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找一个比你大的,你愿意吗?”唐波尔瞪了他一眼后道。
“只要我喜欢,年龄不是问题。”迟浩南说。
“我也觉得可以。”江月这时候忽然说道。
“说一千、道一万,最终还得我哥哥同意才行。”唐波尔说。
我摇头,“黄姐也要同意才可以。”
“她不同意?”唐波尔诧异地道。
“至少目前没同意。”我苦笑着说。
“啊?那你是做的什么媒?”唐波尔看着我说。
我大笑,“你和浩南当时不是也差不多吗?”
“不和你说了!”唐波尔跺了一觉脚,跑了。
“宇文大哥,江月姐,我也走了啊。”迟浩南急忙对我们说了一句,转身就朝唐波尔追了去。
“她真的不同意?”江月问我道。
我正在想黄灿接下来可能要干的事情,“啊?什么?”
“问你呢,你看见唐波尔跑了就开始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江月忽然生气了。
“别胡说。我在想黄姐和唐杰的事情。”我急忙地道,“江月,你觉得唐杰对黄姐有没有感觉?”
“难说。”她说道。
“他喜欢的人是你。”我顿时想起那天他看江月的那种眼神起来,不禁觉得好笑。
“别胡说。你这人,怎么拿自己的老婆开玩笑啊?”她过来打我。
我急忙地躲避,“我错了还不行吗?老婆,我下次不敢了。”
当天晚上,我一夜都没有睡好,心里一直在紧张地想着黄灿是否会马上去采取行动。
第二天上班后一切如故。我知道,黄灿昨天晚上没去。因为我们科室的胖护士长没有宣布医院里面发生的新闻。胖护士长在医院里面是消息灵通人士,如故方雄被杀了的话,她肯定会马上知道。
我暗自奇怪。
第二天依然如此。
不过,我接到了黄灿的电话,“那家人同意卖房子和地给你。不过价格有点高。”
“多少钱?”我问道。
“八万。”她说。
“太贵了。”我吓了一跳。
“其实不贵。你想过没有?你才买的房子多大?你不是花了接近三十万吗?按揭下来还不止。我相信,有一天城市会发展到那里去的,土地价格起码上百万一亩。你计算一下吧。”她说。
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八万还是太贵了。”我说。
“老吴帮你谈了,六万五。对方不愿意再少了。宇文,赶快下手啊。你不要的话我要了啊。对了,事情办成了后你得给老吴五千块钱。那些手续他得去给你办。”她又说道。
“我想想。”我拿不定主意。
“小江知道这件事情吗?”她问道。
“不知道。对了,黄姐,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我告诉她说是租用。”我急忙地道。
“唉!暂时不告诉她也行。我发现她比你更缺乏投资意识。”她叹息道。
当天中午我去了一趟姑姑家,把这件事情对她讲了。
“当然划算。关键的问题是你必须拿到产权。”姑姑说。
“产权的事情有人办。事后要给人家五千块钱。”我说。
“五千不贵。”姑姑道,“马上去办。越快越好。”
“好吧。”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产权证上要写你自己的名字。宇文,你倒好,从我这里那钱去,结果去孝敬你老岳父。够孝顺的啊?”姑姑瞪着我说。
我顿时尴尬起来。姑姑的话另有含义:我用我父母的钱去孝敬老婆的爹。
“还有钱吗?听说你在医院旁边买了房?豪豪,你竟然不让我去给你看一下。”姑姑随即批评我道。
我更加不好意思,“对不起。”
“还有钱吗?”姑姑再次问道。
“还有。”我急忙地道。
“需要钱的话,找我借。”姑姑说,“我们是一家人,只要你不把那些钱全部拿去孝敬你岳父就行。”
外婆仓皇地离开。
第三天还是没消息。我不敢去问黄灿。说实话,我的内心并不希望她去做那样的事情,但是,却同时有着一直期盼。我对自己这种矛盾的心态感到很诧异。
第三天晚上是迟浩南和唐波尔请客。他们俩才办完了结婚证。
“今天我请客。黄警官都说好了。”坐下后唐杰首先说道。
“哥,你干什么呢?今天是我和浩南结婚的日子。”唐波尔不悦地道。
“我是你哥,你们结婚我请客应该的。这样又不破坏黄警官的规矩。”唐杰笑道。
我诧异地区看了江月一眼,她也正用诧异的眼神在看我。
我好像明白了:唐波尔把我的意思告诉了她哥,唐杰已经心动了。
可是,当我去看黄灿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脸上是一片沉静。
当天晚上迟浩南和唐波尔大醉。我也差不多了。
唐杰去结的帐,他最先离开。我估计是黄灿一晚上不和他说话的缘故。
“你们俩,陪我走走好吗?”剩下我们三个人后黄灿对我和江月说。
我连忙点头,江月也道:“黄姐,我陪你吧。”
“你们俩一起吧。送我回家。”她说,口齿含混不清。
我给了江月一个眼神,她急忙去扶住了黄灿。
