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公刚刚进入状态,突然听到这句话,一时梗住。
“苏姑娘,你真的是个聪明人,永远知道自己的弱点是什么,永远知道自己不能反抗的是什么
“那杨国公想让我招什么?与六皇子的勾结吗?”
苏珢初快速道,“没错,我确实与六皇子早有勾结,关于劫囚这件事情。由六皇子主使的,也是六皇子策划的。
他全部都告诉我了,具体的就是先攻的杨国府,后来欧阳安歌发现这里的杨国府实在是太松了,简直太像陷阱似的就又撤了出来。
对了,他们撤出来的时候全靠六皇子的兵趁机捣乱这才帮忙才能逃脱。
后来您的大公子杨羽您回来了,六皇子暗伏在杨国府门前的眼线发现你行动奇怪,就偷偷跟在后面,然后被带到了大理寺,意外加惊喜地发现我就在那里。
于是他们就丧心病狂,把您那残缺的儿子打了一顿,抢走了我。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要是跑了,那边是无罪也成有罪的啦,这件事情我必须要调查清楚。调查不清楚了,我绝对不会离开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杨国公一生审人无数,可却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犯人。他努力稳住了自己的心神,盯住苏珢初语调森森地道:“你知道自己刚才招供了些什么吗?”
“知道。”苏珢初淡然道,“您就按照我刚才所招的内容写口供吧,写好拿来我画押,画了押您再把这份口供送到陛下那里去,这案子就结了,大家也都省省心。”
“我女子之身,倒是是作为弱者的,自然不能以卵击石,所以你要想知道什么,我必定会配合的。
杨国公突然间明白了苏珢初的意思。这桩案子实在干系太大,偏偏又极度缺乏证据,所以皇帝绝不可能只看自己送上去的一份口供就轻易定论。
到时一定会把苏珢初提去亲自问话,要是等到了驾前这位狡猾无比的女子再翻供,随手给扣个“刑讯逼供,及其下流的手段威胁她。要求他攀咬六皇子的”的罪名,那还真不知道皇上会有何反应。
“苏珢初,你不要太得意。事到如今你还这么刁顽,难道真的想尝尝我杨国公的手段吗?”
“这倒奇了,”苏珢初露出一副天真的表情,“我都招了你还说我刁顽,难道你打我一顿后我画的口供就更好看些?难道只要我尝过你的手段陛下就不会亲召我问话?我已经招认是受六皇子指使的了,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的人想让我一起招出来?”
“招也要招的彻底,”杨国公逼近一步,“说,你到底是如何指责你手下的人杀人了?”
苏珢初冷笑一声:“怎么,那日在大堂之下,不问缘由的就像置我于死地,现在就想要知道,我全部告诉你,也可以,但是我就是要你告诉我王氏,现在在哪里?”
“已经出京了。”
“不可能!”苏珢初冷笑一声,“我早已托付给让沈经年暗地里就命人守了四门查看过往行人,就算是你杨国公再放水也放不出去。就算是你被夺了节制权,只要沈经年出手,这京城更象是铁桶一般,她一个妇道人家。除非有遁地之能,否则她绝对出不去。”
苏珢初心中有些不安,如果此刻王氏失踪,那么这所有的线索,怕是要断了,如果想要跟自己在证明清白,那怕是难上加难。
“这话可说大了。再是铁桶一般也总有进有出的,只要京城里还能出得去人,那王氏就有脱身的机会。”
“杨国公。老了老了,都是有些为老不尊了。到时会可真会开玩笑,她一个妇人之人,人生地不熟的。。而这两天,一个横着的都没出去过,什么马车、箱笼,凡是能装得下人的,连棺材沈经年也严令他们撬开来细查,你倒说说看这一个妇人是怎么运出去的。”
杨国公露出一抹及其狂傲的笑容,“真要我说?”
“当然。”
“这些话,告诉你也无妨,趁早要让你死心,别天真浪漫的以为你还真有救,告诉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苏珢初,居然很乖巧的点了点头。我也想知道。”
“那我只好说了。”杨国公摇一摇地玩弄着茶杯,“沈经年的府兵确实查得极严,但是……毕竟还是有漏查的……”
“绝对没有!”
“有的。比如说你身边的人,你自己的人。”
苏珢初的瞳孔猛然一收,“不可能,我身边的人呢,都是极其信得过的人我,”
“如果你身边的人,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呢,难不成你还认为,人人都给你这般冰雪聪明。智勇双全吗……”
“胡说。”苏珢初冷哼一声,我对灵雨十分信得过,立即嗤之以鼻。
“苏小姐,你大可听我说完,在判断我是不是胡说,……她昨天不是接到她继父病重的消息,紧急出城回娘家去了吗?”
苏珢初的脸色顿时一凝。这是灵雨的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有个继父也知道的、这事颇为意外,连她也觉得措不及防。所有的人都不会在意,但这个事情就算是尽人皆知,也是没有人怀疑的。
,如果是灵雨抬着棺材出城。,星桥城的沈经年当然不会细查,可是你认为我堂堂杨国公还摆平不了一个视财如命的乡野村夫吗?有的是办法把人塞进他继父的棺材之中。?
“你以为沈经年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他会不知道你跟灵雨的关系吗?他在心细如发,也不会冒失的要检查灵雨的棺材吧。?”杨国公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快感,稍纵即逝。悠悠然地看着杨国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苏珢初,王氏已经不在城里,你再也抓不到他了,死心吧。这次你死定了。”
“你知道为了杀你,我计划了多久吗?你知道为了杀你,我付出多少吗?想起你,我就恨得牙跟痒痒,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看着你死在我的手中,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知道我为什么要手刃你吗?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要亲自做这些事,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你死在我的手中,手刃了,你,替我儿子报仇。”
自从我儿死了以后,我天天想的就是非常想把你拖起来,一寸一寸地捏碎你全身的骨头,
但是多年养成的胸中城府使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仅仅只握紧了发痒的拳头。只能一步一步的让你慢慢的踏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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