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睡吧,妈咪在呢。”
白深深搂着白子兮,温柔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小家伙紧紧地揪着她的衣服,生怕一松手白深深就会消失不见似得。
“我不是,我不是!”
小家伙紧皱着眉,不安的挣扎着,嘴里不断发出呓语。
白深深起初没听清楚,等听清楚的时候只觉得心如刀绞。即便小溪只是嘟囔着‘我不是’也足以让她心疼万分,更加耐心的哄着她。
“乖小溪,别怕,妈咪在这儿呢。别怕,妈咪就在这儿陪着你。”
白深深干脆把白子兮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哄着。
小家伙可怜兮兮的趴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哭,时不时还抽泣几声。
眼角红彤彤的,还挂着泪珠。
一直哄了一个小时,白子兮才重新睡的安稳。白深深担心她后面又会发癔症,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觉,快天亮的时候才眯了会儿。
“笨蛋妈咪,你不舒服吗?”
白深深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到白子渝关切的说,她皱了皱眉,撑着床坐起来。脑袋有些沉,她晃了晃,眩晕了片刻才清醒。
“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白深深说完才猛地想起白子兮,忙问:“小溪呢?”
小家伙昨晚睡的那么不安稳,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在吃早餐。”
“早餐?谁买的?”
“我叫的外卖。”
听到是白子渝自力更生弄的早餐,白深深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在紧张什么。
“好了,乖小鱼也去吃饭吧,妈咪没事。”
“你确定吗?”白子渝狐疑的皱眉:“如果不舒服的话就自己吃药,或者去看医生。笨蛋妈咪,你可不许病倒,不然我跟小溪会没人照顾的。”
“好了好了,妈咪知道了。”
她家儿子别别扭扭关心她的样子可真可爱,像个傲娇的小公举。
白子渝再三确认白深深没事,这才乖乖出去。白深深又躺了会儿才起身,快速洗漱完出去随便吃了点就送两人去上学。
瑞鑫还有事情要处理,她直接过去。
中午的时候头有些晕乎乎的,白深深随便吃了几片感冒药趴着睡了一觉就又投入到下午的工作中。
等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街灯次第亮起,霓虹闪烁。
白深深收拾好东西,站起来的瞬间头晕了一下。
“咚。”
额头砸在办公桌上,疼的白深深立刻清醒。她皱眉,轻声嘶着气,想摸又怕疼。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委屈的坐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真倒霉。”
头重脚轻,还忽冷忽热,肯定是发烧了。
想到回去会传染给小鱼小溪,白深深干脆给秦阿姨打了电话,说自己加班。
车也不开了,白深深直接打车去医院。
挂号,输液。
因为人太多,白深深只能在走廊勉强找了一个座位。一边挂水,一边靠着墙壁,眼神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一医院,抢救室门口。
凌沐雪担忧的抓着陆俢凛的手,眼睛红彤彤的,很害怕的样子:“修凛哥,爷爷不会有事吧?”
她还没有顺利嫁给陆俢凛,最大的靠山可不能出事。
说来也奇怪,陆钊铭的身体一直不错,今晚吃饭的时候却突然晕倒。可把一家老小吓得不轻,连忙送到医院,这会儿还在抢救。
情况不明。
陆俢凛紧抿着唇,目光幽深的盯着抢救室刺目的红灯。至于凌沐雪的问题,他或许是没听到,或许是懒得回答。
不多时,陆振涛跟陆振松也前后赶了过来。
“爸。”
陆俢凛上前,跟陆振松打招呼。
因为陆家家大业大,所以陆振松跟妻子一直在国外管理分公司。恰好陆振松前些天有事回国,这才能赶过来。
“你爷爷怎么样了?”
陆振松皱眉上前,问。
“还不知道,医生还没出来。”
话说,抢救室的灯光一下子就熄灭了,医生推门出来。
陆振涛连忙上前,问:“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
“病人只是突发性休克,病因会继续查。目前来看,并无大碍,今晚休息休息就好。”
“突发性休克?”
陆振涛跟陆振松同时拧眉,异口同声的表达了自己的震惊。陆俢凛也蹙眉,想着陆钊铭的身体,总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老爷子身体硬朗,从前连小感冒都很少有,这次却忽然休克。
“我们会努力查找病因的,在此之前你们做家属的要照顾好病人的情绪,尽量不要刺激到他。”
“知道了,谢谢。”
送走了医生,陆振涛跟陆振松兄弟俩对视一眼,跟着护士推着陆钊铭去了高级病房。
陆俢凛没有跟过去,他要出去买点必需品。
“修凛哥,我跟你一起。”
凌沐雪可不想错过这个表现自己有多贤妻良母的机会,当即提出跟着陆俢凛一起。他也没有反对,只是抽出自己的手臂,大步走在前面。
经过一楼大厅,陆俢凛不经意的一瞥却看到靠着墙昏昏欲睡的白深深。
她的手背上扎着输液管,药液很快就没了,眼看着空气马上要进去,却没人发现。
陆俢凛脚步一转,想也不想的走过去。
“修凛哥,你去哪儿?”
凌沐雪快步上前,抓住陆俢凛的衣袖,也把他的理智拉回来。
“我有事要处理,你先去帮爷爷买东西。司机在医院门口,让他载你去。”
“你不跟我一起吗?”
凌沐雪不像陆俢凛那么敏锐,能从人堆里一眼看到白深深。她只觉得疑惑,还很遗憾,不由想争取一下。
“我还有事。”
陆俢凛的语气冷淡,拒人千里,凌沐雪不想惹他厌烦,只好忍着不满点头。
“好,那我先去买东西。”
凌沐雪勉强笑笑,转身快步离开。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陆俢凛才转身,大步朝着白深深走去。他一心都是她,没注意到身后去而复返的凌沐雪。
“深深?深深,醒醒。”
陆俢凛心疼的摸了摸白深深的额头,她还在发烧呢。
针已经被他给拔了,很快护士拿了新的药过来,挤了挤输液管里的空气,重新扎进吊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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