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璇的唇再度贴在了陆清柏的唇.瓣上,垂眸正好就对上那一双迷雾萦绕的眸子。
“你醒了?”
沈璇喜出望外,忙想退开,后脑勺却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按住。
唇齿间的纠.缠,让沈璇心头猛然一惊。
“小柏……”
这可是在将军府!
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了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老爹不剥了她的皮才怪了!
陆清柏的手一扬,浴房的门便被关上。
沈璇:……
她不是这意思!
好一阵缠.绵之后,二人的唇齿才恋恋不舍的分离。
沈璇的气息均匀之后,才发现陆清柏浑身湿漉漉光溜溜的,只在下、身找了件白色的亵裤。
那亵裤被池水一泡,几近透明,紧紧的贴在身上,比不穿还要诱.人。
沈璇只扫了一眼,便慌忙移开了眼神,紧跟着转身,“那个,小柏,你快点换衣服出来!”
她说完便慌不择路的冲出了浴房。
麻鸭!
这小洁癖的身材未免也太有料了吧?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已经红得发烫的两颊,悄然咽了口唾液,暗自道,“镇定一点,古今中外的那些帅哥,又不是没见识过?这小洁癖的身材再好,还能比得上那些男模么?”
沈璇的脑海里面浮现出大现代号称黄金比例的完美男模的身材,又浮现出了方才看到的陆清柏的身材,
呃,两相比较,似乎还是……小洁癖略胜一筹啊?
渍渍,真不愧是她沈璇看中的男人。
无论身材样貌俱是一流,无人能出其右。便是武功造诣,也是出类拔萃!
沈璇正美滋滋的想着,忽然就听到身边传来了陆清柏有些清冷的声音,“不舒服?”
紧接着温暖的大手便贴上了她的额头,剑眉微微拧了起来,“发热了?”
摸起来倒是不大像。
可看着怎么却是一副傻兮兮的模样?
沈璇眼中的陆清柏浑身带着薄薄的水雾,眼神朦胧,那半开的衣襟裸露出些许白皙透亮的胸膛……
她的鼻子不由得一痒,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鼻腔里面涌了出来。
“阿璇……”
陆清柏清冷的声音染了一丝惊慌,“怎么出血了?”
难道她又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受了什么内伤?还是说先前受的伤还没有彻底的痊愈,或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沈璇愣愣的伸手摸了一把,瞧见手心里面的鼻血,顿时窘得无地自容。
眼瞧着陆清柏还要过来摸她的脉搏,沈璇忙往旁边一躲,捂着鼻子,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连声道,“我没事,就是天气有些热了,有些上火!“
美色祸人!
美色上头啊!
沈璇忍不住在心里面哀嚎了一声,捂着鼻子慌忙就往浴房里面跑去。
陆清柏的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忧心忡忡的。
阿璇究竟是怎么了?
看她的样子,似乎很不大好。
不行,等她出来以后,他还是好好的替她把把脉,看看她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其他的状况。
沈璇进去以后,钻进温暖的洗澡水中,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哪里敢让陆清柏替她把脉?
这小洁癖的医术并不差,万一把出她并没有什么病,而是那什么春心荡漾之类的,她岂不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有谈恋爱之前,沈璇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的好.色!
动不动的就会想歪。
不过是看个胸肌,她竟然都流鼻血了!
要知道在大现代,更限制级的她可都瞄过,都无动于衷!
怎么如今面对陆清柏,“见多识广”的她,怎么动不动就被撩得犯花痴流鼻血?
哎,真是丢人!
沈璇在浴室里面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了出去。
陆清柏仍旧等在外面,见她出来便迎了上去,伸手摸住了她的脉搏。
“脉象平稳,气息绵长,”陆清柏都有些怀疑他自己的诊断,“再康健不过了?”
不对吧,那怎么方才阿璇流了鼻血?
“我真没事!”
有个太紧张自己安危的男盆友也是件让人很“头疼”的事情。
沈璇苦笑道,“天干物燥,有些上火,喝些梨汤去去火便好了。”
见陆清柏还要开口说话,沈璇忙转移话题,“对了,方才你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在了池子中?”
“晕?”
陆清柏诧异了一下,“遮天秘籍中有关于龟息秘法,我方才试了一下。”
沈璇:……
原来是在练功!
差点吓死她了!
“下次练功,能提前打个招呼吗?”
沈璇想起那一幕,心头仍有余悸,“我以为你真的出事了!”
