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盛安然一本正经的看着网红脸,“郝小姐觉得我们忘了什么事?”
“你们过河拆桥啊?”网红脸立马回过神,指着盛安然鼻子骂道,“太不要脸了,昨天的事情你们觉得就这么算了是不是?”
大厅里面渐渐围过来一群人。
盛安然并不耽搁,直截了当道,“昨晚郝小姐说您房间有蟑螂,我们第一时间给您处理,并且换房间,承诺要是情况属实就给您一定的赔偿,但现在,我们觉得这蟑螂跟我们酒店无关。”
一听这话,网红脸登时气的脸都青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们盛唐酒店这么不要脸的,不就是店大欺客么?等着啊,我立马就给工商局和卫生局打电话。”
“您大可打电话。”盛安然一脸波澜不惊,不紧不慢道,
“昨晚您房间的蟑螂我特意拿到医科大学检验,出具的证明显示,这蟑螂起码死了五天了,尸体都风干了,您却说是昨天您入住半小时后在我们酒店地毯上拍死的,还真是奇了怪了。”
这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这就跟吃完饭以后还故意在饭碗里面丢个虫子讹餐馆是一个道理。
明摆着是来碰瓷敲诈啊。
网红脸一见周围人一边倒的指责自己,当下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跑的飞快。
处理完这事儿之后,酒店众人对盛安然更加敬佩。
尤其是助理小张,因为两只蟑螂,对盛安然简直就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盛经理,我真没想到,您敢拿着这么可怕的东西跑去化验,我那天把它装进袋子里,已经用了我大半条命了。”
“所以你还要历练,现在先想办法把刷差评这事儿解决了吧。”
盛安然淡定的拍拍小张肩膀,而后昂首阔步回了办公室,一关上办公室门,才靠在门后猛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为了这俩该死的蟑螂,从昨晚开始,自己就犯恶心,水都喝不下,还不如小张呢,这都是全靠面子死撑着啊。
之后一个礼拜,酒店刷差评的事情一直没解决。
盛安然亲自查看了酒店每一个房间,亲自确认没有丝毫问题后,一头雾水的回了办公室,在办公室看着如今业绩情况跟赌约里的相差甚远不说,眼看着快呈现滑坡到底的趋势,愁的直叹气。
见鬼了啊,难道是盛唐酒店最近得罪什么人了不成?故意背后搞鬼?
下班前几分钟,盛安然接了父亲打来的电话,约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她到的时候,盛父已经到了,显得有些局促,
“给你点了一杯热牛奶,咖啡喝太多晚上睡眠不好,不过要是不喜欢的话,你再点别的。”
盛安然摇摇头,“没事,我喝什么都行。”
盛父这才松了口气,笑了笑,
“安然,你给我打电话,我挺意外也挺高兴的。”
盛安然低着头,勺子在牛奶杯里面搅拌,并不去看父亲,犹豫了好一会儿,“爸,我找你,其实是有件事想请你帮我忙。”
“什么事,你说。”
盛安然很少跟他开口要他做什么,一听这话,他反而是满足的。
“六年前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您不是送了我一栋房子么?您看,这个事情还作数么?”
这段时间公司虽然事情多,忙的焦头烂额的,但是她还是在想从郁南城家里搬出去的事情,自己带着小星星在他家住着实在是不合适,思前想后,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到当年父亲送自己的那栋房子。
“当然作数啊。”盛父眉头微微扬起,竟是有些高兴的迹象,“房产证上写着你的名字呢,那就是你的房子。”
“那谢谢爸,”盛安然有些局促,虽然努力让自己温和些,但语气始终透着些疏离,不像是跟父亲说话,
“钥匙我走的时候没带走,什么时候您在家,我能回去拿一下么?”
“你回家还用管我在不在家么?随时都行,不过到时候你提前跟我说,我让你阿姨好好准备一下饭菜,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不用麻烦了,爸。”
“不麻烦。”盛父的语气有些坚持,犹豫了片刻,“你把女儿也带回去,毕竟是我外孙女,我也想见见,也让家里人见见。”
提到盛小星,盛安然抿紧了唇,“还是不了吧,孩子还小,听不了太多别人的闲话,再大一点,我带她见您。”
盛父皱了皱眉,似乎还想坚持一下,但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作罢。
离开咖啡馆后,盛父上了车,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半天,拿下来的时候,点点血迹分外刺眼。
“先生,没事吧?”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了,紧张的问。
盛父摆摆手,握紧了手帕,“没事,老毛病了,开车吧。”
——
沪上,郁南城的谈判一直谈到半夜才散,回到酒店后靠在沙发上,看了一眼酒店送来的晚餐,竟想起盛安然做的饭来。
“郁总,派去古溪镇的人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周方洗了一盘水果出来,搁在茶几上,神情有些复杂,“说老鲁死了。”
郁南城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火灾,就在我们派去的人到的前一晚,整个房子烧的什么都不剩了,人都成了骷髅架子。”
提到这事,周方叹了口气,
“小李给我发了现场照片,不光是老鲁家,左右邻居都遭了火灾,这两家人家里都没人,也就是因为没人住,老鲁家一直烧到凌晨才有人发现,消防车过来扑灭火的时候,已经全都烧了。”
郁南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么巧?”
就在他派人去查当年代孕的事情的时候,老鲁就正好出了事?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您觉得是人为?”周方脸色紧张起来,“不会吧,这可是杀人。”
“杀人的事情,你没听说过吗?”
郁南城扫了他一眼,“这事儿蹊跷,等沪上的事情结束,你亲自去一趟,火灾的前后的事情都给我调查清楚。”
一来,当年代孕的事情只有老鲁知道,他得问,二来老鲁又是郁家的老管家了,当年跟在爷爷身边许多年,要是真有什么蹊跷,他有这个责任得查清楚。
“是。”
“还有,老鲁的事情,别告诉爷爷了。”
“明白。”
郁南城点点头,想到另一件事,
“邵司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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