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白玉,苏未央心里也有着许多说不出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很心疼很难受。全府上下,也唯有白玉这么一个人能待自己如此。
“以后你还待我身边,咱们继续守着这未央宫。”苏未央伸手轻抚着白玉的背,柔声说着。
短暂的余生啊,看来是真的要和白玉还有这未央宫一起度过了。也好,也好……
“王妃,可是王爷那边……”身边的侍卫一时为难了起来,王爷之前吩咐过要重新给王妃安排住处。可这会王妃却说要继续住在未央宫,这这……他要怎么交差?
“眼下我也没更好的地方可去。留在未央宫是最好的,王爷若是为难你,便说是我执意如此。”苏未央丢下这话,便直接拉着丫鬟白玉往未央宫走去。
选择住哪是她的自由,而最后这点自由她还是有的。这偌大的时渊王府之中,貌似也就只有未央宫是最适合她待的地方了。
而另外一边,才听得时渊王回府,言蹊那边的丫鬟便立马寻了王爷,说是自家主子身体又不舒服了。时渊王向来疼惜言蹊,一听如此哪还顾得了苏未央这边的情况,随意应了前来通报的侍卫几句便往言蹊的寝居赶了过去。
“如何了?”时渊询问着刚刚诊断结束出来的太医。
那太医原就是早与言蹊串通好的,所以这会即使知道言蹊根本没什么事情,也得装模作样无中也得生有了。于是便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王爷的话,侧妃这身子还是虚弱得很呐!而这心病也不轻,落水、失子……一系列的事情使得侧妃身心具损呐。这一时半会还真难好……”
时渊听此,瞬间皱了眉。心底再一次将过错全班归咎于苏未央,当即对苏未央又多了几分痛恨,而对卧病在床、虚弱无骨的言蹊却是添了几分怜意。
“你知道本王想听什么。”时渊见那太医还想再说些什么,当即冷声打断,他现在只想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治好言蹊。
那太医面色却是迟疑了起来,连忙下跪,却没敢说话。
“太医这是何意?能医便赏,不能那也不必再留!”时渊向来如此,果断、无情。他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而这时,言蹊虚弱的声音却从里屋传了过来:“王爷,请王爷莫要怪罪太医,是成妾自己身子不争气,怨不得太医……”
时渊一听是言蹊的声音,便忙外里屋赶去。见她要起身,连忙扶了人,命她躺好不得妄动。
“本王知你善良体谅别人,可本王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他若医治不了你,那也休怪本王无情。”时渊一时间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学医术。如若当初学了医,如今也不会至于这般束手无策。
言蹊却道:“太医有法子,可是他怕说了实话,王爷会怪罪于他。”
“什么法子?”时渊隐约猜到了接下来她会说些什么,但还是问出了口。他似乎希望言蹊接下来说的与自己猜想的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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