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看自己妹妹连体婴似的跟柳晗走了,顾梵立刻在原地站不住。
“顾雪真,给我站住!你今晚敢去他那里试试看!”
顾梵要去追自己妹妹,他的手下自然也得跟着走。
在路过穆承谨跟童安安时,顾梵的脚步突然一顿。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童安安。
“我叫……”童安安开口回答时被两道视线注视着,尤其是来自穆承谨的那道让她声音都抖了一下,“玛丽。”
“玛丽?”顾梵点点头,多看了童安安一眼,“我记住了。”
穆承谨留到最后,主要是为了善后的。
今晚发生的事不能带出这个酒吧,尤其童安安还是公众人物。
童安安就留下来陪他处理完善后工作,再一起离开。
坐穆承谨的车上一个多小时,童安安发现自己还没到医院,而且外面的街道很陌生也不知道是哪儿。
她不禁问身边的男人:“你不送我回去吗?”
闻言,穆承谨猛地一踩刹车:“把我当成司机了?”
“额……哪敢啊?”感觉到这个男人隐隐的怒气存了一晚上没发,童安安立刻卖乖讨巧,“我的意思是穆总你这么大忙人不用急着早点回去休息吗?要是耽误了明天的工作可不太好。”
“这点算什么?”穆承谨轻哼一声,“我看你要是继续留下来,以后耽误我的会更多。”
童安安从他口里听出了什么,立刻打开车窗去看路牌:“穆承谨,这条路不会是送我去机场吧?又来这招,你有没有搞错啊?泡泡还在医院呢!”
“知道泡泡在医院,倒也不耽误你跟其他男人闲聊!”
“我跟谁闲聊啦?就在医院门口跟柳晗说了两句话而已。后来被顾梵盯上,那也不是我愿意的啊,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你到底还生什么气?”
说实话,穆承谨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反正他就是不高兴!
那有什么办法呢?方向盘跟油门、刹车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相当于童安安的身家性命也掌握在他手里。
她只能哄他:“那这次算我放了你的鸽子,我跟你道歉,再赔给你一顿饭行不行?”
“怎么赔?”穆承谨放慢了车速问。
“赔吃赔喝,除了陪睡怎么都行。其实陪睡也行,不过要先领证。”
“一整天!”
“之前说好只是请你吃一顿晚饭,现在你要一整天……也就是三顿饭?穆总,你这是坐地起价啊!”
“我是在索取合理赔偿。”
“无良奸商!”
“嗯?”
“开个玩笑,行吧!一天就一天!不过我要提醒你,比起让我表示谢意的一顿晚餐,你的索赔看起来更像是在问我索要约会哎。”童安安笑道,“穆总,跟我待整整一天,你想好要怎么跟江曼丽解释了吗?”
穆承谨没回答怎么解释,他只看了童安安一眼,眼中的警告意味很浓。
意思是他才刚被哄到消气了一点,提醒她不要作死,这种时候别说扫兴的话。
穆承谨将车在前面路口转了一个弯儿,终于走上回医院的路了。
童安安也松了一口气,她瘫着身子舒服地靠在副驾驶座椅上,侧头跟他商量:“要不我们明天去约会吧,正好趁我最近没什么通告。”
“明天不行!”穆承谨拒绝她,“接下来几天会比较忙。”
“你有哪天不忙的?”童安安吐槽他。
那么忙怎么不跟公司结婚算了,约什么漂亮小姐姐啊?
不过随后,童安安想起来:“是不是江曼丽的生日快到了?”
穆承谨:“……”
他不说话,童安安就知道是了。
车内气氛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童安安将头侧向另外一边,看着窗外。
穆承谨明明盯着前方的路没有看她,却命令她:“童安安,转回来!说话!”
“说什么?”童安安不情不愿地开口问。
“下周我有时间,随时都可以。”穆承谨主动道,“你要约哪天?”
“到时候再说吧。”童安安口气显然已经没了刚才要跟他约会的热情。
这回换她不高兴了,穆承谨却不知道该怎么哄。
今晚车开得很慢,童安安甚至在车上睡了一觉。
好不容易终于看见慈明医院的大门,她甚至怀疑自己回去不用休息,马上就快天亮了。
拖着疲惫下车,童安安只想抓紧回去,但是穆承谨却叫住她。
“你还没回答我,下周什么时候?”
“穆总,你非要我说明白吗?”
“嗯。”
“顾六小姐说得挺对,跟你这种人过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童安安,你说什么?”穆承谨是让她说下周什么时间约,可不是让她讽刺自己的。
而且童安安说的这话,触到了穆承谨的逆鳞。
这个女人果然就不能安生一天,无时无刻都有一把火把他点着的本事。
穆承谨拽住童安安,质问她:“那你觉得谁有意思?柳晗?还是顾梵?”
“我刚才想提江曼丽,你又避而不谈。我现在在说你,你却跟我提柳晗和顾梵。穆承谨,不觉得你这个人很矛盾吗?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童安安神色奇怪地看着他,穆承谨却矢口否认:“我为你吃醋?怎么可能!”
“不吃就不吃呗,非要说得这么不留情面,怪让人伤心的。”童安安耸耸肩,表情却又看不出来有多伤心,“我看吃饭的事也往后推一推吧,要是你跟江曼丽求婚成功也不用约了,我直接一道把上次帮忙的‘谢礼’包个大一点的红包。”
“你试试!”
穆承谨一听她要给自己和江曼丽包红包,简直无名火冒了三丈。
但还是尽力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重点差点就被带偏了,明明他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交代。
“你离那个顾梵远一点,否则再找死下次没人救你。”穆承谨警告她道。
童安安还觉得冤呢,她又没想过要惹上顾家的人,今天完全是被误伤好吗?
不过很少看穆承谨忌惮一个人,童安安不禁好奇:“你怕那个顾梵啊?”
“不怕!”
“那为什么你每次提到这个人,都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他?大敌?”穆承谨不屑地笑了。
本事大的人总有属于他的自信跟骄傲,在穆承谨眼里顾梵根本不够格成为能跟自己相提并论的对手。
至于为什么忌惮他,仅仅因为:“他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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