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槿诺怎么了?”
在车里面等的福伯看见槿诺是被人抱着回来的,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的福伯,只是不小心扭伤脚了而已。”向槿诺想要对福伯笑笑,但脚稍一动,就痛得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福伯,先去附近最近的药店买瓶药酒。”韩希彻微微皱着眉,小心地将怀中的人抱上车。
幸好距离不远的地方有家私人医院,小小的白色楼房,里面只有一位医生和少得可怜的几间房间,好在药品齐全。
值班的医生有些上了年纪,是一位胖胖的中年女人,看起来慈眉善目,让人很容易亲近的样子。
“其实,你完全可以把药酒拿回去帮她搽的。”医生善意地笑笑,“不过既然已经把人辛苦带来了,先在这里揉一些上去,虽然不会马上就好,但是总可以稍微减缓一些痛楚。”
经过医生这么一说,韩希彻才忽然意识到其实他根本就没必要将她从车里辛苦抱出来,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还白白让她多痛了一会。
诊室里面有张宽大的沙发,方便等候看病的人休息。
韩希彻将她抱到沙发上,狠心不去看她痛苦的表情,尽量小心地帮她脱下鞋子。
当看见她的伤势时,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怒气冲天,脚踝处的红肿是扭伤导致的,但脚趾处的瘀血绝对不可能是扭伤会伤到的。
她的另一只脚则幸运地躲过了一劫,颗颗粉白如同珍珠般圆润的脚趾上,涂抹了粉色的指甲油,盯着那只嫩白如同玉笋一般的小脚,他竟然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那里……没有受伤吧?”看他只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一只脚发呆,还处在痛苦之中的向槿诺忍不住开口提醒。
韩希彻这才回过神来,暗笑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跟金潇昌那个家伙差不多了,只是看见一只嫩白的小脚就将自己给勾得魂儿都没有了。
将味道有些刺鼻的药酒倒在手中,捂在她受伤的脚踝,小心地揉捏了起来,剧痛令她有些忍不住,又不好意思发出呻吟的声音,于是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一双秀气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努力地忍耐着脚踝处的剧痛。
“好些了吗?”韩希彻抬头,便看见了她的这副表情。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泪水正在打着转,却孩子气地倔强地隐忍着,眨也不眨地盯着脚踝,像是害怕自己会给她揉断了一样。
“动一下,没事了吧?”
“好多了。”向槿诺开口,听起来有些瓮声瓮气,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小姑娘,你男朋友可真心疼你。”和气的医生大婶笑眯眯地说道。
“欸?!”向槿诺脸一红,“不是的,他……”
“好了,我们走吧。”
解释的话语说到一半,就被韩希彻的声音给打断了,对着诊室里的镜子看了看,自己那红红的脸和刚才像是欲言又止的话,简直就像是在默认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一样,她顿时有些害羞到脑袋都不好意思抬起来,像是偷偷打瞌睡的仓鼠,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他宽广的胸前。
为了避免鞋子再一次伤到她的脚,向槿诺是赤裸着双脚坐回车里的,脚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过了没多久就觉得有些寒意。
偷偷瞄一眼身旁的男人,脚冷这种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她便努力地在不至于很痛的范围内,将两只脚并拢在一起,好让它们可以稍稍暖一些。
“很冷?”他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微微皱了眉,问道。
像是被吓到似的,她连忙回答:“不冷,一点都不会冷!”
韩希彻的眉心锁的更紧,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会把她吓成这个样子,连怕冷这种事都开不了口,还是说,难道他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她连话都不敢跟自己说?
