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极其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因为顾筱箩的美色,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吸引,进而产生动摇。顾筱箩,她最好不要背叛他,不要企图逃出他的掌控,否则……他不介意亲手将她打入地狱。
三天之后,容南溪的生日宴会。
宴会的地点就定在容家庄园的古堡中。
大厅中央的洛可可式水晶灯明亮璀璨,灯光的映照下,穿梭在衣香鬓影中的客人们手执香槟红酒,互相寒暄问好。
暗香浮动的氛围中,流淌着纸醉金迷的魅惑与迷惘。
“哎你们最近有没有听到过顾筱箩的消息呀!”
“听说她跟了煜少呢。”
“怎么可能,她那样的家世煜少怎么可能看得上眼呢!”
“前段时间不是听说他父亲快要破产了吗?好像还自杀了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所以才有人说她跟了煜少呀,煜少抬抬手,自然就能放她父亲和她家那间小公司一条生路。”
“哈哈那这么说,她岂不是成了被人包养的情妇。”
“对呀对呀,这下可有热闹看了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见到她呢!她以前可是冰清玉洁的很,学校里那么多男生追她,她一个都看不上眼,还以为她多有原则呢?原来是喜欢煜少这样站在权力顶峰的男人。”
就在几名女客议论纷纷的时候,这场宴会的真正主人容南溪出现了。
容南溪身着一套黑色流苏公主裙,高贵优雅的出现在众人的注目中,她坐着轮椅,缓缓来到会场的中心,顾筱箩跟在她的身后,尽心地为她推着轮椅。更多人的目光看向了顾筱箩,她长了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自然是有很多人都认识的。但今天谁都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穿着一身女仆装?这到底是在玩什么?
顾筱箩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她安静地跟在容南溪身后,她知道,容南溪就是为了羞辱她,所以才故意让她穿得和女佣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她越是羞愤越是无地自容容南溪就会越得意。
容南溪手执香宾,微笑得体地向宾客们寒暄问好。不得不承认,她的仪态容貌和教养,看起来都是十分不错的,只要不是真正了解她的人,都会被她这一副甜美娇弱的样子所迷惑。
顾筱箩安静的一言不发,但容南溪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筱箩,我听说这些都是你以前的同学,你不和他们打声招呼吗?”容南溪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不用了。”顾筱箩微微低着头,声音不卑不亢。
“顾筱箩真的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不过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对啊对啊,你们家的公司没事了吧?前段时间还听说你爸爸自杀呢!”
“已经没事了,她都把自己卖给我了,我怎么可能还会让他们家的公司有事呢!”容南溪笑得天真明媚,声音自信又骄傲。可她的话却像一把刀锐利的可以割伤人。
“南溪小姐……”顾筱箩轻轻的声音响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容南溪得意地扬眉看向她:“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顾筱箩唇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划过:“你高兴就好。”
“可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呢,怎么?你觉得做我的女佣委屈你了吗?”容南溪却并不满意她的表情。
“小姐你高兴就好。”顾筱箩抬起眼眸,平静如水的目光与她对视。
“真是不识好人心,你看我说的约会特意邀请了你的同学和好朋友,你怎么不感激反而拉着个脸呢!”
“小姐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她一副不愿意再跟她多说的样子。
“真是没意思好啦不逗你了,毕竟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呢?怎么样我这条项链漂不漂亮?”容南溪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一条十分漂亮的蓝宝石项链,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话锋转的突然,让人一时间跟不上脚步。
顾筱箩平静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平心而论,这条项链的确是难得的漂亮。任何对珠宝痴迷的女人,都会有想要拥有它的冲动。
容南溪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一指,对她吩咐道:“推我去自助餐区那边吧,我有点饿了呢,待会儿还要切蛋糕没有力气可不行,说起我这条项链呢?这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是整个容家庄园里,最最贵重的一样东西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故意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顾筱箩多看了她脖子上的项链两眼,没有理她。她实在不明白一条项链而已,就算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就算上面镶嵌了无数的珍贵珠宝,但又有什么特意显摆的必要吗?尤其是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都不要夸夸我这条项链吗?”容南溪回过头,似乎觉得,他刚刚的赞美太简单了一些。非要逼着她说出更多的艳羡赞叹。
“很漂亮,很适合南溪小姐你。”顾筱箩懒得敷衍她,话也少得可怜。但容南溪却似乎并不介意。
“那你想要吗?”
顾筱箩刚要回答,突然整个宴会大厅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啊!”
“怎么突然黑了,停电了吗?”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宾客们陷入恐慌当中,有些胆小的旅客甚至发出了尖叫。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不过很快庄园的管家出面,向客人们声称这只是电线短路,一时跳闸了,马上就会恢复,请大家站在原地,稍安勿躁。
“南溪你没事吧!”容煜第一时间,来到了容南溪的跟前,在黑暗中,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凉凉的,好像紧张的有些出汗了。
“哥哥我没事,怎么会突然停电?”容南溪在黑暗中笑了笑,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容煜松了一口气:“没关系的,你没事就好。”
电路接通,瞬间,宴会厅恢复了灯火通明。
容南溪眨了眨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嗯,太好了,刚刚吓了我一大跳。”
“顾筱箩呢?她不是一直跟着你吗?”
“对呀,她刚刚还在我身边呢!”她的语气也跟着疑惑起来。
容煜环视四周,却没有找到顾筱箩的身影。
“哥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南溪,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容煜怀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妹妹。语气有些不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她跑去哪儿了?”她有些心虚地攥紧了拳头,却小心翼翼的掩饰着自己的表情,不敢露出一点端倪。
容煜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你的项链呢!”
容南溪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啊!我的项链,怎么突然不见了?”
“那条‘维多利亚的眼泪’是母亲的遗物。”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中难掩对她的失望。
“哥哥你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当然知道那是母亲的遗物,我也很着急,现在你赶紧让人找呀!”容南溪语速很快,像是在掩饰着什么,又像是急于在为自己辩解。
“你随便的把它佩戴出来我本就反对,现在你还把它弄丢了。”
“应该是刚刚停电的时候有人从我身上偷走了它,对了顾筱箩也不见了,会不会是她偷走的?”
“你终于这样说了。”容煜似乎早有预料,唇畔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冷冷的笑。
“哥哥难道你在怀疑我吗?”容南溪扬起下巴,目光含泪地看向他。
容煜有些心累的闭了闭眼睛,转身离开:“我希望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我想你也没有心情切蛋糕吹蜡烛了。”
容南溪恨恨的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染着黑色指甲的手指,深深的掐入掌心。
好好的宴会突然中断,宾客们在含笑离去的同时,也忍不住心中狐疑,彼此都在悄悄的八卦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维多利亚的眼泪’丢失的消息,被容煜压了下来,这条项链关系重大,其中还暗藏着一个他始终无法破解的秘密,想要得到它的人太多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他势不两立的父亲。南溪确实变了,变的能拉母亲唯一的遗物出来设局冒险。他这个哥哥是不是做得太失败了。
……
“嘶……好疼……”顾筱箩从昏迷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后颈异常的疼痛,像是被什么钝物击中了一样。
这是哪儿?她环顾四周。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人烟,她置身在一片竹林之中,眼前,是一片在月色中呈亮如镜的湖水。她好像知道自己在哪儿了?但是她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之前,不是还在宴会厅吗?后来好像突然停电了,再然后她就失去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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