陆清柏:……
谁能想到沈璇会在他沐浴之时突然破门而入……
饶是如此,陆清柏仍旧是应了一声好。
两人沐浴之后,清清爽爽的去了前厅。
厚重的红木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爹,你真好!”
那满满一桌子摆的全都是她爱吃的菜。
若非是沈重楼特意吩咐,府里面的佣人们怎么会这般的贴心?
“少拍马屁,快些吃吧!”
沈重楼的面色不大耐烦,夹了一块软糯香甜的红烧肉放进了沈璇的碗里面,“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爹也吃!”
“小柏,你也别客气,”沈璇冲着陆清柏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家便是你家。别拿自己当外人。”
唔,都说女婿头一遭进了丈母娘家,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得劲。
不知道这小洁癖如今是怎样的心情。
看他那模样,倒是十分的镇定,并无什么不自在的。
她又瞅了一眼沈重楼,一只手放在了嘴边,压低了声音对着陆清柏道,“别看我爹长得凶,其实就是个纸老虎,一点也不可怕……”
沈璇的话刚说完,脑袋便被人伸手敲了一下。
她抬头便对上“纸老虎”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睛,立即委屈巴巴道,“爹,很疼的……”
“哼,当着你爹的面,说你爹坏话,疼也是自找的!”
“爹,”沈璇当即就撒娇,“儿子这不是想活跃活跃气氛,想让爹的形象更加的亲和一些?”
“你这小脑袋里面打着什么鬼主意,老子会不清楚?”
沈重楼又哼了一声,瞥了一眼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陆清柏一眼,语气稍微的柔和了一些,“孩子,在将军府不必拘束,当是自己家便是。沈将军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一个寻常的老头而已。”
世人大多敬他畏他。
这不大的少年,他还真有些担心自己的威严吓到了他。
“我爹说的对!”
沈璇跟着应了一句,“你就当他是自己爹便是了。”
往后,她有爹疼着她,陆清柏也有她的爹疼着他。
陆清柏明了沈璇的意思,脸上的笑意柔.软了几分,沉沉的应了一声好。
他如今倒是有些明白为何阿璇的性子这般的讨喜了。
原是有个这般通情达理疼爱孩子的爹。
……
第二日一早,沈璇同陆清柏便要返回学院。
“爹,”沈璇上了马车,还不忘叮嘱沈重楼,“如今是多事之秋,爹,你平日里出门定要带上叶护卫!遇事莫要冲动急躁!凡事三思而后行!若是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千万不要理会,最好是让人通知儿子……”
沈重楼:……
这臭小子是不是睡糊涂了?搞不清楚他们二人谁是儿子谁是爹了吧?
还遇事通知他?一个半大的臭小子除了捣乱惹祸,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行了,你爹又不是三岁的小毛孩?”沈重楼的大掌重重的拍在了沈璇的肩膀上,“倒是你这个臭小子,进了学院,便老老实实的,少给老子再折腾出什么新的幺蛾子来!”
“什么武学奇才?学院第一?沈家缺这种虚名吗?”
这段时日,他也听到那些真真假假的关于自家儿子的传言。
喜忧参半。
自己儿子的武功如何,他心里面还是有些数的。
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大约也能猜到一些。
沈重楼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担忧,“还有那什么三国会武,你只需尽力而为便是。旁的,有爹呢。”
有他沈重楼在,便是八段武者亲至,便是在场的武者群起而攻,也休想伤他杉儿半分!
目送着马车离去,沈重楼才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叶羽,”沈重楼垂下了眼帘,沉声道,“你日后便跟在杉儿身边。”
如今这帝都暗潮涌动,他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塌天大祸在等着他们沈家。
“少爷一早便叮嘱过叶羽,”叶羽站在沈重楼的身边,面无表情道,“说将军虽是八段武者,毕竟年事已高,武功身手也必定不如从前了。要叶羽时刻守在将军身边。最好寸步不离!”
沈重楼:……
这臭小子!
昨夜分明还是他年轻好看这呢!
转脸就同叶羽说他年事已高身手不行!
若非这马车已经跑远,他真要将那臭小子拽下来,狠狠的收拾一顿,让他知晓他老爹如今还意气风发宝刀未老呢!
“将军,叶羽认为公子说的不错。”
叶羽深深的看了一眼马车离去的方向,“将军这些年树敌太多!如今正值三国会武之际,各国武者都会汇聚在帝都。有什么不轨之徒想要暗害您,也并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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