“怎么喝这么多?”黄灿的母亲看见自己的女儿大醉后责怪道。
“妈,没事。”黄灿说,“妈,给宇文医生他们泡杯茶。”
我急忙地道:“不喝茶了。黄姐,你早点休息。我和小江回去了。”
“好吧。今天你就不要看孩子了。我也不管他了。我们都喝了酒,不然的话他会被我们熏昏过去的。”黄灿笑道。
我和江月也笑。
“黄姐今天怎么喝那么多酒啊?”出门后江月问我道。
“谁知道呢?估计是看见迟浩南和唐波尔拿结婚证了,想起了她丈夫了吧。”我说。
“她真可怜。”江月叹息道。
“是啊。可怜。孩子也可怜。唐杰这个人不行,他应该胆大一些才是。他这样,怎么追得到好老婆呢?”我说。
“是啊。”江月说,“还是你轻松,我可是送到了你门口的。”
我大笑,“那是因为我的福气好。”
第二天刚刚上班就听到胖护士长跑过来神秘地对我们说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神经内科的一个病人被人扭断了脖子。那个病人还是住单间的。”
我大惊。
虽然我心里早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迟早要发生,但是,当我听到护士长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依然感到震惊无比。现在,我似乎明白了——
黄灿在得到了我给她的情报后没有即刻动手。我记得她的话,她觉得我发现的情况有些异常。
方雄在开始住院的头几天应该很警觉。这是黄灿的判断。这样说来,她对方雄这些年来的一举一动非常了解,知道这个人一直在防范。正因为如此,当我说出我在病房里面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异常。正因为如此,她才在几天后采取了行动。
不,不是这样的。猛然地,我觉得不大对劲。
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忽然觉得这一点非常重要。
“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的事情?”有人在问护士长。我想问,但我不敢问。幸好有其他人问出来。看来好奇的人不止我一个。
“不知道。今天早上才发现。现在警察已经把内科大楼都封了。”护士长说。
我顿时疑惑了。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应该不会错——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选择在昨天晚上我们吃饭的那段时间。
昨天晚上迟浩南和唐波尔请客,黄灿很可能利用那个时间让其他人去干那件事情。因为那样一来,她和我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由此,我顿时想起了昨天她要让我和江月送她回家的事情。她为什么要那样?摄像头!
对,一定是这样。昨天晚上,我们从医院大门进入到医院,然后穿过医院到了她居住的那个小区。而医院里面,还有小区里面是有摄像头的!这样一来,我和她全程都有不在场得证据了:吃饭的时候有迟浩南、唐波尔、唐杰作证,然后有摄像头作证。
那么,这件事情就完全与她和我没关系了。我?怎么会和我我有关系?很明显,她昨天晚上让我和江月送她回家的目的不会仅仅是为了让我和江月替她作证。她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刑警队的人知道她在调查方雄,知道她又作案动机,而她和我走得很近。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希望我介入到那件事情里面去。
正是这样。我脑海里面一直在分析。
如果这是黄灿的目的的话,那么她只需要做一件事情:找到合适的人动手。
脖子被扭断了?这可是专业的杀人手法。而方雄却曾经是刑警队长,身高一米七五,孔武有力,要把他的脖子扭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一刻,我的脑子里面顿时浮现出一个人的容貌出来。那位武装部政委。
可是,他可能吗?他那么瘦小。而且,黄灿会让他介入吗?
他的经历,曾经的特务连长,想到了这一点,我心里似乎明白了。也许,正是因为他瘦小的身材才不至于引起方雄的注意。当然,案发后也不大容易引起警察们的注意,如果他化了妆的话。
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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