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小时,古月问天苦苦坚持了二十个小时!这二十个小时的煎熬,也是剑山刻意为之。此子虽天资聪慧,却心性锐气太重,不加以打磨,日后不说在修道一途能走多远,吃大亏是绝对的。剑山不知道的是,此番刻意为之,为日后古月问天的磐石之心奠定了一块稳定的基石。
十一个时辰后。
十二个时辰后。
……
日落日升,两天一夜,古月问天苦苦坚持了两天一夜。看着古月问天的脸色一会通红一会苍白,汗水浸湿衣服。坐立不稳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倒下去的状态。剑山纠结了一下,像是下着某种艰难的决定似的,对着闭着眼睛打坐等待麒麟精血融合的古月问天道:“罢了。”
剑山出手了,点指成剑,对着古月问天的身躯划去。每一剑都恰到好处,伤口如头发丝般粗细,布满全身。
一滴滴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渗了出来,剑山合掌蓄力,用外力加速麒麟精血的融合,不仅如此,还驱除那些富含杂质的血液。
内改外造,古月问天实在是承受不了,“啊。”痛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剑山,并没有因为古月问天的昏厥而停止,直至持续半个时辰后,剑山才停止。
“咳咳。”剑山抚了抚胸口对着昏厥的古月问天说道:“孩子,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古月问天醒来,发现剑山不见了。望着自己浑身干了的血迹,嗅了嗅。情不自禁的来了句:“咦。”古月问天抬头望了望上方,剑池上方的瀑布飞流直下。古月问天就地取材,将身上的血迹污渍清洗干净。
瀑布之下,古月问天顶着巨大的冲击力,任凭飞流而下的瀑布冲刷着自己的身躯。
“一刻钟后,到剑池找我。”剑山的声音在上空飘荡传来。
葬剑池,当古月问天来到这里的时候,剑山早已在这等候。
“前辈再造之恩,晚辈没齿难忘。”唰,古月问天跪在剑山面前。
“你小子不用行那么大的礼,我可没有东西能再给你了。”剑山说完忍了忍咳嗽。
古月问天这才打量剑山,风烛残年,苍老了许多。“前辈,您……”
“无妨,我本一道残魂,没有多少时间可耗,有生之年能完成余生心愿,足矣。”剑山笑呵呵的说道,仿佛说的是别人一样。
“前辈,您……”古月问天的眼睛有些红润,有些话欲言又止。
“修道一途,本就是孤独的。孩子,真仙亦不会长生,你又有何可悲观?”剑山早已身死道消,这缕残魂不过是心中的一道执念罢了。现在的剑山本身就是一缕残魂,随着时间的流逝,还能存在多久呢?
听弘阳提到过一重天,这次又听剑山提到真仙。古月问天明白,终究是自己的眼界太浅,外面的世界才叫精彩。
“不错不错,你小子体内已经有百分之一的麒麟血脉了,麒麟血脉可以弥补你逝去的生命力。阳之力也提纯到八阳,总算没有浪费我这么多年的收藏。”剑山一字一句说道。
要知道剑山的一生收藏,可不是能用金钱灵石来衡量的。别的不说,就凭那滴麒麟精血,是用灵石能买的到么?
“前辈的再造之恩,晚辈何以为报?”古月问天的眼睛已经有些湿润。剑山虽足不出户,却早已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包括古月问天动用仙剑吞噬的精血和生命力。
剑山为他做的这一切,已经不差弘阳多少。虽然剑山说是代主授业,可事实上,剑山就是他的恩师。
对于古月问天这个徒弟,剑山甚是满意,不骄不躁,谦卑有礼。不仅如此,还有一副侠肝义胆。虽然修为低了点,好待天资聪慧。修为,后天可以弥补,最主要的是心性人品。
“你随我来。”剑山没有接古月问天的话题,而是带着古月问天去了另一个地方。
葬剑池,内部,说是一间密室也不为过。
“跪下。”剑山对着古月问天说道。而后指了指上方悬挂的画像道:“此乃我主……罢了,你不肯入我主门下,也无须知道我主名讳了。”剑山有些遗憾,有些伤感,欲言又止。
古月问天双腿齐跪,对着画像行拜师之礼。
“前辈,我虽入师门,但前辈恩德,晚辈没齿难忘。”古月问天说的真心诚意。
“我有三点需要你铭记于心,第一,我主仙域留有道统传承,日后不可以一己私利兵戎相见。”剑山就像交代遗言一样交代着古月问天。
“第二,道统存在与否尚且不知,若以后需要你扶持一二,切不可推辞,务必将我主道统和无极剑道传承下去且发扬光大。”剑山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第三,当年神域混战,我主强行打开缺口让我等逃离出来,只为留下传承。可是我主却被困天棺神境,若日后你有缘遇见,救我主于水火,定当倾尽全力。”剑山交代完这一切,浑身像是被抽干一样。
“我古月问天在此立下天道誓言……”古月问天将剑山交代的三点,用天道誓言的形式说了出来,这让剑山大吃一惊。
天道誓言,可不是随便立的,一但违背誓言,将会受到天道的惩罚,直至魂飞魄散。
“孩子,难为你了。修炼一途非一朝一夕,你目前于此距离尚远,切不可急功心利。一定要步步为营,外面的世界更加精彩,未来,我相信一定有你一席之地。”
剑山的一缕残魂本就存在不了多少时间,在为古月问天加速麒麟精血融合的时候,更是耗费诸多心力。
于其再培养传人,倒不如将希望全部寄托于古月问天身上。至少目前来看,古月问天是最满意的传人。
“前辈,你的身体?”古月问天关心道。
“无妨,去吧,将剩下的无极剑道,咳咳……”剑山之意非常明确,那就是在他魂飞魄散之时,能看到古月问天的无极剑道不说大成起码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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