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惦着他,他全都看不上。
他只看得上面前的这一位。
可他不要他。
甚至于,都不屑看他一眼。
他说完,定定的看着孟寒州,一双桃花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因为眨一下,就少看这男人一眼。
而他以后很有可能再也看不到这个男人了。
原因是这个男人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只怕不会再允许他进入冠达会所了。
不过他也是在赌。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觉得孟寒州对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孩上心了。
不过他认为孟寒州与那个女孩不合适。
因为那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女孩。
那个女孩太干净,而他和孟寒州两个人都是阴暗世界里的人。
光之于他们,太奢侈了。
他不确定孟寒州会不会答应他,他现在就想看看孟寒州会犹豫多久给他一个答案。
孟寒州犹豫的时间越久,越证明他对那个女孩是上心的。
那他就知道孟寒州身上的一个软肋了。
那就是那个女孩。
结果,孟寒州只是抬手吸了一口烟,就淡淡的道:“成交。”
梅玉书诧异了,完全不相信的样子,“你真把她送给我了?”
“听不懂话?”孟寒州冷冷的。
梅玉书抿了抿唇,好吧,是他低估了孟寒州这个人,看来想要在他身上找到什么软肋太难了。
看来孟寒州对那个杨安安也没什么感觉吧。
那天晚上不过是碍于墨靖尧的面子罢了。
而他刚刚在孟寒州接起杨安安电话的时候,还以为孟寒州也如同墨靖尧一样的陷入爱情中了。
可他错了,孟寒州没有。
“行吧,什么时候交人?”
“什么时候交货?”梅玉书才问出来,孟寒州就反问过去,仿似在告诉梅玉书杨安安就是一个可以随手送人的货物,只要他交出了东西,他孟寒州就随时把杨安安送给他。
“随时。”
“那就今晚吧。”知道梅玉书不可能把那件东西带在身上,孟寒州低头看了一下腕表,“晚上九点一手交货一手交人,我只定时间,地点你定。”
梅玉书笑了,不得不说,孟寒州是一个会读心术的人,知道他不想在这冠达会所里他孟寒州的地盘交东西,直接让他选地点了,“寒州真义气,真体贴,哈哈。”
是的,在冠达会所,他怕他交完了东西,带不走杨安安不说,还会直接没了性命。
“放心,东西拿到了,只要你不动我,那你的命就给你留着,我孟寒州一言九鼎。”孟寒州淡淡的,就是要给梅玉书吃一颗定心丸,让梅玉书答应他晚上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而他,说了就做。
不过,不说的他也敢做。
果然,梅玉书顿时就放松了。
其实,让他死在面前这个男人的手上他都心甘情愿。
可孟寒州居然说不杀他。
他微微笑的将杯中酒饮尽,便伸手去拿对面的孟寒州的酒杯,他想喝孟寒州喝过的那杯酒。
却不曾想,他的手还没有落下去,就见孟寒州倏的抽了张纸巾,以纸巾垫在手上,直接挡住了他的手。
那速度,快的让梅玉书只觉得背脊一凉,这男人速度太快了,他伸过去的速度绝对不慢,可是孟寒州却是抽了纸巾后再来挡他,居然就挡住了他。
快。
快的让他眼花缭乱。
“我用过的东西,没人可以碰。”这一句话,满满的警告的味道。
梅玉书讪讪的收回了手,之前就是想着透过孟寒州的酒杯隔空碰一下他的唇,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这一刻的他,心底里全都是失望和落寞。
以至于他一点也没有想到孟寒州那一句话的弦外之音。
那弦外之音就是,杨安安也是他碰过的人。
那么,杨安安就只有他可以碰,别人不可以。
喝不着孟寒州的酒,梅玉书只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豪气万千的干了,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那行,我走了,晚上的地点待定,确定了地点,我再通知你。”
“行。”孟寒州点点头,继续一口烟一口酒,看都不看已经离开的梅玉书。
包厢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把烟抽完,把酒喝光。
掸了掸烟灰,这才慢吞吞的起身。
连界正好推门而入,“孟少,需要准备什么吗?”
“备车,去南大。”
“去……去南大?”一直守在外面的连界,在梅玉书出去后对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后就知道孟寒州已经与梅玉书达成了协议,他想了很多个孟寒州接下来可能让他做准备的工作,却绝对没有想到,孟寒州一开口说的居然是去南大。
“我自己开车,你忙你的。”孟寒州淡淡的,说是让连界备车,他却已经起身往外面走了。
“孟少,我……我不忙。”他这会很闲。
手头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他要跟着孟少。
结果,孟寒州不许他跟,“不许跟着我。”
“孟少,你喝酒了,喝酒不能开车。”连界不怕死的劝道。
“切,你是在说你要去报警,告诉警方我酒后驾车?”孟寒州冷嗤了一声。
“不是……”
结果,孟寒州理也不理他的越过他就出去了。
五分钟后,孟寒州离开了冠达会所,开着那辆他最近一直在开的宾利亲自去了南大。
车才开到马路上,他就放松的解开两颗衬衫扣子。
他没有提前告知杨安安,直接就去了南大。
不需要去查,也不需要问任何人,那个蠢货现在就只能在南大。
宾利车开的很快,明明已经到了晚高峰的时间点,可他依然能开出六十以上的速度。
嚣张的车速让所经的车居然是下意识的给他让行。
六点十一分钟的时候,宾利车驶进了南大校区。
六点十三分钟的时候,宾利车停在了南大的食堂外面。
孟寒州下了车,走进了南大的食堂。
顿时,原本就很热闹的南大食堂现在更热闹了。
杨安安和喻色还有林若颜已经打好了饭,可是杨安安无心用餐,她还在那喋喋不休的对喻色道:“他也没承认是他做的,你说,我要怎么感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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