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恩恩愣了下,她知道他们要结婚了啊,她喜帖都收到了。苏程言专门跑来找她,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个吗?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还是客气的说,“恭喜。”
她的恭喜听在苏程言的耳朵里,无疑于在胸口插了一把刚刀!他眼睛里流露出了痛楚的神色,抓住池恩恩的手腕,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望向她的眼睛,“恩恩,你是真的恭喜我吗?”
“不然呢?”池恩恩扭了扭手腕,蹙起眉,“苏先生,麻烦松手。”
苏程言抓着她手腕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好似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我要结婚了,娶得人不是你……”
池恩恩算是听懂了,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还会有点难受。可现在,她是真的释然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
她不想老是盯着过去看。
何况……看到苏程言,她就会没法避免的想到顾千瓷。
池恩恩用手去扳他的手,一面说,“苏程言,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既然决定要结婚,就要对新娘负责。这是一个男人的基本责任。”
过去式三个字在苏程言听来格外刺耳,他抿紧薄唇,自嘲的笑了下,“原来你真的早就放下了,一直放不下的人只有我而已。”
他说的苍凉。
池恩恩胸口仿佛被人压了一块石头,压抑极了。
她自认五年前没有对不起苏程言的地方,也没有对不起那一段懵懂感情的地方!为什么顾千瓷也好,苏程言也好,一个个都要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好像是她辜负了他们似得?
池恩恩的神色冷淡了下来,再次强调,“苏先生,麻烦你放开我!”
苏程言察觉到了她的神色变化,心头苦涩更甚,再加上自己这段时间调查到的一些东西,胸口仿佛压着一团火,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他没松手,还抓的更紧了,也不管池恩恩手腕会不会痛,一字一顿的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我早发现你外公生病了,需要用钱。那个时候我帮了你,我们还会分手吗?”
如果那个时候,苏程言帮她……池恩恩想起池宝贝的话,“苏先生,凡事没有如果。如果就代表了没有发生。没有发生的事情就没有讨论的必要。”
苏程言脸色骤然灰败了下来!
他低笑一声,重复池恩恩的话,“凡事没有如果……如果说明没有讨论的必要……”
说着,他猛的一拽池恩恩的手腕,砰的一下,把人压在了墙上!
男性强烈的荷尔蒙带着侵略的气息压了过来!
“那厉北爵呢?有没有讨论的必要?”
池恩恩霍然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
苏程言被她防备警惕的眼神刺痛了,温润如玉的侧脸紧绷,额头青筋跟着鼓了起来,“恩恩,我知道你和厉北爵在一起。”
池恩恩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不知道苏程焱跟她说这些是要干嘛。
她稳住心神,不回答,不提问,等着他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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