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既然知道我们作为新生没什么,还要吓唬我!”唐恪一边走着,一边抱怨道。
玉天笑道:“我只是想起来什么就说了什么而已,也没想到你能紧张成这样。”
唐恪扭头看了看玉天,玉天则是一脸坏笑,于是他也轻轻推了玉天一下,就当是把刚刚玉天推他那一下还回来。
这两个人可是谁都不肯吃亏的!
唐恪说道:“你少来吧,我看一你点都不像是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的人!”
玉天嘿嘿笑着,又听到唐恪说道。
“我都不敢跟你一块走了,你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玉天阴笑道:“你错了,我不是人!”
唐恪骂道:“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你别说,我也是第一次到这个拍卖回来,这里确实挺大的。”
他们走了这么久,竟还是在一条通道上,就算这通道够宽敞,也尽显这成族的豪华,可通道毕竟是通道。
突然,通道的尽头闪出来一个人。
玉天马上机警地后退半步,弓起腰,双肩迅速下垂,大喝一声:“什么人?”
然后唐恪才做出反应,他直挺挺的站着,做出一副极不好惹的样子。
那人慢慢走过来,脸上怼着的笑容,像是一个马屁精才能做出来的那种笑容。
但他的装束绝对不是一个需要拍马屁的人。
他身穿一身长袍,那长袍的面料是南郡丝城所产出的最好的丝绸,上面的绣工也是京畿的巧工所做,他虽然身上并没有什么张扬的饰品,但这一件一副就足已彰显他的身份。
“在下成离忧。”那人走进说道。
玉天看出,这个人也就是二十三四岁大的样子,他的修为虽不算太高,但是笑容里藏着的自信,让人不得不提高警惕。
“成离忧?”唐恪轻声说道:“你是成家的二少爷?”
那人淡淡一笑,点点头。
“都说成家二少爷翩翩公子、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唐恪赞叹道。
成离忧轻轻点头,说道:“公子过奖了,还未请教贵姓?”
唐恪拱手回答道:“姓唐,唐恪!”
成离忧面露惊喜之色,他小声问道:“莫非是宝象宗的少宗主?”
唐恪嘿嘿一笑,说道:“家父确是宝象宗的宗主。”
成离忧作揖行礼,唐恪也同时回礼。
玉天趁这两人没看见,摇了摇头,心中叹道:“像唐恪这样的人都逃不快这些繁文缛节,做大家子弟真是没什么好处。”
成离忧有看了看玉天,问道:“这位是?”
玉天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但并未对他放松一丝警惕,不仅是因为他身上的那股笑里藏刀的气质,更是因为他的身份。
同样,成离忧方才也不时用眼角看着玉天,眼神中慢慢地都是忌惮之色。
“我姓玉!”玉天笑道。
他可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全名,毕竟说了全名之后,也不会有人认识。
可这么一来,成离忧眼中的的神色就更添一份担忧,因为最可怕的人,岂非就是无名的人。
“玉公子。”可是成离忧还是不能放下这些礼数。
礼数尽了,他方才问道:“二位莅临我们天成拍卖行,我成离忧不甚荣幸,只是不知两位是否去天字馆?”
玉天不解道:“何谓天字馆?”
唐恪说道:“但凡大拍卖行,拍卖厅都是有等级的,所拍卖的东西的都对应着相应的等级。”
他又问道:“若说天成拍卖行有天字馆,那是否还有地、玄、黄三馆?”
成离忧点头道:“正是!玄黄馆拍卖的是一些房产地契、珍珠彩宝,我想二位应该不是来看这些的吧。”
唐恪回答道:“当然。”
成离忧微笑道:“那地字馆拍卖的是一些中等品秩的御技、包括许多对两位修炼有益的稀罕物,不知两位是否有兴趣?”
玉天笑道:“当然有兴趣,我们两个正是为而来!只是……”
“玉公子有话直讲,咱们彼此都是爽快人。”成离忧说道。
玉天心中不屑地一笑,暗自说道:“是不是爽快人,自己心里都有数。”
但他脸上的笑却是诚意满满,他说道:“没什么,只是来了天成拍卖行,不去天字馆,倒也是一大遗憾!”
成离忧大笑道:“玉公子说话有趣,在下喜欢!”
玉天答道:“成公子如竹君子,玉天最喜欢的就是竹!”
成离忧拍了拍手,便又四个穿着旗袍的少女也从过道里走个过来。
“这是我们天成拍卖行的金卡,里面有五十万铢,虽然不多,聊表心意。”成离忧说着,少女便把两张金卡承在玉天面前。
玉天推脱道:“无功不受禄。”
成离忧拿起一张金卡,亲手塞到玉天手里,说道:“朋友之间,敬赠小礼物而已。”
玉天笑道:“如此说来,我若推脱,岂非不识抬举了。”
成离忧笑了一下,轻轻颔首。
玉天和唐恪便把这两张金卡收了下来。
成离忧使了个眼色,一位少女便说道:“两位公子随我来,我为您们两位引路。”
两个人便在这少女的指引之下,去到了天成拍卖行的天字馆。
两人走后,一个蓝黑色的影子又从通道另一边的角落里闪了出来。
成离忧看了看那个人,夸奖道:“你眼力不错,这两个人果然不简单。”
那人弯腰讨好道:“我只不过是看着他们两个是元御学院的学生而已。”
原来,这个人一直在这通道里的角落观察着,只要有看着身份不一般的人进来,他便会用自己的方法通知里面。
而刚刚,他看见唐恪和玉天,便觉得这两个人不简单,就直接去报告了成离忧,所以成离忧才会突然出现。
成离忧说道:“那两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宝象宗少宗主!”
那人惊讶道:“宝象宗!是那个面皮白净、头发有点幽蓝色的少年?”
成离忧摇头道:“不是他,是另一个。”
那人恍然点头。
可成离忧又说道:“但是你说的那个人,要比宝象宗的少宗主,有趣得多。”
然后,他脸上便浮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在这灯光并不充足的通道之中,显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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