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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若冲 > 第二四〇章 过年
 
  若冲无奈叹道:“你以为圆过去就没事了?昨夜人家好心送东西过来,你一口不吃,人家怎么想?况且昨夜王爷还是在屋里休息的,别让人家觉得我得了势,便目中无人了。一个府里住着的,越是顺风顺水的时候,越是要三思而后行。你们这些底下做事的更是如此,不能只顾着自己的主子,别轻贱了旁的主子。若和那个梦一样,将来我被王爷抛弃,你们也能找个好去处不是?”

  连翘撇嘴不搭话,一旁热粥的鱼莲插话道:“主子是不是多心了,奴才看,文主子不会多想。”

  “即便她不多心,咱们也不能糊弄她,旁人对我好,我便善待他,这总没错吧?”若冲说这些话时,赶过来找她的文术在门外全给听到了,文术捻着手帕子,嘴角下垂。

  连翘嘟囔:“主子,你日日琢磨别人的心思,就不累吗?对王爷您琢磨,对文主子你也多个心眼。”

  若冲脱口而出:“早习惯了,我打小就这样。”

  这话才说完,便听得门外文术的声音:“你打小就哪样呀?”

  若冲一怔,忙去迎接文术,笑着说道:“还下着雪,你怎么就过来了?”

  溶月解开为文术解开斗篷,文术手中抱着的暖炉已经凉了,她将暖炉塞给溶月,笑道:“等你不来,我便来找你。”

  若冲摆摆手:“昨夜回来睡得早,你送粥来时我都睡着了,今早因为王爷在,我便等得他走了才热粥,才耽误了的。”

  “哦?怎么不早些热,让王爷跟着尝尝?哎,反正不是什么珍贵东西,昨夜没喝也该倒了的,小心吃坏肚子。”

  若冲歪着脑袋,靠在文术肩膀上:“才不呢,姐姐给我东西,我自然要吃,而且还不能分给王爷,要是叫王爷知道姐姐做的东西这么好吃的,那他得天天麻烦姐姐给他做,您还哪儿有空给我送东西吃,我非得饿坏了不可。”

  文术用手绢捂嘴轻笑。

  东皇宫。

  黄保为敬灵帝换上内务府送来的新装,玄色道袍上绣着金色的经文,绣道袍的皆是十五六岁的绣工上乘的处子,她们从十二岁便开始进入道观清修一年,再选入宫中,为敬灵帝做衣裳。这些为他做衣裳的女孩子从不与男人接触见面,哪怕是太监都不行。敬灵帝说这样的人做出来的衣裳,才不会染上凡俗气息。

  正欲出门,吴庆端着一个檀木托盘,托盘上乘着一件披风,披风是雪貂毛皮做的内里,领口处的羽毛乃是鸵鸟的腋窝毛。

  敬灵帝说了声:“吴庆,你来给朕系上。今儿你代替你干爹去司礼监当班。”

  “奴才领旨。”吴庆道。

  “黄保,你今天也歇一歇,陪着朕。”

  “是。”黄保用凛冽的目光撇一眼吴庆,黄保知道今天折子大多会牵扯昨日太子的事,忧心忡忡。

  等吴庆退下,敬灵帝坐在镜前,黄保给他梳头。

  “今天不安宁,就别往司礼监去了。”敬灵帝说。

  “司礼监的事,奴才担心吴庆办不好。”

  “太子的事没有万全之策,这几天你不要往司礼监跑,就算将来要责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黄保哽咽着:“谢万岁爷庇佑。”

  敬灵帝在镜子中望着对他感恩戴德的黄保,再望着自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这几天什么折子都不要送东皇宫,过完年朕要闭关修炼,不能为俗务分心。”

  黄保会意:“奴才知道。”

  玉坤宫。

  今早,太子妃携世子煦廷一道儿入宫来。哭了一通,说着仁清太子的种种好处。

  锦硕公主便叫太子妃带着煦廷去东皇宫求情去,说是敬灵帝只有煦廷这么一个孙子,平日里也是极为宠爱呵护的。

  皇后却说:“出的什么馊主意?你父皇也为难得很,憋屈给他添烦心事。”

  锦硕公主撇嘴:“母后,外公不见我们派去的人,父皇也不吭声,这要怎么办嘛?”

  “按着内阁地意思去做。”

  太子妃含着泪:“可要是按着内阁的法子去办,恐怕我们娘儿俩和太子再难相见了。”

  皇后冷冷地瞪了一眼太子妃:“你要是有能耐,就去国丈面前把这话说了。”

  太子妃连忙低下头,不在说话只是默默抽泣。这样弄得皇后愈发心烦恼怒,皇后怒道:“大过年的哭丧,你也不忌讳!”

  太子妃正欲抬头辩解,听得皇后又没好气地说了声:“哭也别出声!”

  锦硕公主也少见皇后发怒,领着煦廷叫上太子妃一块儿出来正殿。

  “皇嫂也不要为难母后,母后昨天一直去找外公说情,可外公都不敢把割地的罪过往自己身上揽,这大荣朝还有谁敢救太子?你要体恤父皇母后,你现在也别在这儿招母后心烦了,领着煦廷去东皇宫见见父皇,皇兄的事一句话不能说。就让煦廷和父皇爷孙儿俩待一会儿,大过年的一家人之间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您要拎得清。”

  太子妃哽咽着点头,领着煦廷去来东皇宫。他们娘儿俩刚走不久,祺王府的三人便入宫来给皇后请安。

  祺王对皇后行礼之后,对锦硕公主道:“明珠姐姐来的真早。”

  锦硕公主摆手:“哪儿呀?我从昨儿进宫来就没回去过,一直留在宫里陪着母后,母后这一夜未眠,唉。”

  祺王望着躺在榻上的皇后,上前一步道:“皇兄之事也叫若冲一夜不眠。昨在东皇宫劝了父皇要爱惜身体,回家去还要安慰若冲。”

  锦硕公主一听,打量着若冲,道:“早听人说你是皇兄的义女,皇兄平日待你极好,唉,这么好的人,怎么就遭这样的大难呢?”

  若冲配合祺王方才所言,挤出眼泪来,嗔怪道:“皇姐就不要再惹若冲难受了,才让王爷劝住了难受劲儿……您又来惹我难受?我自幼丧父无母,在不争观也叫人欺负,是太子护佑着我长大成人,这种恩情此生也报答不完……”

  皇后见若冲哭泣,口中念着太子对她的恩情,便叹着气说:“你这孩子真是可恶,本宫刚才才忍住的不难受,你又来惹本宫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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