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虎此刻情绵绵。
“哇呜,你这身毛,这么光滑,还这么干净,你是怎么做到啊?”
陶熏身下的大犟那满脸享受的样子,这货,忘记了自己是老虎么?简直成了人家的小猫……
寅午轻咳,“咳咳,这明天能否有肉吃,那都得看我们今天的的收集,还有丑未今天的做工!”
大犟如梦初醒,瞪大眼睛,迅速行动起来!
陶熏眨巴着眼睛,“那,我,我干什么?”
寅午微顿,“你……”这以她现在的体力,随着自己剔树皮的话,那不现实。跟着俩老虎是去拖树的话,也不现实。这,平时都是自己一个来,这就多了一个人。这计划,就不对啊。
正在纠结郁闷的时候,陶熏突然说话,“你们是在找做麻衣的材料吗?”
寅午下意识的点头后,陶熏,“说起这个的话,我这还真能帮到你。之前,我做过棉衣,知道一些,不知,你们做的,是不是现在最常见的商衣?”
寅午,“嗯,本来是打算做那个的,可是,这里的材料,实在是不够。所以,我们也只能改变一些。做的,算是夏朝农耕衣吧。”
陶熏,“原来,这俄不是给你们做的啊?”
“不是!”寅午点头说着。
陶熏,“那我猜测的就对了,其实你们也对付不了外面那些守墓人吧?所以,你们想利用这个衣服,与他们进行交换!虽然,你们语言是不通顺。但是,这交换的价值,就是各有所需吧。再者,我看你与丑未穿的衣服,都是蚕丝衣服,这种衣物,你们,应该不会穿在身上。”
寅午不反驳,“嗯,我们确实这样计划着的,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陶熏,“哎,你们的计划,我怎么敢随意插嘴啊?这要说说不好的话,那你不得对付我了啊?”一边摇头,一边说着着话,那眼神中,露出一抹狡黠。
寅午手上正是刚褪下的树皮,瞟了一眼陶熏,“你说吧,现在的你们,对我,好像没有特别大的威胁。再有,我们都在一条线上。这若是我不见了,那你们的毒,恐怕是没人解了!”
陶熏,“可是,我们有出去的办法啊!”
寅午,“嗯,你就这么确定。外面,有能解开你们毒的人?”说着,着眼打量着陶熏。见陶熏脸色缓缓变化,思量片刻,“好吧,你赢了!我本是玲珑体质,身体虽然虚弱,但是,这天下的毒,没有能直接伤害到我的。可是,你这毒,竟然伤我至此。足以证明,它,可能不是这个界应该有的!”
本是说话的脸,逐渐变化,斜挑打量着寅午。
寅午点头,“哦!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体质。”其心理也有些猜测,只是,所猜测的,多是宝物,并没有想到还真的有体质的原因!
陶熏莞尔,“看来,你也知道一些了,这种体质的人,算是百毒不侵吧“,接着苦笑,”不过天生羸弱,且终身不能有家室。这要说我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闻声后的寅午低叹,“呵呵,还说不幸运吗?伴随你的,可是七窍玲珑心啊。世间仅此一颗,所谓七巧玲珑,也就是摈弃时间所有泄气,看穿时间一切掩饰!在你眼前的人,可谓是整整一颗心,都在你面前呈现了吧?除了这些,更多的,就是转世吧?这颗心,可是永生永世都只会属于你的存在!你说,这是幸运吧?”现在也才知道这陶熏为何会以聪明出名,这可想而知,能看别人敞开心扉的东西,她一眼望穿。这能不聪明吗?
见陶熏略带犹豫,“哎,罢了,本来,我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在我见到你们之后,我发现,这完全没用!你与施未的内心,我根本就进不去。我现在算是更加质疑了,我这天生的东西,也不过如此吧!”
寅午,“我们?我俩啊,就连自己都没法看懂,更何况是其它人?既然你有此体质,想必,已经用你的血帮他们解毒了吧?”
陶熏抽打着手里的小树枝,“罢了,连我自己的毒都没解开,他们,也就不用试了!算了,算了,我昨晚想明白了!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怨,你不过是想报仇。盘庚帝王不过是想斩草除根,而我们,不过是探路的小动物。哼!
