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穆子源出声阻拦。
就连南宫乐孝也很是震惊,堂堂的宸王竟然跟一个民女如此斤斤计较,他不由得感慨她还真是命不好,偏偏掺和到穆子源和宸王之间。
原本就是一件小事,在场的几人都看得明白,宸王揪着一个民女不放,全然是在和穆子源对弈。
穆子源敢不给他面子,在他面前为这个女子说话,他便一定要为难这个女子不可,叫穆子源明白,他宸王殿下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即使穆子源是皇后的亲侄子,在他宸王面前,也得低头。
穆子源出言没能拦下任达,任达扭着圆滚滚的身子带着讥笑走到夏蝉的面前,其余众人亦是不敢去阻拦宸王的近侍宦官。
“小丫头片子,你冲撞谁不好,偏偏要冲撞咱们宸王殿下,宸王殿下可是皇子,别说是你一个像个乞儿一般的野丫头,就算是当朝宰相也得给咱们宸王俯首称臣。”
任达这话虽然是对着夏蝉说的,可实际上却是提醒穆子源等人,就算是有皇后娘娘撑腰又如何,皇后毕竟只能干预后宫,前朝最受宠的是宸王,更何况将来宸王还会成为宣国的新主人,叫他们看清事实,千万别跟宸王对着干。
夏蝉心道,如此心胸狭隘之恩,难以以德服人,将来宣国若是落在宸王的手中,岂不是要断了宣国的国运。
她正在思量哪些话能应对这个死太监,既不让他得逞搜她的身,又同时有理有据。
可穆二却先开口替她说情道,“殿下,看她言行举止不过是个不识礼数的乡野女子,殿下何必与她计较而失了殿下的身份。”
“哦?穆二你如今想起本王的身份来了,可本王今日便不顾身份偏要将她查清问明!”南宫云义既然要与穆子源置一口气,自然是不会再给穆子源留情面。
穆子源越是替夏蝉求情,他越是要为难夏蝉。
“搜!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哪家的逃奴!她若是敢反抗,就擒住她的四肢,把她剥个精光,看她还能藏什么猫腻!”
穆子源不是看上了这个野丫头吗,那他就让人把这野丫头剥光,看穆子源还有什么脸面与他为敌护着她!
南宫乐孝惊的瞪大了眼睛。要不要玩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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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自然是没有许长鸣说话的份,他的父亲不过是誉王的太傅。宸王与誉王不合,他在宸王眼中向来是个空气一般的人物。
许长鸣只得和南宫乐孝一样,对夏蝉投去同情的目光。
穆子源又一次开口阻拦,事情因他而起。若非他为了避嫌而领头带着南宫乐孝和许长鸣来到店中,也不会让宸王寻来而害了这个姑娘。
“殿下请消气,是臣的错,臣愿意认错,无论殿下如何惩罚臣,臣都愿意受着。”
再怎么说他都是皇后的亲侄子,即使他认错,他料定宸王也不会对他有很严重的惩戒,即使不看在皇后的面子,他穆家虽然没有宸王的身份高,可也不是能叫皇子轻易得罪的。
可这些话在宸王南宫云义的耳中,就变成了穆子源故意不想让他顺心如意。
他要赶走那个野丫头,穆子源不肯。他要搜野丫头的身,穆子源还是不愿。这穆子源就是要跟他作对。
有了这个念头,无论穆子源此时说什么,南宫云义都只当穆子源是为了跟他作对,故意要阻拦他想要做的任何事。就比如说,今日他明明吩咐穆子源和南宫乐孝以及许长鸣做一份完美的账本,以让他父皇满意,可穆子源却偏偏不做。
假装也不肯装一下为他效命,他设计他们三人的计划就没法实现。加上穆子源太过精明,让他一时想不到更好的机会设计他们。这让南宫云义更加恼火。
“搜!”
宸王吩咐,在夏蝉面前噙着假笑的死太监便当即对她动手。
宸王还真是不要脸,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搜她的身,还说反抗就剥个精光。关键吧,在场的这些人都没有一点的自觉,这个时候竟然都齐刷刷的把目光盯着她。夏蝉觉得很气很恼火,可在皇权面前,她是一点能耐也无。
她一点都不敢再反抗,更不敢妄想着靠着三言两语就能劝停宸王这混蛋的想法。
她算是看出来了,宸王这是跟穆二置气,所以故意在刁难她。
穆二刚刚没有听命宸王的话,将她赶出去,反而好言留她在店中,因此惹怒了宸王生气。显然是宸王拿她出气,故意不给穆二留情面。
一时间,夏蝉只觉得很倒霉。
自从和另一个“夏蝉”灵魂互换来到异世后,她好像就没有过几天安稳平顺的好日子。
要么就是劳碌命,日子过得辛苦紧巴,要么就是处处遇险,一不留神就得罪了宣国有权有势的皇室成员。
命运不济,夏蝉深深的感慨。面对笑的猥琐的向她伸出咸猪手的宦官,夏蝉只好认命。
被一个没有根是死太监搜身,总好过打不过他们又被他们剥光了的好吧。她不会武功,肯定不能从带了一群侍卫的宸王手中顺利逃脱掉。
要是南宫禅在就好了。可夏蝉同时庆幸,幸好南宫禅不在,万一遇上这个不讲道理眼高于顶的宸王,就怕南宫禅在宸王面前吃苦头。
不过这个仇,夏蝉的牢牢的记在心里。想着哪年哪日,她必要报今日的羞辱,将宸王和搜她身的死太监踩在脚下,让他们唤她为“姑奶奶”,跪地磕头向她求情。
反正他不是个男人,夏蝉在心里念叨着。她顺从的看着死太监从她的腰带上扯走她的锦袋。
死太监手里掂了掂夏蝉的锦袋,笑意盈盈道,“还蛮重,看来你偷了不少你主人的东西。”
夏蝉哼道,“我没有什么主子,只是有名有姓的普通老百姓一个,宸王若是非要仗着身份诬陷我,我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也无话可说。”
夏蝉的临危不乱倒是叫众人意外。谁都想不到,一个穿着打扮如此凌乱的女子,面对权势和威压竟一点惧色也无。
她表现的太过平静和镇定,反倒是勾起了穆子源和南宫乐孝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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