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后面有重复,稍等就改
东厂。
魏忠贤看着面色苍白跪在面前的魏廷,冷笑连连:“果然是没带回来,胆子是真大啊……”
魏廷疑惑抬头:“义父,你知道是谁干的?”
魏忠贤眯起眼睛:“陆文昭,八九不离十。”
“他?”魏廷不可置信,“他有这么大胆子?再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个奇货可居的好主子,自然就有了底气。”魏忠贤淡淡地道。
其实昨日跟陆文昭见过面,魏忠贤一冷静下来就察觉到了不对。信王既然派了陆文昭来见他,那就表示愿意和他接触,并且希望借助他魏忠贤的力量,顺利继承大宝。
既然如此,这个小王爷有什么理由不亲自来见他?
这可是事关皇位的要命大事,即使陆文昭再得信王信任,也不可能完全代替信王来和他谈这种要命的事情。
除非,信王是个蠢货!
亦或者,这其中有鬼!
这个鬼,一定就是陆文昭!
陆文昭从中作梗,故意阻止自己和那个小王爷见面。
不,他不敢阻止。
应该是拖延。
为什么要拖延?
“自以为摸透了我,想利用我捞好处?”魏忠贤有些不确定,森寒冷笑。
他虽被尊为九千岁,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其实就是伺候人的奴才,只不过他伺候的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而已。
陆文昭也是。
但凡是聪明点的奴才,在为主子办事的时候,都不会忘了给自己捞好处。
昨日陆文昭杀杨寰,利用他取代许显纯,魏忠贤就清楚这个陆文昭不是个安分的主。
他敢肯定,信王绝没有让陆文昭这么做,因为无论是杀杨寰还是取代许显纯,跟信王半点关系都没有,只对陆文昭有好处。
此人就是借着给信王办事的机会,从他这儿捞到了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肥缺。
但此人贪心不足,想要更多,他知道信王的态度事关的性命,于是故意拖延信王和自己见面的时间,想让自己更着急一些。
人一着急,就容易妥协,这个陆文昭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再见自己时,稍稍暗示一番,而自己为了尽快亲自看清信王的态度,必定会默许他捞点好处,免得耽误了自己的大事!
魏忠贤觉得除了这个原因,陆文昭再没有别的理由这么做。
而陆文昭昨夜和信王府侍卫统领周泰在府外秘密接触,今日又阻止自己见这个周泰,这就是证据!
因为只有陆文昭成了他和信王之间联系的唯一纽带,他的重要性才会凸显出来,他才能拿到好处!
如果他没猜错,那么这个陆文昭很快就会跑来找自己要好处。
魏忠贤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当今天下,除了皇上,谁敢如此拿捏他,利用他?
这个陆文昭胆大包天,该死!
可他的确有个好主子,所以他是不是吃定了自己不会拿他怎么样?
给陆文昭点好处,对于魏忠贤来说只不过是张张嘴的事情,可是魏忠贤觉得恶心!
这个陆文昭,恶心到他了!
而且此人胆大且不择手段,若日后信王登基,此人必定会成为自己的大敌!
魏忠贤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
他思忖良久,甚至想到亲自去信王府拜见信王。
可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不能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如果是信王来见他,即使是被外人知道,他也有理由和皇帝解释。
但他亲自去拜访一个藩王,他怎么解释?
皇帝还没死,你就迫不及待去找新主子请安了?
魏忠贤很清楚,这是取死之道!
他不能亲自去见信王,而且他敢肯定,他派人去见信王,也不见得能成。因为这陆文昭既然能和信王府的侍卫统领沆瀣一气,必定会防着自己撇开他去和信王见面。
陆文昭啊陆文昭……
魏忠贤心中生了杀机,可对此人,他有种狗啃王八,无处下嘴的无奈,他生怕动了陆文昭,会惹恼了信王。
就在这时,守门的小太监禀告,说赵靖忠求见。
何邪出门前,再度去见了丁白缨。
“铁剑门是什么来头?”他问道。
“你问过周泰了?”丁白缨一怔,随即略带歉意道:“之前我想告诉你的,但你吩咐我的事太过重要,就一时……”
何邪摆摆手,表示不用解释,他也是刚才去见周泰时,才从其口中得知了铁剑门的存在。
“这个铁剑门很厉害吗?”何邪问道。
“很厉害!”丁白缨面色凝重,“铁剑门这一代掌门叫木桑道人,据说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已近乎于道。”
“不过铁剑门向来人丁不兴,其规模,甚至还不如当初咱们丁家武馆。且江湖武功飘逸有余而凶猛不足,我们军中的武功不比他们差,师兄倒也不必太担忧,若铁剑门真的来了,有我和修儿、显儿联手,未必不能一敌!”
