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炎虎也没有什么意见,找不到下一关入口,暗叹自个学艺不精。回头必须再翻翻家中藏书。
孟珏那更没意见了。
返回的路,总是轻快的。到了悬崖上平台上,几人便决定休息一夜,再攀上铁链。
林芸豆低头盯着悬崖下的水潭,那里已经没有翻滚了。连那股恶臭味都淡了许多,难道那个东西离去了。
这个念头冒出,小姑娘挑了挑眉,并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讲出来。
四人花费了三天,才从底下爬出。在经过斯蒂芬的营地时候,并没有任何收获,这里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就连他们搬去过夜的被褥等都不见了。矿洞又跟他们第一次见时候一样,让人有种游戏副本刷新的感觉。
回到了上河村,天已经完全黑透。路上没瞧见什么村民,四人便直接在村头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去了。
林芸豆和孟珏走在回家村路上,临路过村子中心地带,王秀家亮着灯火,显然,王秀和丽春回家了。
村西头,孟家。
返回家中的林芸豆,坐在桌旁吃着热腾腾的饭菜。陈娇娇则坐在一旁,手里还拿着孟珏刚刚给她的新首饰,爱不释手的摸着。
“老孟!你瞧这做工精致,赶上镇上首饰铺子卖的了。这在地下都埋了多少年了,这款式一点都不老旧。擦洗干净了,带出去,绝对说是新买的,都有人信。”陈娇娇笑吟吟的说道。
孟庆丰在一旁喝着茶,手里翻着那本斯蒂芬的记事本。时不时的和孟岩讨论着,毕竟两人没事就在一起研究学习洋人的书。虽然还做不到完全翻译过来,倒是能翻译出三分。反正不着急,时间他们有,边学边翻译这本记事本。
“斯蒂芬先生不是偶然出现我们村子,他这是冲着这个墓去的。”孟庆丰揉了揉太阳穴,合上了手上的记事本。
孟岩凤眸微挑,唇角微扬,带着一股淡淡的笑容,即让人感觉礼貌又不失优雅。“叔父所言极是,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斯蒂芬先生大老远的跑来,专门往这深山老林钻。怎么看都是冲着墓去的。
斯蒂芬先生的笔记本里,透露了一条信息。他在写这本笔记时候,应该还没有离开家乡。但是,这里面他提到一个人名。如果倒过来念,便是冯震华!”
孟庆丰轻“咦”了一声,连忙翻开了手里的笔记本。仔细讲其中一段洋人文字,在口中反复念了几遍。然后分段念,接着倒着念其中几个词汇。
“还真是!”孟庆丰差异不已。
陈娇娇说道:“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孟庆丰也觉得很耳熟,仔细回忆了过往记忆后。他想起来了,每年七月半,村长都会去镇上请一帮戏曲班的学徒工来村里唱戏。
他记得有一回,这帮学徒就提到这个名字,好像是说戏曲界鼎鼎有名的名角。
孟庆丰眸光悠远绵长,带着几许的感伤、同情,陷入了回忆中。
那天,又到了七月半。村长一如既往的请了那帮子学徒工进村唱戏。这群学徒对上河村的村民也不陌生,这一次,他们又新增几个新师弟师妹。
“去年那个脸白的后生怎么没瞧见?”一位村民询问道。
其中一个学徒工笑着说道:“师兄他上个月开始登台表演了。”
“噢!那倒是件喜事。”
“是啊!俺们几个学艺不精,师傅他老人家说,俺们几个还要回头再多练练。”一位年龄稍大点的女学徒说道。这群人里,这位女学徒领头,从前年开始,来上河村唱戏,师傅便交给了她负责。工钱师傅已经收了,她其实没什么好负责的。
“呦!今年这戏班子又新收了新人。”一位来看戏的村民,见这群学徒工里多了几个生面孔,笑着说道。
“是啊!”年纪稍大点的女学徒,笑着回话。
“你叫那个什么来着?”村民手指着面前的女学徒,一时间想不起来对方的称呼。
女学徒也不生气,笑着回道:“大叔喊俺翠花就成。”
“噢!翠花姑娘,这几个娃这么小。能唱吗?”
“现在不能,以后说不定就成了第二个冯震华。”翠花笑着回道。
这句话,她是跟师傅学的。每一个新人进门,师傅都会提到已故去的冯震华。以此标杆新弟子们,只要勤奋努力,也许将来就能成为冯震华这样名角。
“冯震华是谁?”有村民不怎么喜欢听戏,自然不识得翠花口中的人是谁。
一群学徒工立刻围绕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讲着偶像冯震华的故事。
“冯师傅自创独门绝技,踏雪寻梅步法。”
“听说此步在他去世后,无人可以再展现出来。可惜了。”
“俺听闻很多洋人就喜欢听他的戏。”
“俺听闻他是受到洋人邀请,准确去洋人的国家,展现国粹京剧表演。很不幸的是,船一出海就遇难了。”
村民们一听,天啊,人家洋人都请冯震华出国唱戏了。乖乖滴!这还了得。这肯定是一个唱戏很厉害、很有名的大名角。
为了不让这帮学徒工小瞧了他们是群乡巴佬、土包子。一个个都开始吹捧起冯震华起来。
“老孟!老孟!”陈娇娇推了推走神儿的孟庆丰。孩子们都回房休息去了,她洗了碗筷回来,见孟庆丰还在发呆。
孟庆丰这才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问道:“啥事?”
陈娇娇一手叉腰,一手戳着孟庆丰的额头。“我刚刚说了半天,感情你一句没听进去。”
孟庆丰仔细回忆一下,他还真不记得陈娇娇刚刚说了啥。但是,他不能说自个不记得,还得遮掩下去。要不然那就有他好果子吃的了!
孟庆丰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首饰,拿起一件,信口开河。“这簪子不错!”
陈娇娇一手夺了对方手里的簪子,插在自个发髻上。转下圈,询问道:“如何?”
孟庆丰实话说道:“太素了!没你那首诗箱子里收的那些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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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娇顿时精神不振,整个人跟泄气的皮球似的。坐下了身子,将发髻上的簪子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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