玙还未出现,正被她拉在里面叙话。
“母妃安心吧,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等会儿母妃就静静等着看好了。”
卫如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点心神不宁,于是拿眼深深的看着萧景玙,希望从他的脸上和眼中能够窥到点儿什么。
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但她依旧不放心。
“皇儿,母妃和你外祖父一家的命都握在你的手上了,你……万万不可辜负了母妃的一片苦心呐。不仅仅是母妃,更有你姨母,姨夫,还有你表妹等人,我们的命,都在你的一举一动之下。”
这个皇位,如果不是因为萧景屿在,要来也无用。
所以,萧景玙绝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母妃,儿臣都明白的。二十多年,儿臣必不负母妃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说完,决然的拉开了淑妃的素手,一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飞扬的袍角,慢慢消失在卫如烟的视线里。
那一刻,卫如烟心里的不安慢慢扩展,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一样。
屿儿……
萧景玙一脸肃穆的来到前方,安然坐上了皇帝的位置,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萧景璃唇角翘了翘,这是……要出手了吗?
“太子,父皇呢?”
看着空落落的暖阁,和沉默如今的萧景玙,萧景璃终是忍不住心里一慌,将话问了出来。
难道……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等不起父皇寿终正寝,悄然下手了?
“皇兄,父皇……父皇病得太重了,早已药石罔效,于今晨……今晨寅时中驾崩了。”
那一刻,萧景璃只觉得脚下一阵踉跄,险些摔倒。
“不可能!昨天本王还进宫看了他,他还好好的,怎么会这么突然?”
不可能!
这绝无可能!
他早已做好部署,就在这两天就会动手,怎么这么突然就?
“皇兄,是真的,并且父皇已经口谕将皇位传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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