带了一丝怒气似的,他伸手,揽住身边的小丫头,像是真的在拎一只呆头呆脑的仓鼠,将她横着拎到了自己的腿上。
“嘶——好痛!”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向槿诺被提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脚踝,又冷又疼,痛苦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但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宽大手掌便轻轻地覆盖在了她两只冰冷的脚丫上,温热的感觉令她几乎冻僵的脚踝感到了一丝热度。
“冷都不会说,你的脑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可用的。”韩希彻瞪了怀中呆头呆脑的小丫头一眼,温热的手心摩挲着她的双脚。
“其实……也不是很冷。”有些懵了的向槿诺呆了半天,才呆呆地说出这句话。
这个男人……到底是想怎样啊?她真的感到自己的脑袋都要变成两个大了,韩希彻这家伙,一会凶巴巴的,做的事情又卑鄙又恶劣,一会又温柔到让自己措手不及,还真是反复无常的家伙……
福伯有些忍不住想笑,努力地扯住嘴角不让自己的笑声发出来,精明能干的少爷和这样一个傻呆呆的丫头,还真是绝配。
“困了的话就先睡一会。”
“不困。”
她的脑袋搁在他的胸前,说话的时候抬起头,努力地识图拉长自己的脖子以便看到对方的脸,一双向上看过去的湿漉漉的眼睛像只无辜的小狗,等待着主人的爱抚。
韩希彻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这个习惯简直可爱到让人抓狂。
“你在笑什么?”向槿诺有些警惕地问道。
“你猜。”韩希彻挑眉。
他只是逗她,她却真的认真地在猜想,认真到脑袋一动不动,那张微微抿起的小嘴在眼前老老实实地停着,不亲一口的话实在有些浪费。
于是在她还在认真猜想的时候,嘴唇上便多了一个柔软的触感,那属于他的特殊的香气渗入了她的呼吸。
在这逼仄的空间内,这个突然降临的亲吻令她一瞬间加快了心跳,她几乎有些怀疑心脏跳的这么夸张,会不会被坐在前排开车的福伯听见。
生怕这尴尬的一幕会被福伯看见,从来都是张牙舞爪拒绝他亲吻爱抚的向槿诺第一次没了挣扎,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任凭对方一点点地逗弄着自己花瓣一样的双唇。
对她的这一双唇,韩希彻简直迷恋到了极点,总也舍不得松开,怕被福伯看见,又不能发出声响,不得已只能用一双波光淋漓的眸子哀求地看向韩希彻。
这个哀求的眼神的确起到了作用,他原本只是微微浮动着的欲望在这个眼神的作用下变的汹涌澎湃。
她那一双柔嫩的小脚在他的掌心下轻轻颤抖着,让他的掌心有些痒痒的,痒到了心里。
他的呼吸开始禁不住变得粗重而浑浊起来,眼中燃着的两点欲望令她有些欲哭无泪。
又来了……韩希彻禁不住在心中哀嚎一声,没当她露出这种像是受了欺负的表情,他就会忍不住……想要真的好好的欺负一下她。
她似乎永远都不知道,她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到底有多么的诱惑。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了起来,覆在她脚上的掌心也禁不住有了动作,那细腻的手感令他爱不释手……
“唔!”
脚踝处猛地一痛,她还是忍不住轻轻地痛呼了一声,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韩希彻心头一慌,连忙收起自己的心猿意马,手掌覆在她的脚踝上,不敢再随便挪动一下,“很痛?”
“还好。”向槿诺忍着隐隐的痛楚,委屈地吐出两个字。
“今天暂时饶过你……”
揽住她娇小的身体,下巴抵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轻轻吐出这样一句话,看到她那委屈却又不敢说什么的表情,小腹处又是一阵灼热。
真该死,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控制力了,韩希彻自嘲似的笑笑,将怀中的女人抱紧,一双如同夜空般深邃的眼睛凝视着窗外,他需要想一些别的事情来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否则的话,他肯定还会忍不住伤到她……
拜脚踝处的伤所赐,向槿诺难得的过了几天清静日子,又一次回到韩希彻的别墅,她除了叹息和想哭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情绪了,倒是佩佩和小贝都快要高兴坏了,只差没有买了烟花爆竹好好庆祝一番。
“咦,槿诺,这么早你要去哪里?”帮忙浇花的佩佩看到她背着包包像是要出门的样子,警惕地问道:“该不会,你又想逃走吧?”
逃走两个字让向槿诺哭笑不得,“没有啦,我脚上的伤口好了,当然是要去上班了啊。”
她倒是想要逃走,可她的弱点却被韩希彻这家伙给死死的吃住了,她要是稍有不从,爸妈就会随时被调派到世界上任何一个鸟不生蛋的荒凉的地方去。
“人在屋檐下啊……”一想起自己可悲的命运,向槿诺就忍不住自己感慨。
推门进到办公室里面,已经早早到了的韩希彻正在同什么人通话,表情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的高兴。
已经快要练就一身躲避本领的向槿诺默默地取下自己的包包,连呼吸都尽量不要发出声音的在桌旁坐下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对方的怒火转移到自己头上来。
唯一令她庆幸的是,韩希彻这家伙虽然可恶,不过还没有太黑心,在她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妈妈兴冲冲的电话,说要去非洲的事情被取消了。
“收拾东西。”挂掉电话,韩希彻的心情看起来有些不爽。
“我?”
“不然还有谁?”韩希彻板着脸,“陪我去一下机场。”
去机场……?向槿诺忽然回想了起来,几天前在宴会上,韩老先生所说过的话,难道今天韩希彻要去机场接的人,就是那个茉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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