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倪不敢再跟滕靳渊就“想不想看”的问题争论了,赶紧道,“滕先生你是不是洗完了?我有点困了……”
说完还非常浮夸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滕靳渊的目光落在她因为动作幅度而露出的一截雪白大腿,“洗完了。”
殷倪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就这么想我快点出去吗?
滕靳渊有些烦躁的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本来还想在这里吹一吹的,也作罢了。
“那我回去了,谢谢你的浴室。”
殷倪爽朗的道,“不用客气,本来就是你们家的浴室。”
滕靳渊:“……”
说的也是。
说起来这里也是他家的房间啊!为什么他不能在自己家的房间想呆多久呆多久呢?
滕靳渊当然不会这么无赖,便只是点点头,板着脸走了。
出门的时候,听到身后殷倪换了一句,“等一下!”
滕靳渊嘴角弯了弯,回过头时确实一脸平静,“什么事。”
殷倪蹬蹬蹬的跑进雾气弥漫的浴室,抱着一个藤条编织篮,里面放的是刚才滕靳渊换下的衣物。
“你衣服忘拿了。”
殷倪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得罪了滕靳渊,总之对方冷漠的“哦”了一声,动作不太轻柔的接过篮子,冷着脸掉头就走。
留下一头雾水的殷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回房间了。
困只是个借口,其实她因为刚才的插曲头脑清醒得很,又不愿意再想刚才的画面,便打算刷刷微博把那个景象从脑子里赶走。
许是出了趟门被外面的凉气带到了,殷倪觉得有点冷,就顺手又把床上平常穿的酒红色睡袍套上。
然后扑到了床上,心不在焉的刷着手机。
余光往手臂上一瞟,被上面的暗纹吸引。她眨了眨眼,片刻之后就想了起来,一下子坐起来。
我靠,怪不得刚才看滕靳渊的睡袍眼熟,暗纹跟这件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一件是暗蓝色,一件是酒红色……正好一对!
刚住进来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件睡袍挺别致的,不是一般的纯色睡袍,在灯光下明灭可见的暗纹相当的精美……
结果是一套情侣睡袍??
顿时,殷倪觉得身上的睡袍似乎在发热,明明隔了好几个房间,她却好像看到了另一个套着同样的睡袍的人就躺在旁边……
胡乱的抓了几把头发,殷倪把睡袍一脱一扔,掀起被子钻进去裹成一个蚕茧。
睡觉!停止想象!
而另一头,回到自己房间的滕靳渊,把篮子随意的往角落一扔,也不管里面滑落的衣物,一手叉着腰,一手打电话。
接通以后那头传来路璋兴奋的声音,“怎么样怎么样?得逞了吗……不对,我是说得手了吗?我早就说你们家那个浴室设计太特么情趣了,早晚用得上!上次我在你家,差点被那个画面刺激得鼻血横流,我要是是个女人,当场冲进去把你办了!可惜我不是,不过还是对二哥威武雄壮的身躯十分的羡慕嫉妒恨……咦不对啊二哥,我觉得你不应该是结束这么快的人?”
路璋的声音逐渐转为疑惑。
滕靳渊淡淡的道,“在浴室的时候她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出来以后她问我……”
顿了一下,“问我为什么穿了衣服。”
那头传来一口水喷出去的声音,然后是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路璋半天才恢复过来,“麻烦不要这么淡定的在我喝水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吐出这种劲爆的台词好吗?”
接着又兴奋起来,“我就说没有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会在那种情况下抵御二哥你的裸身诱惑!妈呀,接下来的剧情一定非常的18禁,您不愿意分享就算了,我可以自己脑补!”
然后语气略带羞涩的道,“当然您要是忍不住想讲一讲,我也很乐意倾听……”
“然后就说她困了,让我走了。”
滕靳渊语气冷酷的道。
路璋猥琐的笑容僵在脸上。
半响,他才严肃的道,“二哥,我怀疑二嫂不是正常人,不是正常的女人,她极有可能那个啥,X冷淡……为了你以后的性丨福,我建议你重新认真考虑这段关系……”
根据他的想象,看到湿身半裸的滕靳渊出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二嫂应该被帅得腿软,倒在那里仿佛一只处于发丨情丨期的小白兔,然后两人就顺理成章的这样那样……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懒得听路璋再废话,滕靳渊正要不耐的挂断电话。
“等一下二哥,我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滕靳渊暂时的停顿下来,听听他还说什么。
“她问你为什么穿了衣服……对啊,所以你为什么会穿了衣服???”
滕靳渊眉头微皱,“我穿了睡袍啊,怎么了。”
路璋无语的扶额。
“哥,您是去勾丨引人的啊!你那些年在部队在沙漠在雨林吃的苦,这些年在健身房流的汗,都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一刻啊!好不容易练出的一身让所有男人都嫉妒的漂亮肌肉,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二嫂一见钟情先爱上你的身,再顺势爱上你的心吗?”
路璋语气激动,“所以你为什么要穿什么劳什子的道睡袍?你知道这种情况下男主一般都只在下身围一条要掉不掉的浴巾吗?八块腹肌露出来!人鱼线秀出来!胸肌走起来!”
顺着他的吆喝,滕靳渊不禁想象出自己只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在殷倪面前走来走去摆着各种姿势炫耀肌肉线条的画面……
实在是太恶寒了!
他是看出了直进这一套对殷倪很有用,即使没有直接推动两人关系的作用,也能欣赏到殷倪被逗弄的样子,很有意思。
但并不代表他要想一个暴露狂一样脱光衣服去色丨诱好吗。
果断的挂了电话,把路璋的滔滔不绝阻断在那头。
他就不应该试图从路璋那里寻求到什么有效的建议,殷倪和路璋信手拈来的那些莺莺燕燕不一样,他也和对谁都是玩玩而已的路璋不一样。
滕靳渊摸摸下巴,或许,该用自己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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