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骁又不顾自己身体,惹恼了小女人。
沈南烟不顾秦骁赤裸裸威胁的眼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跑下楼去找石姐。
石姐此时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结果一转身就看见沈南烟站在身后,愣是被吓了一跳。
在看她身上单薄的衣着立刻皱起眉。
“夫人,您怎么就跑下来了,这还生着病呢。”
“咳咳,石姐,秦哥哥今天又是一天没有吃饭对不对?”
石姐正准备开口,目光对上身后那男人的眼神,明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愣是没有说出来。
沈南烟看着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
秦骁手上拿着一件厚大衣,上前披在她的肩上。
“回房间去。“
“咳咳,石姐你准备些东西先给他垫垫胃吧,免得程叔叔下次来又要念叨他的身体了。
某些人自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不代表别人也不把他的身体当回事。”
她的烧虽然降下来了,但是咽喉有些发炎,说话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咳嗽。
男人的眉头紧皱着,好像能夹死苍蝇似得。
石姐点头答应。
沈南烟回头看他一眼,一张小脸上还带着倔强的神色,淡淡道:“石姐,你就在楼下看着他吃完在让他上楼,咳咳……”
她几乎是说一句话就会咳嗽一声,小脸看起来更是没有什么气色。
语毕,她一步一缓的自己上楼去。
男人准备跟在她身后一块上楼时,却被石姐喊住。
“先生,锅里还有一些粥,你喝了在上去吧,免得夫人生气在跑下来会加重病情的。”
秦骁脚步一顿,看着面前那个缓缓上楼去的女孩,薄唇轻抿最终还是听了她的话,留在餐厅吃了东西。
石姐将粥端出来后边退到旁边,有些欲言又止。
秦骁一边吃着碗里的粥,眼睛也没抬的问道:“石姐,你想说什么。”
石姐毕竟是在秦家的老人了,虽说只是个管家,但于秦骁而言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一个长辈了。
所以大部分时间,石姐跟他说的话他还是会听的。
“先生……”她踌躇了一番,往楼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先生,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到,咱们夫人跟顾小姐似乎有些摩擦。”
男人轻掀眼帘,手上的动作微顿。
石姐知道他这是开始认真的听自己说的话了。
“自从顾小姐来了咱们这儿后,您不觉得夫人都变得拘谨起来了吗?与您似乎都不那么亲切了。
想以前,顾小姐没来前,只要夫人在别墅里,几乎无时无刻都能听见她的笑声,可最近明显变少了。”
“而且顾小姐对您……
先生,我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是您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也知道您对待感情上的事情比较单薄。
可是女孩子的心思都是细腻的,可能您觉得无关紧要的一件事情,对她而言却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
秦骁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女人已经躺回床铺上,拉着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床头柜上还放着大半碗吃剩下的粥。
即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掀开身上的被子,笑着朝他引来。
男人的脑海里不住回想起刚刚石姐说的那些话。
女孩子心思细腻吗?
可他怎么瞧着她都觉得她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似得呀。
但他并不知道,越是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女孩,实则心里的感情越是细腻。
她们甚至有时候会因为对方的一个小小的无意的举动郁闷老半天。
就好比沈南烟。
别看她平日里什么都不在乎似得,但她比任何都在乎。
楚俏常常劝她不要理会顾绯烟说的那些话,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多愁善感真的不是她的错。
秦骁重新坐回沙发上看文件,直视这目光时而抬起,落在床上的人儿身上。
沈南烟知道秦骁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但是她就是不想去看他。
甚至身子越发的往床铺靠阳台的的那半边躺去,明明身后还剩了一大堆的位置她说什么就是不躺。
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赶着她似得。
也只有沈南烟自己心里清楚、
昨天晚上那半边被顾绯烟躺过了。
会不会后面甚至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她都完全不敢去想象。
要是可以的话,她宁愿现在爬起来把一整张床的床单被罩全都换过。
但是身体真的累,她也没这精力去做这样的事情。
安静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她的咳嗽声,一声声带着隐忍。
男人也是时不时的抬眸看她,但始终没有动作。
感冒的人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所以她是怎么睡过去的,沈南烟自己也不知道。
——
顾绯烟从秦庄离开后其实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最后兜兜转转的在商场里逛了好半天。
一路上她心里都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这个沈南烟还真是娇贵,这样也能重感冒,以前小时候她怎么不见得她这么娇弱来着啊。
在商场里逛了大半天,最后找了一家咖啡厅一直坐到了傍晚六点多。
准备从咖啡厅离开的时候,刚出店门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骤然拦在她的面前。
女孩出于下意识的警备,后退了一步。
“你们谁?有什么事情吗?”
