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五年前那个夜晚所有细节放大。
女孩儿抓着他的手,埋在他怀里轻颤,以及她娇呼的声音,身上淡淡的香味。
左心房心猛地一动,抹去了刚才身体的异样。
那个女孩儿,真的是死去的素素吗?
他收回了看她的视线,良久,才轻轻闭上了双眸。
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身体与心脏如一潭死水,再也掀不起任何涟漪。
同时,顾北笙收回了手。
她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变化,用毛巾擦拭手上的水:“可以起来了,过半小时再去用清水冲洗一下,今晚应该会四肢发软,不要慌,都是药浴之后的正常现象,休息一个晚上就能恢复。”
傅西洲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冷:“知道了。”
顾北笙收拾好自己的银针,像是又想起来什么,回眸看他,叮嘱道:“隔一天还要再继续药浴,持续一个月再看效果。”
话落,在注意到他那双静默的眼眸深处蕴藏着无尽的冷意,仿佛凝聚了一层化不开的寒冰。
她微微一怔。
擦!
就算是洁癖严重,也不至于这么冷吧?
她正想着要不要减少药浴的频次时,他点头,声音平静:“好。”
顾北笙又愣住了。
所以,他并不是因为需要药浴很多次而流露出这样的神色。
可能想到了别的事。
虽然与她无关,但毕竟,他是她的患者,思及此,还是温馨提示一下:“药浴期间,情绪不能波动太大,注意修身养性。”
傅西洲看向她:“你很吵。”
顾北笙:“……”
特么,下一次药浴,她一定要给他下点毒。
治治他的傲娇病!
顾北笙一言不发的将浴桶拿出去,等再回来时,傅西洲已经换上了睡袍,径直往外走。
她提醒了一句:“记得用清水洗,不然要长疹子哦。”
“嗯。”
等他离开后,房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中药草味。
顾北笙并不讨厌这个气息,洗漱之后就在沙发上躺下了。
明天,还要准备傅老夫人的药。
只要她还是傅老夫人的孙媳妇,就有义务也有责任去照顾奶奶。
书房。
傅西洲用清水沐浴后,给獒喂食。
獒仰着头看他,那双幽灵墨绿色的眼里满是对他的喜欢。
吃了一口肉,就蹭了一下他的手,摇摇尾巴,乖巧极了。
傅西洲还记得初见獒的时候,它只有一岁,因为左后腿骨折,被狼群抛弃,它因为太过饥饿,拖着受伤的身子,咬死了大它好几倍的水牛。
那是成年雪狼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
他用了许久的时间与它周旋,才将它擒住,之后又为它治伤,期间为了驯服它,与它撕斗无数次。
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与它相处,才让獒彻底信任他。
他见过强大的獒,而顾北笙却徒手能捉住它。
她的胆量和身手,都不是常人所有。
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不听顾家人替嫁过来,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至今对她抱有怀疑。
这时候,时青来了:“傅爷,你找我。”
傅西洲摸了摸正对着时青呲牙的獒,它顿时乖顺的端坐在那。
他嗓音低沉得十分耐人寻味:“文素素的亲人如今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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