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所有目光都落在他两身上。
郝美丽错愕地瞄了两眼门口的总裁,又狐疑地盯着组长:所以这是公然告诉大家,他们住在一起吗?
突然,小心脏一揪。
这分明是公然虐狗。
江时瑾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头一低,咬着牙拿起手提包就往外走。
穆萧然则在门口顿了半步,冲大家说道:“不早了,下班吧。”
秘书室里鸦雀无声。
接近一分钟后,郝美丽才憋着嘴略带哭腔地说道:“我也想要个这样的男朋友……”
范阳从座位上离开,顺手把一面镜子让在她面前,只字未提便离开了。
“靠,什么意思,范阳你这个混蛋。”郝美丽瞬间不乐意了,在他身后大嚎起来。
门口,他回头露出坏坏一笑:“就是让你照照镜子,好及时认清自己身份,免得一天到晚尽做白日梦。”
“你!”
陈恩也从位置上站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范阳开玩笑。
可这并不能让她有个好心情,从来鼎盛第一天起,她就喜欢总裁,虽然从来没想过会有什么可能性。可突然知道他有喜欢的人,还是跟自己朝夕相处的组长,这难免让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而锦零,如此戏剧性的一天,她既不必激动,也不惆怅。
一整天,她都沉默着,仿佛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
郝美丽边走边看手机,突然翻到股市,她突然大叫道:“哇咔咔,涨这么多,哎呀,发财了发财了……”
陈恩来了点兴趣:“美丽,你真买一千万啊?”
“那还能有假,以前我们集团股价高,除了拿点员工股,根本买不起。这回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又不是白痴当然得抓住了,你呢?买了多少?”郝美丽那叫一个得意。
“我就买了一百万。”
郝美丽点点头:“不错啊你,养一家还有这么多钱买进去,厉害啊陈恩。”
陈恩尴尬的笑笑:“比不上你。”
“没有,我还不是靠家里支持,光靠自己,还不如你呢……”
两人你来我往地寒暄一阵,陈恩问道:“锦零姐,你呢?”
“我没买。”
锦零似乎不太高兴,陈恩和郝美丽对视一下,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那眼神分明就是‘可惜,可惜,太可惜……’
回去的路上。
江时瑾侧着身子,一直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江小时,你心情又不好了?”
她闷着头,不吭声。
“是在为我叫你一起下班的事生气?”
江时瑾眼珠往他的方向转了一下,低声道:“也不是生气,就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本来就很难了,他还非得出来推两把。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坦白。
穆萧然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不要想太多,这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叫大事啊?”江时瑾转过头,无奈地盯着他。
“一回生,两回熟,我今天叫你下班她们是很惊讶,可明天再叫你一次,她们就会习惯。习惯你的身份,习惯你我的关系,以至于以后,她们就会对此习以为常。江小时,我希望你明白,主动出击这四个字,永远不要只是想想,要落到实处,才能真的有用。”
道理她何尝不懂。
可明白道理,和做到是两回事。
江时瑾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答道:“我知道了。”
穆萧然摇摇头,搂住她的香肩:“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做不到,所以我就先出手,帮你一把。很多特定时候,有些事是有必要做得,不然世人眼中看到的就会有悖于事实本身。”
“嗯?”不明白。
他摸摸江时瑾的小脑袋:“没什么,这几天就委屈一下你,按照我安排的来吧,你只要随时随地记住,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尽快平息这件事就好,明白吗?”
什么身份做什么事,一味低调过头,在别人眼中兴许就会变成假矫情。
江时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也唯有穆萧然能相信。
这天晚上。
吃完饭,江时瑾正准备上床休息,就接到了杨婧依的电话。
“姐,恭喜你啊,总算跟姐夫修成正果了。”电话里,杨婧依声音温婉,话里话外都透着无法形容的喜悦。
还记得那次在墓园,她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和言辞,至今让她记忆犹新。
可现在,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江时瑾目光涣散地盯着窗外:“这件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可事实也就是那样。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杨婧依偷笑了声:“好了,姐,事到如今网上到处都是你跟姐夫的新闻,还说不是那样,你真当我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呢?再说了,我是你妹妹,这种事你总不能还瞒着我吧?”
“我没有要瞒着你。”
“我知道,所以我不也没要怪你的意思吗?”杨婧依‘咯咯’地笑了几声,又道:“对了,姐,如今新闻满天都是,看的出来姐夫很爱你,可我担心的是……”
杨婧依话还没说完,江时瑾就已明了。
“那个女人能同意你做她们家儿媳妇吗?”
当然不会。
以萧静的高傲,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而江时瑾也没想过真的要做穆家的儿媳妇。
如今的一切,都是为了穆萧然,不让他难堪,不让他为难。
姐姐不说话,杨婧依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连忙替自己打圆场:“哎呀,我真是杞人忧天,姐夫是谁,这点小事,他一定能搞定的,你不用担心。”
江时瑾微愣:“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杨婧依反问:“姐,我承认我以前不太懂事,很多时候都只想着自己,从来不会顾及别人感受,更不懂得为别人着想。可现在我长大了,我明白自己过去有多愚蠢,明明在这个世上能依靠的人不多,居然还那样伤害你……姐,没事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妈妈不也从没怪过你吗?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耿耿于怀,再说,妈妈走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不是吗?”
杨婧依的态度一改从前。
可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江时瑾的心顿时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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