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不疾不徐地走远,南易被她又打又讥讽,落了面子,虽未恼羞成怒,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打死他也想不到,他会有今天!竟然被言轻这个蠢女人侮辱了!
南易被打的那只手缓缓握紧,收回袖中,正要追着言一色而去,忽然听得身后一声惊呼,“啊!”
南易凭感觉一伸手,抱住某个朝他扑来的人。
他低头一看,正好与怀中人抬头看他的眼神相撞,他目露玩味,言语关切,“走路小心些,小宫女。”
芳心一脸惊魂未定,乍一闻言,猛地回神,察觉到和南易的距离,俏脸骤然通红,急忙一推他从他怀里跳出来,后退几步,垂头道谢,“多……多谢王爷,是奴婢莽撞了。”
飞快说完,又飞一般的跑了。
南易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抬脚向前走去。
……
言一色站在了原主居住的院门口,迟迟没走进去。
芳心心中奇怪,不由探头看去,待看见里面情形时,一愣,总算明白言一色为何不进去了。
院中空地上摆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匣子,排列整齐,纤尘不染,如此大规模地在一进院门处摆放,‘驱赶’的意思昭然若揭。
芳心揣摩了一会儿言一色的心思,试探地走过去,挪了几个箱子的位置,空出一条道路来,“娘娘,您请。”
言一色双手叉腰,心中不爽,这倒不是因为院中明晃晃驱赶她走的一些死物,而是不爽于原主残留在这具身体的情绪本能。
时不时就窜出来,让她心痛一下,这种突然的疼痛是很吓人的好不好?
言一色无奈地想着,抬手揉了揉胸口,南易这时走到她身边,刚好看见她的动作,风流多情的桃花眸在她胸口处定了一下。
“王妃变了,举止言行都比往日大胆了许多,为什么?”
“哦,王爷也变了,对我比往日殷勤了许多,为什么?”
南易眼神专注地看着言一色,嗓音磁性低沉,时刻不忘散发他的魅力,这次倒很坦诚,“因为你是第一个,陛下起了杀心,最终却没杀死的人,不仅如此,你被陛下带回宫,非美人的名分,而是破例被封了妃……陛下待你实在不同。”
言一色眼皮懒懒一掀,斜睨着他,似笑非笑,“你也说了,是陛下‘待’我不同,他要做什么,我只有承受的份,这要问为什么,你得去问他本人。”
南易听她说了一堆没用的话,非但不恼,眼中反而流露一丝赞赏,“王妃变狡猾了。”
言一色没理他,抬手一指院中的东西,颐指气使,“车备好了没,早点装完早点走,陛下还等我回宫呢。”
南易反问,“不去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言一色笑得一脸纯真,“我其实并没有舍不得丢弃的贵重东西,之所以来一趟,只是觉得宫中无聊,出来转一转。”
南易双手抱胸,毫无顾忌地吐露自己的想法,“本王以为王妃是想仗着陛下的势,来钰王府给本王和赵侧妃好看。”
好,终于不装了,舍得说真心话了,瞧瞧他冰冷怀疑的样子,这才该是钰王对她的态度。
别说她还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对原主深爱的钰王下手,她就是决定了报仇,也不会选择毫无准备就深入虎穴的方式。
言一色轻笑,就连眼底都是笑意,叫人分辨不清她的真实情绪,“原来王爷没忘之前你和赵风铃是怎么对我的,怎么,看我得陛下宠爱,心虚了,怕被我狐假虎威报复了?”
“嗯,本王的确怕。”
“王爷知道怕就好,那你肯定会满足的我要求了,嗯?”
“自然,这些东西本王一定派人马完好无损地送进宫,只是……有一样东西还在王妃的卧房里,需得你亲自去取。”
言一色笑意不变,与南易打太极,“王爷这可把我说糊涂了,我自己的东西我清楚,并无外人取不出需要我亲自取的东西。”
说什么有东西要让她亲自取,扯淡,房里一定有陷阱!
南易淡定地看着言一色,“王妃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也许有惊喜……你如今是陛下眼前红人,本王害你等于自找死路,本王不蠢更不想死,不会干这种事。”
“若我不进去,王爷要如何?”
南易阴险一笑,打了个响指,一名暗卫突然出现在芳心身后,一把刀驾在她脖子上,她霎时脸色苍白,咬紧唇不敢出声。
“动不了你,你的婢女本王还是敢随意处置,她的生死在你的决定。”
言一色笑意敛了敛,轻哼一声,抬脚往院中走,“王爷,很好,旧恨又添新仇,我们日后慢慢算。”
南易不以为意,眸光落在言一色的背影上,深情暧昧,“本王期待着你,本王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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