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直接扬起手。
啪——
狠狠地一个巴掌甩在秦璐脸上。
秦璐懵了,疼得眼眶顿时有了泪花,脸颊也红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北笙。
怎么也没想到,她一个没有邀请函的土包子,居然敢在这种场合动手打她?
旁边看戏的人也呆住了。
顾小姐与祁东的外甥女有什么过节吗?
虽说秦璐的母亲早就和祁家掰了,但祁东可是格外疼他这个外甥女。
所以,圈子里的人都看在祁东的面上,给她几分面子。
陆斯年的嘴角轻轻勾勒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可盐可甜的小狐狸抽起人来,手都不带颤一下的。
似乎,是帮他抽的。
秦璐怒问道:“顾北笙,你疯了?你敢打我?!”
顾北笙轻轻抬眸,挑眉反问:“我为什么不敢?”
打了第一次,就敢打第二次。
要是打得不舒服,见一次,还要打一次。
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华尔先生。
在这之前,她确实没请华尔先生,毕竟,他的身份太神秘了。
她就是想请,也请不了。
他本尊一向低调,就连她都不知道,陆家还有个二少爷。
之前还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场子,不想闹太大。
不过,这就是她顾北笙的场子,闹大,又能怎么样?
思及此,眸光越来越寒凉了,提高了一个音:“秦璐,你想顺顺利利的参加这个宴会,就闭嘴,我能让你失去工作,也能让你从这里滚出去,不信,可以试试看。”
她没有直接让秦璐滚,也是看她舅舅祁东的薄面。
祁东是个古玩家,收藏各个朝代的瓷器,也是古董圈有头有脸的人。
这次拍卖会,他会拿出好些个宝贝来。
但如果秦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耐性,少祁东那几个古董,这慈善拍卖会,照样可以开!
秦璐不服气,扬手就要打回去:“你……”
“秦璐!”
一道醇厚的男声响起。
秦璐愣住了,手一僵,手了回来。
陆斯年也松开了他握成拳的手。
顾北笙闻声回眸看去,就见一身中山装的祁东和西装革履的祁天越。
在他身边站定的是蒋瑜。
而这一声,是祁天越喊的。
比起上一次的乌龙相亲上,祁天越更意气风发了。
他最近接受了祁家的事业,蒸蒸日上,被称为商业上的一匹黑马。
气质也变了,比起之前的温润,多了一丝沉稳。
秦璐走了过来,恶人先告状:“表哥,是她先对我出言不逊,狂妄自大的。”
祁天越自小就不喜欢这个表妹,神色冷了几分,呵斥道:“还嫌最近闹的事不够多?”
秦璐委屈极了,为什么自己亲表哥都帮着外人?
一瞬间,颜面无存,眼眶都红了:“可是……”
“再多说一句话就滚回去。”
祁东皱了皱眉:“行了,先进去吧。”
兄妹二人这才没再争嘴。
祁天越走到顾北笙面前,眸光起了一层波澜,谦和的声音都温软了几分:“顾小姐,刚才秦璐冲撞了你,我替她给你道歉,回头定会好生教训她。”
顾北笙想起之前祁天越帮她怼了自己的相亲对象,也算是一个情分,卖给他面子,给秦璐一个台阶下,笑了笑说:“祁先生不必,我也动了手。”
“走吧。”祁东催促着。
祁天越和秦璐点头,一同往里走。
蒋瑜和顾北笙对视一眼,就跟了上去。
顾北笙还听到祁东的声音。
“天越,你对那丫头好像有些上心?”
祁天越勾唇笑了,声音噙着几分温柔:“一个故友。”
随后,又听到祁东教育秦璐,说了她几句。
顾北笙收回视线,挽着陆斯年的手就要进去。
然而,程华还是拦住了她:“请出示邀请函。”
终于,顾北笙的耐心全然消失了,冷眯着眼:“程华是吧?你今天出门带了脑子就放我们进去,不要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程华被顾北笙嚣张的态度惹怒了。
不管祁天越为什么要帮她,但他作为主办方,定然不能容忍顾北笙这样嚣张跋扈乱打人的人混进去,万一砸了场子,秦少怪罪下来,他担待不起!
“我再说一遍,出示邀请函!”程华怒道。
顾北笙看出来了,这个程华今天就是要和她过意不去,冷冷的出声:“看来,你没必要在这里干下去了。”
陆斯年没有出声,他能感觉到,小狐狸有这个本事,她怎么舍得让自己受委屈呢?
程华听后,忍不住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讽刺道:“你一个小黄毛丫头敢跑到这里来撒野,你知道这是谁举办的吗?”
顾北笙一双漂亮的眼睛轻轻眯了眯:“当然知道是谁,不过好好的慈善拍卖会被一条狗挡了路,秦先生知道了,只怕脸上无光吧?”
“你骂谁?”
“狗。”
程华气疯了,抬手就要打。
陆斯年下意识伸手去接。
然而,程华的手在半空中被身后阔步而来的人截住了。
狠狠一捏。
咔嚓——
伴随着手骨脱臼的声音,程华一声惨叫声,让来宾们都惊住了。
刚走进去的秦璐回过头就看到这一幕,双手捂着嘴,那痛感,仿佛在自己的手上,让她小脸瞬间煞白。
傅西洲为什么会帮顾北笙?
她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傅西洲……
众人看去,就见傅西洲深邃的眼眸遍布寒霜,浑身的气场如同地狱修罗,没有半点温度。
程华正要骂人,回头见是傅西洲,吓得脸色苍白了,有些不可置信:“傅、傅傅少……?”
傅西洲沉沉的嗓音,夹杂着浓怒,几乎一字一句的问:“你把我的医生打坏了,我到哪儿去看诊,嗯?”
最后一个字,危险十分,那气势,仿佛要吃了程华。
顾北笙心尖微微一动,还是第一次见他在人前这样大肆宣扬自己有病,是帮她。
程华吓傻了,刚才还以为傅二少和顾北笙不对付,却没想到,他会出面帮她。
“我、我……”
喀嚓——
又是一声响。
随后,傅西洲像丢垃圾一样将他甩开。
然后轻轻拍了拍手,单手插兜,看向顾北笙,慢条斯理的说:“顾医生,我弟叫你来,可不是让你在门口徘徊,再不跟上,一会儿犯病了,谁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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