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悠然今天早晨吃饭的时候,就有点恶心,不过她也没在意,她生理期来之前,都会有点这种恶心头晕的症状,可没想到,跑步的时候,竟然喉头一阵翻涌,吐了出来……
这一下,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本来就有人叫她狐臭女,现在更变成邋遢大王了。
登时,所有跑在她后面的医生们,都跟躲避瘟疫似的,赶快超过了她。
院草薄薄的嘴唇撇得跟个柿饼子似的,“尼玛,真恶心,这次集训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扫把星。”
他说出这句话本来想引起杨诗卿的共鸣,可是扭头一看,此时的杨大美女脸色苍白,眼睛闪烁个不停,拧着眉,眼角似乎细纹很多……
啊?
美女怎么可以长鱼尾纹呢?
院草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着急揉了揉眼睛,仔细地又看了看,眼角处那呈放射性的褶皱,可不就是鱼尾纹,还有美女皱眉头时,额上的抬头纹也若隐若现。
卧艹,院草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这位杨医生有多大了啊,不会是大妈化着厚厚的妆装嫩吧。
他可是小鲜肉一枚,今年才二十三,还没谈过正式女朋友呢,心里还想着要把杨大美女发展成他的固定女朋友,可是,他才不想找个大妈!
此时的杨诗卿哪里顾得上关注院草的异样,她的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沈悠然这个假小子不会是怀孕了吧!孩子是不是顾震笙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可就完了。
母凭子贵,顾震笙肯定会重新接纳假小子的,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里很慌,拳头紧紧地握着,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让沈悠然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她必须得想个办法。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杨诗卿已经如临大敌。
沈悠然呕吐,顾震笙自然也看到了,小许开的车本来也不快,他都没来得及叫停车,就打开车门,从车里跳了下去,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了沈悠然的身边。
此时,沈悠然已经被副院长的千金给扶了起来。
她浑身无力,虚虚地靠在副院长千金的肩膀上,半闭着眼睛,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似的。
“然然,你没事吧!”
顾震笙焦急地问,同时大手也伸了过来,在副院长千金一脸蒙圈中,就从她手里将沈悠然给强势地接了过去,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将沈悠然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妥妥地公主抱,抱着沈悠然就要往自己的车里送。
直到脚离了地,身子飘了起来,沈悠然这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是被什么人给抱在了怀里。
那温暖的怀抱,以及独属于大佬的浑厚气息,她当然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大老粗在抱她。
“顾震笙,你把我放下来,我能走。”
沈悠然争扎了几番,但实在没有力气。看在杨诗卿的眼里,就像是装腔作势地撒娇一样。
她一双厉目里喷着怒火,说好的一视同仁呢?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秀恩爱,抱得那么紧,丝毫不考虑她这个前妻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吧!她都感冒了,可他却连点表示都没有。
杨诗卿气得脸色铁青,甚至陡然生出了一种想把沈悠然给掐死的冲动。
……
“然然,听话,不要这么任性,不然我就不送你上车了,我就这么抱着你跑到终点,让人们都看到你在我怀里。”
这边,沈悠然不停地争扎,最后,顾震笙灵机一动,说了狠话,沈悠然这才乖觉地被送到了车上。
“一会儿得找个医生给你看看,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合适的。”
顾震笙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小妻子双手捧着,慢慢地放到了车座上,自己也坐了上去,一只手环着沈悠然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另一只手很自然地伸出来,摸了摸沈悠然的额头,有点薄汗,但并没有发烧。
“然然,你想吃什么?我让伙食房给你做,好不好?不过,你胃肠不适,应该吃点清淡的,等好得差不多了,我就让他们给你炖排骨,你觉得呢?”
大佬拿出了十足的耐心,低低地在沈悠然的耳边说,他自问对小甜甜也没这么柔软地说过话。
“谢谢,你能不能把我松开?我很不舒服,不能呼吸。”
沈悠然直接了当地回了一句,将自己小小地蜷缩成一团,身子有点发抖,她此刻,特别不想让任何男人碰她,包括顾震笙。
顾震笙:“……”
他突然想起这个小丫头骗子曾经有过异性障碍症,他犹记得他一碰她,她就抖个不停,难道这种病又犯了?
他虎目沉沉的,把这一切都归到了沈启凛头上,他算是瞎了眼,竟然将那么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当成了好哥们,没想到他对然然的伤害这么深。
他很想替自己的小妻子出出这口恶气。
“你放开我……”
沈悠然见顾震笙依然把她抱得那么紧,她嫌恶地来回动着,感觉呼吸都不畅了。
“那……那好。”
顾震笙只好将沈悠然给松了开,不一会儿功夫,沈悠然就睡着了,顾震笙再次将小妻子抱在怀里,微微地叹了口气。
前面开车的小许同志,也叹了口气。
哎,他们大校一向威武惯了,现在被自己的小妻子管得服服帖帖的,真是可怜。不过,他怎么觉得夫人有点不对劲呢?
这身体也太差了吧,别人也吃了同样的早饭,都没有呕吐,为什么夫人会吐呢?
还没结婚的直男小许同志并没有深入去考虑。
而此刻的杨诗卿,却早已盘算开了。
在顾震笙将沈悠然抱到车上后,她就一直很沉默,她想不管沈悠然有没有怀孕,她必须防患于未然,可是现在她手上什么药都没拿,该如何是好呢?
“钱医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昨天被送走的时候,我听说被踢断好几根肋骨。”
杨诗卿突然追上已经跑在了她前面的院草,貌似随意地问。
“是啊,那个顾大校也是个刺头,钱医生的父亲可是中将,反正,我看这梁子是结下喽。”
院草马上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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