我们之间,拼命的话,实在是不对!再者,现在我们又身中剧毒。所以,而你,又有意留下我们。对我们而言,这又何尝不是机会?在你这做俘虏,总比回去被盘庚帝王猜忌的,然后死无葬身之地,尸骨不存,魂魄俱散好吧?”说完,继续手上的活。
寅午犹豫,低叹,“要是我说,这毒,就是此界的,你如何看待?”
陶熏挑眉,“真的?算了,之前听说你们家的事情。虽然我们没有参加,但也算是有耳闻。再不济,你也是帝王世家的人。这我也能想明白,还有刚才我们的守护人,连面都不敢露。这足以说明,你——绝不一般!”
点头后,寅午也低头做着事情,脸上看不出悲喜。
两个时辰后,两人一虎回到小木屋。
丑未伸着懒腰,“寅午,你怎么就弄到这么多了呀?还真是多了一个人,就翻了一个倍呀!”
寅午默不出声,陶熏低声,“嗯,我们两个人,还有两只老虎,这自然是要快些!你们呢?”
丑未扶额长叹,“哎,寅午呀,你是不知道呀!”说着,斜眼打量着留下的樊甲,“就这家伙呀,简直啊,什么都不会,不说是其它的人,就是用针,那都会戳在自己手上呀!哎,这种家伙,还不如给大泷、大犟当晚餐得了。”
本是有些累的两只老虎,听到话后,瞬间精神百倍。
寅午狠狠瞪了一眼俩老虎,瞟了瞟丑未,“既然这样,那我来帮你吧!”
丑未瞬间笑起来,“哎呦,这等的呢,就是你说话了!嘿嘿,快夸夸我,你看看,今天做了吗么多!”那有些桃红的脸,竟有些羞怯地望向寅午。
陶熏见状,“哎,这个……我会,那我先去了。”
寅午被丑未那么一盯,脸色缓缓变化,“那,我也去!”
丑未缓缓走向寅午,在其面前停下,“哎,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啦?比如说,这吃的啊,什么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寅午被这么一张脸审视,着实有些不自在,犹豫,“嗯,那好,我去准备了!”
丑未笑意更加浓郁,那一张有些说不明到不清楚的脸上,竟然有些魅惑,“记得要多准备些哟,今晚的人,可是有些多哟!”
寅午加快脚步离开,要说心里,被丑未这么一说,心中竟然泛起了涟漪。这是头一次被丑未给影响到心境的,哎,这以后,还是离他远点!不管这是男是女,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正在这么想的,又被丑未叫住,“哎呀,想什么呢?受不了男人的魅惑啦?哈哈哈。今晚呀,我打算吃点好的!至少,不能只有鱼嘛!吃了这么多天,我这,都有些厌烦了呀!”
寅午犹豫,“那,今晚,我们就吃点素菜?”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丑未竟然欣然接受,“好呀!好呀,只要有吃的,就好!我相信你的手艺,那绝对是一流的存在呀!”
寅午快步走开,叫上大泷、大犟也就快速离开了。
时间很快,一点点流逝,斜阳下,两只老虎啃着地上的草,随意啃了一口,其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模样。
丑未却是从小木屋中走了出来,见其面前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正被丑未指着脑袋,“你说说你能干什么啊?这都一天了啊,一天了,你这怎么就没学会呢?嗯,这一天,你都去干嘛了啊?”那如小鹿般的头,被丑未一指头一指头的按压着。
陶熏在后面嘀咕,“施未,你轻点,他不是不睡,是伤势还没恢复,所以,这有些慢!你再等等,这马上就好了!”
樊甲竟然连嘴都不敢还,寅午低叹,打量着那挂在樊甲肩膀上的三只小鬼,嘀咕:就这样,还想着动手,这简直就不可能有的啊。那三只小鬼的重量是不怎么大,但是,它们的指尖,那都是陷进了樊甲的肩胛骨的啊。你个丑未,怎么让人家双手用力?
那丑未一张丝毫不变色的脸,还那么义愤填膺,愣是让一边坐观的寅午,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时场景。若是不知情的人,此刻定会以为:还真是樊甲什么都不会做,才会被丑未这般教训啊!
见三人出来,寅午低叹,那原来烤肉的地方,现在正烤着一串串菜肴。在菜肴的下面,还有一锅菜正沸腾着。
本是走在后面的丑未,见到吃的后,自然是干劲十足,率先来到寅午面前,“给我尝尝,我能尝出味道来!嘿嘿,一定很好吃吧?”
