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爷并没有真的在这里做出那些两人之间闺房之事。
李云初可是他的心尖宝。
自己再怎么饥渴难耐,这里环境、气氛都这么恶劣,他绝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
来日方长,他还有许多时间来疼爱这个女人。
燕墨染刚才只是想逗一逗她,喜欢看李云初在自己怀里娇喘着求饶的样子。
轻狂冷傲,恣意矜贵的晋王爷看到被自己亲得脸红心跳的晋王妃,心满意足了。
刚刚李云初用刀刺入幻阵中自己的那点不快已经烟消云散。
燕墨染坐在李云初身侧,看着衣衫凌乱,眼含波光,双颊绯红的娇妻,心头又难以抑制地有了冲动。
他缓缓移开目光,“你还不起来,是想我真的在这里要了你么?”
李云初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将前襟散开的衣裳拉了拉,“王爷,我们……”
话还没说完,燕墨染用手指抵在她唇边,“嘘,有人来了!”
话声刚落,远外传来哐铛!一声锁链落地的声响。
李云初打开阵法空间让燕墨染进去待着。
晋王爷前脚刚进空间,石室的铁门后脚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进来的是两个穿着黑袍的瘦高男人,其中一个拖着古怪的腔调对李云初下达命令,“请跟我们走,主人要见你。”
这两人的脸色都是苍白阴森,透着死气沉沉的,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
这人口中的主人不是知道是太皇太后,还是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个帮手。
李云初想起自己还被那人催眠了,仿模起被催眠的人应该有的动作和神态。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连眼珠都不转一下,举手投足都慢人一拍,慢悠悠地从床上站起身,再慢悠悠地走到这两个黑袍男人身旁,准备跟在他们走。
这两个高瘦的男人没有怀疑李云初,而是一前一后,将她押在中间,穿过铁门走在黑暗幽深的通道中。
通道空间又窄又矮,置身其中感觉到无形的压力,石壁上照明的火烛隔着好几米的距离,能见度极低,再加上一前一后全是黑色的衣袍,在心里就给人造成了强力压抑的感觉。
这通道不知有多长,也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风,本就阴冷潮湿的空气里,被这冷风一吹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李云初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位被催眠的人,没有感觉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迈着腿不快不慢的跟着前面那人的速度前行着。
黑暗之中时间总是漫长的可怕,李云初觉得走了很久,可前面那人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李云初只好继续耐着性子跟着他朝前走。
又过了很久,前面的人才突然停下来,伸手有石壁的墙上一按,旁边一块巨石移开,一座修在地下的宫殿展现在李云初眼前。
李云初没有时间,也不能去欣赏地下宫殿的恢宏壮观。
她被后面那人轻轻推了一下,“快走,主人都等急了。”
李云初很想转身给他一巴掌:前面带路的是我吗!
她不着痕迹地飞快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宫殿周围聚集了很多像她一样被催眠的人人,都在这里各尽其责的忙碌着。
看来这里应该就是皇陵的中心位置,而重修的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那这位主人叫自己到这里来看来不是光为了聊天啊。
自己被带进一处侧殿里。
殿门一开,一股黑暗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入眼的是无数背对着她的身影,这里也有很多人,但与外面热火朝天的忙碌场面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
“主人,晋王妃已经被我们带来了。”随着身后那男人的话声落地,挡在他们前面的身影齐齐向两侧横跨了一步,让出了一条道。
而道路的尽头,一位穿着玄色道袍的老者盘膝席地而坐,双手掐着手诀放置在膝盖上,这个动作让李云初不禁想起了那国师一人分饰多角带着自己去小道观第一次见到观主的情景。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道袍,一样的手诀!
她不禁产生了错觉,这人又是那国师假扮的。
不过她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那老者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带着强者独有的威慑力,让人的软弱恐惧无处遁形。
李云初不喜欢这种眼神,看来这位就是太皇太后身边真正的帮手了。
那他找自己来是为了试探自己有没有被他催眠只他的话吗?
李云初一边朝那人走,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大殿之上的其他人,这些人一动不动地站在,仿佛在等着主人下达命令,但这里太过安静了,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别担心不见。
老者保持着打坐的姿势,没有动,只是目光落在李云初身上,跟着她的前行的步伐缓缓而动。
他坐的地方与地面要高出很多,此刻更像睥睨凡人的神。
李云初在心里想着自己下一步应该如何做,她不是真的被催眠,所有的行动都是她猜测出来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人看出破绽发现她根本没被催眠成功。
老者的声音很洪亮,“就站那里!”
还好,他开口了,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朝前走,这样发号师令,总比自己瞎猜测要好。
李云初接收着命令,缓缓停下脚步,暗暗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老者对带李云初来的两个人说了两个字,“放血!”
放血?
放谁的血啊?
我的吗?
还没有到献祭的时间啊,就放血,不怕现在用完,到时候要炼巫医族族长尸骨的时候自己的血不够,让太皇太后的复仇大计又失败一次吗?
你有没有问过太皇太后的意见啊?她同意你放我的血吗?你连太皇太后的话也不听了吗?
这么自作主张是会被太皇太后拖出去砍头的,她等着复仇呢?
……
李云初一秒钟,在心里将这老者质问了一百遍。
可表面上,还要维持着僵尸般的脸,木鸡般的眼神,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等着身边两个高瘦男人动手放自己的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一个男人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把利刃,另一个男人则双手捧起了一个海大的瓷盆。
这,这盆有一个面盆那么大吧!
李云初在心里比较了一下洗脸的盆子与这个要装自己血的瓷盆的大小,很想开口问一下这个老头和两个男人:你们知道一个人的血有多少吗?用这么大一盆放我的血,是想把我做成干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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