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司沉已经喝趴下了。
嘴中痛苦的呢喃着林安心的名字。
倨傲冷峻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之后,才拿起喝醉的人丢在一旁的手机,找出林安心的电话,打了过去。
第一次没有接。
他耐着性子打了第二次。
这一次接了。
“西汀会所二楼,不想看到他死在这里就过来接人!”简单粗暴。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一丢,丢回了喝醉的人身上。
把那一整瓶红酒解决了之后,吩咐了一旁的工作人员,“看着他点。”
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楼下的霍易等了许久了,见他下来,马上迎了上去,“爵爷。”
他一靠近就闻到了男人身上浓烈的酒味,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神色中有点焦急的问,“爵爷您喝酒了?”
爵爷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胃已经脆弱的全靠胃药撑着。
这个时候再喝酒,无疑是在自虐!
厉北爵就是在自虐,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彻底压下了心里的难受,他漆黑的眸子仿佛是清醒的,又仿佛喝醉了。眉头因为胃部难受而拧在了一起,薄唇低沉的恩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霍易见他唇色苍白,没有再废话,快步帮他拉开了车门,“爵爷,上车吧。”
厉北爵俯身上了车。
车子平稳的往酒店开去。
一路上,坐在后排的男人都在玩手机,好几次手指都碰到了通讯录上唯一的名字,又滑开了。
红酒的酒劲不是刚喝下去的时候大,而是事后才慢慢上头。
他的太阳穴发胀似得的嗡嗡的响个不停。
该死的!
厉北爵摁住了发胀的太阳穴,腹部胃的地方也跟着搅弄似得痛起来。他的额头上溢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盯着手机,就像是要把手机上那个名字瞪出一朵花来。
池恩恩。
池恩恩。
池恩恩。
该死的,他的脑袋里全部都是池恩恩。她的名字,她的脸,她的声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见到她,想要进入她的身体,想要证明她还是他的!
他薄唇抿的太过用力,唇齿间血腥味都蔓延开了。
他死死的捏着手机,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恐怖的占有欲。
谁说分手了两个人就没有关系了?
谁说分手了他就不能管她是不是有新恋情了!
就算他和池恩恩分手了,池恩恩也是他的!
郁结了好几天的暴躁情绪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他抿紧了嘴角,鹰眸里全是偏执。
对!
他们就算分手了,池恩恩也是他的!
他再低头看向那个电话号码,手指动了一下,理所当然的拨了出去。
“嘟……”
红酒的酒精已经全部在血液中挥发了。
厉北爵眼前一片模糊,却抿紧了薄唇,宁愿尝着血腥的味道,也要固执拨打着那个电话。
“嘟……”
他眉头越拧越紧。胃部也是,冰冷锐痛。
就在手机快挂断的时候,那边的人总算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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