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昨,你是怎么啦?自从住进东方庄园整个人都变了’’,顾小南打开外婆做的午餐,推到莫忆昨前,很担心。
‘‘诶哟,哪里变啦,是你多心啦’’,莫忆昨夺过餐盒无事一样,馋的口水欲滴,略有撒娇;‘‘谢谢外婆,可以吃到这么美味的午餐,幸福喔’’,一脸的超满足。
心里的矛盾,心里的痛,心里的不舍她不知怎么开口,她也不希望朋友担心,只有默默埋在心底,自己苦苦纠结回味。
‘‘我们是比亲人还要亲的朋友’’,顾小南很急;‘‘你很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憔悴你的安静证明了你的某种不安,一年就一年很快就过去的’’。
顾小南认为寄人篱下的生活一定很酸很无奈,同时更知道莫忆昨对父亲的爱有多深,不要说一年,就是十年为了父亲她也会齿落吞腹忍痛无声的坚持着,才短短一年,很快就会过去。
小南对不起,她在心里默默道着歉,她不知要怎么说,也说不清楚,难道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可没有开始就是结束的,而且自己与那个人悬殊到九重天,也许只是自己遥不可及的梦而已,可这个梦已经注满了自己的整个灵魂。
心在翻搅,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呆萌,低着头津津有味的吃着,用沉默与开心搪塞过去。
已经够烦心的了,偏偏恼人的事还要赶脚,外婆的午餐可是她最喜欢的,莫忆昨的头都要气炸了。
孔敬希迈着傲人的摇曳步耍着酷,不予理睬倾倒的‘喵叫’声直奔眼中的一人方向款款走去。
他知道莫忆昨故意避开自己,那又怎样,自己有腿有脚可以走向她啊,其实,自那日后,孔敬希是诚心诚意以谢为借口想约莫忆昨吃饭,怎奈,得到的都是一个答案。
他不会放弃,软磨硬泡也好,死缠烂打也罢,只要自己不离不弃,就不信她莫忆昨今生都看不到自己的好和诚意,他做好了打持久战的毅力。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痴情一笑为红颜,既是疯狂爱一回,但愿无悔留遗憾。
江柔嫉妒的目光窜出丈八的火苗,借着气筒呼啦啦燃烧着,再有跟班的溜须拍马一旁气不公的煽风,这火势一时是难以熄灭了。
‘‘看那欲擒故纵的模样就让人生气,真不知是什么妖气把狐媚术玩得通透啊’’。
‘‘我真的怀疑有人是不是眼瞎啦,还是鬼迷心窍啦,家世背景和容貌全无,到底是什么邪门歪道可以呼风唤雨啊’’。
‘‘不但眼瞎心也盲,不用奋斗就可扬手可得美好人生,有人却宁愿被陷在烂泥洼只看见寸尺边缘,哎...不值啊’’。
‘‘够啦,就算他瞎了窍了都不会属于莫忆昨,不要再把那三个字与孔敬希粘在一起,她不配’’。
江柔狠狠把汤勺摔在桌子上,咯吱咯吱咬着牙怒瞪着毫不知情吃得正香的莫忆昨,却吓得说得正欢的小米三人相互推搡几下也忙低下头吃起饭。
唉,自己够烦心的了,他怎么还来凑热闹,莫忆昨未等孔敬希坐下,端起餐盒叫着;‘‘小南我们走’’,惹不起走得起。
‘‘喂,莫忆昨到底想怎样啊?说话你不理,约你直接拒绝,一起吃个饭也要无情的走开吗,我又不会害你,干嘛这样啊’’,孔敬希很受伤的无奈,明明知道她已经有婚约了,可自己就是无法潇洒的转身,守护着奇迹的眷顾。
万一哪一天她发现之前的只是错觉,突然明白自己才是她的真爱,感情的事就是微妙的,如果她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她,她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孔敬希每日都抱着这个执着屁颠屁颠的跟在莫忆昨身后。
即使得不到好脸色,他依然喜欢,只多不少。
‘‘我拜托你能不能在学院里不要肆无忌惮的招摇,流言蜚语和嫉妒太可怕啦’’,莫忆昨压低嗓音,这种无聊的游戏自己真的很讨厌,更不想参与。
‘‘那有什么’’,孔敬希满脸的无所谓,随即一转嘻笑道;‘‘如果我的招摇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喜欢,那就让流言蜚语来的猛烈些吧’’,坏坏的笑里有着清澈的单纯。
只要莫忆昨肯跟自己说话,说什么都好,他就非常开心。
‘‘不可理喻’’,莫忆昨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未走几步‘啊’声过,整个人悬空被抛出去,重重跌落在地板上,餐盒飞了,左小腿一阵撕裂的疼痛。
又玩这个,这就是下三烂的惯犯,不腻啊,她慢慢坐起明知是谁使的坏,看了看周围褒贬不一的目光,有够出糗了自己真的不想吵,只怪自己疏忽大意,可是真的很疼。
顾小南慌忙跑过来惊叫着;‘‘流血了’’,这也太欺负人了,气得圆脸鼓鼓的,就像白白的馒头,起身要讨回公道。