寅午,“……”虽有些嫌弃,避免交谈之后,伸手将几串烤好的蔬菜递到丑未面前,又继续烤着手里剩下的。
陶熏却是摸着俩老虎的头,低笑,“它们俩为什么会吃地上的草啊?”
寅午没说话,回应的却是丑未的感叹声,“哇~~~哇,这味道,简直是烤出肉的味道啦!”几乎恨不得将烤串儿全都搂住,满是警惕地望着另外俩人,“看什么看?你们不许吃,这些,都是我的,是我的,你们可不许动。”
寅午,“额!其实……”
“你别说了,这不用谦虚了,这是真的味道,这味道,是真的呀!也太厉害了吧,快说说看,这是用什么做的?竟然会有这种天上人间难得的美味啊?泄露一点点,就一点点嘛!”
寅午见丑未那夸赞兼带撒娇宠溺的模样,脸上一阵青紫,“嗯,味道是好些,不过,也没你说的这么夸张,也就一般般吧!”
“哎呦,这怎么能说一般呀。这味道,简直了。我这心,都跟着走了呀。”那一脸陶醉的模样,可把寅午吓得一颤一颤的。
尴尬紧张之际,转眼四周张望,看到陶熏、樊甲嫌弃地表情,轻咳,“嗯,你们俩也辛苦一天了,吃点吧!”
陶熏是有些想吃的意思,倒是樊甲不理不睬的样子,着实让人不大欣喜。
不过,寅午还是递过几串烤好的菜。陶熏接过之后,又递了一串给身边的樊甲,低声,“吃点吧,你忘记了,今天的丑未,是怎么折磨我们的了吗?他可不同寅午啊,寅午心里那有仁者之气。所以,才有王者霸气加持。丑未家伙,那心里都是黑气,黑乎乎的一团,简直就没眼看啊!我们要小心了!我看了,他若是想杀我们,就只是动动手的样子。而且,我也看到,他对我们,是真的有些杀心啊。所以,要趁着……多吃些才划算。”
樊甲眉间微皱,仍旧咬牙死犟,“你没有强求吧?若是看不出对方的心,那就算了吧,千万不能勉强。我们已经落在他们手里,这是死是活,都是他们说了算。你就别浪费精神了!若是有机会,我非手刃这俩家伙不可。”
声音是有些小,不过,寅午两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当然,除了丑未。他只顾着口中的东西,完全没注意到樊甲两人的话!
寅午挥舞着手里的烤串儿,“嚯嚯嚯!嗯,要想杀我们,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你也别小看了身上的小鬼,据我所知。丑未身边的小鬼,可不是简单的小鬼啊!现在你的身体中,应该是有两股毒吧?我的毒,我解,那另一股毒,小鬼身上的,那恐怕就只能由丑未解了。”
樊甲不解地张大眼睛。
寅午,“嗯,我没必要骗你。若是不相信的话,你就问问陶熏吧!哦,对了,也可以去问问施亥吧,他可能更了解些吧。”
说话间,陶熏也在侧耳倾听着。
寅午,“嗯,目前,你们五个人,就只有樊甲了这样子。这其他人,也没谁有他受这么多罪,看来啊,樊甲这是真的得罪了丑未了啊。”
樊甲被悲愤淹没,而陶熏却有滋有味地品着菜,“啧啧,嗯,这菜,味道还真是不错。寅午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真的,就这个味道,要是你不说,我都以为是肉呢!”
三人的吃着东西,许久后,只听“呼——滋——溜”一阵响动:丑未端起锅,将那最后一口汤水给喝完。
一顿饭——不,这不是一顿普通的饭。而是一顿摆脱了低级趣味,一顿不再鱼为主,一顿没有肉却胜似肉的盛宴,以丑未舔锅结束。
与此同时,俩老虎一直在啃的草,也停了下来。
意犹未尽,丑未舔着嘴唇,“哎哟哟,寅午,你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做成的呀?我怎么老吃出一股肉的味道呢?你就说说嘛,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说着口里的话,身子且逐渐朝寅午靠近。
见状,寅午那背后的鸡皮疙瘩早已经冒了出来,身子也有意朝身边挪动。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丑未和我们普罗大众对美食的向往。这不,一只胳臂如鸡翅,已经搭在寅午颤巍巍似烤肉架的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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