“木桑道人……”何邪有些无语,“他是不是还有个师弟,叫玉真子?”
“这我就不清楚了。”丁白缨摇头,“这些江湖门派向来都低调,若非木桑道人曾在关中闯出偌大名头,我甚至都没听说过这么一个门派。”
何邪眉头皱得很紧,铁剑门,木桑道人,这让他想到了碧血剑……
会是哪个门派乱入吗?
如果真是,那就糟了,这个信王日后的女儿,可就是铁剑门的门人。神行百变,岳王神箭,攀云乘龙……
这些武功随便一样施展出来,那都是属于开挂。
可是据陆文昭的记忆了解,这个世界并没有内力的存在啊……
“师妹,”何邪看向丁白缨,“这些江湖门派的武功,有没有修炼内力?”
“内力?”丁白缨莫名其妙,“这是什么东西?”
何邪稍微放心了些,连丁白缨都没听说过内力,看来此铁剑门,非彼铁剑门了。
不过,铁剑门还是引起了何邪的重视,他思忖片刻,渐渐有了定计。
“师妹,你看着家,我去见魏忠贤一趟。”何邪道。
“师兄,魏阉派人来召见周泰,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丁白缨问道。
“他当然会怀疑了。”何邪摇头,“对于我们来说,无论是信王还是魏阉,都是庞然大物,我们想从他们之间火中取栗,只能步步冒险,势必难做到事事周全。被他们怀疑,是迟早的事情。”
“那魏阉……”丁白缨又面露担忧,欲言又止。
何邪看了她一眼,笑笑道:“放心吧师妹,他们怀疑,本就在我预料之中。我之所以有机会从中行事,本就是利用他们的怀疑。我不但不会打消他们的怀疑,还会让他们有越来越多的怀疑!”
何邪嘴角勾起,悠悠道:“当一个又一个谜团接连不断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会彻底摸不清我到底要做什么,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赵靖忠虽然很想杀了那个胆大包天的陆文昭,可他不敢不先向魏忠贤禀告此事,毕竟这个该死的陆文昭昨天才被义父升了官,他今天要是动陆文昭,就等于是打义父的脸。
赵靖忠领来了被打得浑身是血的郑掌班,一进门,就扑倒在地,控诉陆文昭闯案牍库,杀东厂太监的罪行,而郑掌班时不时在一边现身说法,添油加醋地补充,陆文昭被描述成了一个嚣张跋扈,阴险狠毒的中山狼,
“干爹,锦衣卫向来都是咱们东厂养的狗而已,如今,这狗居然胆敢噬主,简直无法无天!”赵靖忠一脸悲愤,“干爹你昨儿个才升了他的官儿,今儿他就敢杀咱们的人,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干爹,就算真是条狗,你喂它口吃的,它还跟您摇尾巴呢,这个陆文昭,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啊!”
“砰!”
魏忠贤已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如果说陆文昭杀杨寰,拖延他和信王见面,还只是暗中算计自己,但如今此人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一声,就杀自己的人,抢了案牍库,这简直就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陆文昭!”魏忠贤咬牙切齿,眼中杀机迸现!
这一幕看在赵靖忠和郑掌班眼里,两人顿时大喜——看来这个陆溜须对干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嘛……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魏忠贤此刻除了愤怒,心中还有慌乱和恐惧。
“干爹,锦衣卫向来都是咱们东厂养的狗而已,如今,这狗居然胆敢噬主,简直无法无天!”赵靖忠一脸悲愤,“干爹你昨儿个才升了他的官儿,今儿他就敢杀咱们的人,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干爹,就算真是条狗,你喂它口吃的,它还跟您摇尾巴呢,这个陆文昭,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啊!”
“砰!”
魏忠贤已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如果说陆文昭杀杨寰,拖延他和信王见面,还只是暗中算计自己,但如今此人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一声,就杀自己的人,抢了案牍库,这简直就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陆文昭!”魏忠贤咬牙切齿,眼中杀机迸现!
这一幕看在赵靖忠和郑掌班眼里,两人顿时大喜——看来这个陆溜须对干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嘛……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魏忠贤此刻除了愤怒,心中还有慌乱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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