却被莫忆昨拦住,苦着脸摇摇头示意算了,不用理那些只会玩心机的人,那么多的眼睛在注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对谁都不光鲜,还有明日校园里就会疯传为爱大打出手的丑闻,校长也会为难,毕竟‘未婚妻’的事情他全知晓。
忽然,闪过一个人影,迅速抱起莫忆昨便走。
‘‘喂,你干嘛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任凭莫忆昨呼喊捶打,孔敬希很紧张的公主抱羡煞所有人。
在她摔倒的瞬间,他可是离弦的箭一阵风过,直中靶心。
金泊翻打开车门,孔敬希俯身放下莫忆昨威胁道;‘‘不要乱动,不要再叫坐好,影响我开车小心同归于尽’’,看着流血的小腿,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受伤,他不知有多心疼。
是真的生气了,莫忆昨第一次感受孔敬希的认真,平日里只想躲避他少沾点麻烦,再有他那拜金的奢侈生活,无忧的在花丛中戏蝶飞舞,尽显阔少的富贵,想想都起鸡皮疙瘩,可是,他此刻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她瞬间升起感动,不由安静的坐着。
包扎好出来,孔敬希挂断手机很生气直接问道;‘‘为什么忍受,江柔这次太过分啦,她是不想在学院待下去啦’’,孔府少爷喜欢的人她都敢动,也太目中无人了。
就在莫忆昨进去包扎伤口时,金箔翻打来电话不是怀疑的口吻,而是很直接的断定就是江柔几人搞的鬼,兴师问罪她们绝不会承认,等找到证据就有办法证实她们的过分行为,还莫忆昨一个公道。
孔敬希只顾担心,忘了怀疑,闻听,气得一跺脚,自己真是疏忽大意了,让金箔翻先找证据,自己很快就回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哪有那么严重,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不会原谅你’’,莫忆昨单腿站地侧过头警告着,她更不想因为自己他去犯错。
这点小伤算什么,如果敢来更过分的,自己绝不会忍。
‘‘人善被人欺你不懂啊,像那种两面生活的人就该得到应有的教训,在纵容她,我怕她给你带来更大的伤害,我不允许’’。
孔敬希很生气也很担忧,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欺辱,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再有,或多或少就是不理解,莫忆昨为什么要忍气吞声,自己真的可以保护她,还有那个打抱不平的‘侠女’莫忆昨去了哪里?
心里疑惑着,眼里不理解着,嘴上却没有直接问出。
‘‘你的不允许我可承受不起,还有这件事翻篇啦,你不要鲁莽行事,江柔只是喜欢你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恶,走啦’’。
莫忆昨回过身却笑了,其实自己也没有那么讨厌他,只是他疯狂的爱把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遭受了许多不明的冤屈,走近他一点,与现实里还是有反差的,并非只有一个无所事事的躯壳。
‘‘我只喜欢你啊,还有你刚刚对我笑欸,被我迷倒了吧?是不是开始动摇啦’’,孔敬希一手扶着车门一面摆个造型,无疑的高富帅,笑得阳光,还有几分天真。
‘‘滚开’’,莫忆昨用力推开,坐进车里,自恋狂,还来劲了,斜视着瞪了一眼,给点颜色就一片灿烂。
孔敬希弄个趔趄,眼睛却没有离开莫忆昨,她笑了,她没有生气,那就是近一步了,站定后开心的欲蹦起来道‘‘请你记住,无论何时只要你回头我就在那,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你说那’’,很真实的自信一笑。
还是对他冷冰比较好,稍稍的融化,他便春暖花开了,又会胡言乱语,说些颠三倒四不着边的话,要是被旁人听到,有的麻烦了,还是让距离保证自己无忧吧。
虽说伤口不是很深,但是长时间吊空还是会胀痛,莫忆昨看看时间就快放学了,轻轻放下挽卷的裤子,站起来试探能否吃力,还可以撑住,抓着顾小南的手一扬眉苦笑一下,又胀又疼确实难受。
只要咬咬牙回到庄园因该不会跛,找个学习的借口尽可能待在楼上,东方奶奶应该不会疑心,自然也就不会担心了。
无论顾小南怎么埋怨,甚至不满她能不能不要总是替别人着想,累了就放下,痛了就哭,她犹如没听到一样,笑呵呵的反复试探着。
这时,孔敬希径直走进来,脸上带有胜利的锐气,紧随其后的金泊翻紧紧搂着一位满脸惊恐的小米嘻皮笑脸走进来,此时的小米已是吓得抖成糠,面无血色满眼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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