“顾小姐,我们先生请你移步他有事情想和你谈。”那两名保镖面无表情,任人看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顾绯烟毕竟也是个女孩子,突然被两个不认识的人拦下,说有人想见她,她也会害怕。
所以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想要离开。
结果那两人长脚一迈,再度陈横在她的面前。
“顾小姐。”
“我不认识你们先生,还有我现在很忙没有搭理你们。”
“我们先生说他知道您眼下最想要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他说只要您肯配合他,他愿意帮你得到你所想要的东西,包括那个人。”
对方的一席话,好像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她心脏最柔软的那个坎儿上。
将她撩拔的不能自已。
拽着包带的双手摸摸收紧起来,红唇轻掀:“你们先生是谁。”
“您见到他自然就知道了。”
——
晚上七点多,安静的卧室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沈南烟一脸懵逼的睁开眼睛,捂着撞到的脑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本正在看文件的秦骁突然听见一声闷响,抬头沈南烟就已经在地板上了。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两人一时间都忘记了反应。
沈南烟一脸懵的看着这周围,自己怎么就跑到地上去了?
目光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嘴巴一瘪,好像就要哭出来似得。
委屈的不行。
“抱我回去。”
男人失笑。
连带着被子将她整个人一块抱起来送回床上。
这次他把她放到了中间的位置上,免得她在滚一滚又滚到地上去。
“睡傻了?”
听见他的声音,女人下意识摇摇头。
眼神还是有些迷离的看着头顶的玻璃。
睡了一觉之后身体也不像之前那么无力了,好像比之前好了不少。
她抬起手自己先感受了一遍体温,结果可能感刚刚被子抱着紧了,手上也是暖呼呼的感受不出来。
索性抬起男人的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上,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问道:“不烧了吧。”
秦骁很认真的感受了下,轻声道:“嗯。不烧了。”
“嗯,那你起来。”
男人疑惑,不知道她叫自己起来做什么。
但还是听了她的话造作。
沈南烟在他起来后,自己也从床铺上爬起来,病刚好的她就这么开始拆枕头套,拆被单。
秦骁眉头紧皱,在看着她费力的将被单拆下时,直接上前制止了她的动作。
“唉,干嘛啦。”
“我还想问你在干嘛。”
男人的视线从干干净净的床单上扫过。
他记得没错的话,这床单好像是她前不久刚换的,前后还没超过一个月来着。
沈南烟垂着脑袋,知道他看不见,所以嘴巴高高撅着,咕哝一声从口中吐出一个字:“脏。”
秦骁正准备说什么时,她已经挣开他的手,顶着刚刚恢复了些许的身体换床单。
男人站在旁边半天,没有动作。
一直到她把床上的被单全都扒下来后,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一扯带进怀里。
像是抱女儿似得,在她的惊呼声中直接将她抱起来。
沈南烟的喉咙还有些沙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不免惊叫出声。
那一叫她觉得自己的嗓子更哑了。
秦骁直接把她带到沙发上、
沈南烟不解他想做什么,正准备起身的时,却被他压着肩膀再度坐回沙发上。
随即他转身离开卧室。
再回来的时候,他身后跟着两名佣人。
一人手里带着晚餐恭恭敬敬的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而后转身将她刚刚拆下的被单那下楼。
另外一人则是替她将床单换好铺好。
沈南烟偷偷看了一眼还站在那儿背对着她的男人。
她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不对,应该说是,她从没有看懂过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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