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把车开进水岸花城，远远就看见路边一对男女在悠闲的散步。
是小艾！
顾黎紧紧抓着方向盘，减慢车速，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后面。
小艾走路蹦蹦跳跳的，似乎很开心，围着那个男人有说有笑。
那是个老男人！头发都花白了，穿一身灰色的休闲装，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的食盒——那是小艾的盒子，学蛋糕用的，顾黎在家里看到过。
顾黎慢慢靠近他们，摇下一点车窗，小艾的笑声清晰的传来。
她很开心，不知道那个老头子说了什么事，让她笑得这么开心。
小艾围着老男人蹦蹦跳跳地转圈，一转身，一眼看到了顾黎地车。
夕阳下，上艾的笑脸灿烂如春花，却在一瞬间面白如纸。
顾黎面无表情，一脚油门踩下去，向地下车库驶去。
乔桐被身边急驶的汽车惊了一下，小区里怎么会用这样的速度开车？不由看了有车牌。
正在皱眉，去看到身边的小艾苍白着脸望着汽车驶离的方向发呆。
“小艾，小艾？”乔桐用手在小艾眼神晃了晃，小艾回过神来。
勉强笑笑。
“怎么了？”乔桐温柔的问，抬手摸向小艾的额头。
小艾如被针扎一样的躲开，乔桐愣了愣。
小艾惊惶的低下头，抢过乔桐手里的食盒，低声说：“乔伯伯，我，我有点事，先回自己家了。”
“不是要吃熘肉段吗？”乔桐奇怪的问。
小艾笑容勉强，摇头道：“不了，不——不吃了，改天吧，乔伯伯，我，我先回家了。”
小艾逃一般的跑走了。
乔桐惊愕的看着小艾的背影，刚刚她们在说做菜的事，小艾上一秒开开心心地说：“哎呀，乔伯伯，不能再说了，我口水都流下来了，这样下去，我会长成一个大胖子的。”
乔桐爱怜的看着她：“你就是应该长点肉了——”
话没说完，身边蹦蹦跳跳的小艾就变了脸。
乔桐想到刚刚从身边急驰而过的汽车，眯了眯眼睛。
他让乔宇木帮他查小艾背后的男人，一直没有结果，酒吧的人只知道小艾被包养，并不知道小艾的恩客是谁。
最近乔宇木事务缠身，也就把这事放下了，而乔桐也没催，这段时间以来，感觉小艾身边没有男人，乔桐想，也许那个男人已经不爱小艾了呢？而且小艾的表现也不似对那个男人如何疯狂痴迷的样子，那个男人这么久不来，小艾一直很快氏。
是以，乔桐并没有把那个背后的男人放在心上。
小艾的情绪一向很明了，刚刚她很害怕，是那种发自心底的害怕。乔桐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包养小艾的男人回来了。
还好，他刚刚看了一眼车牌。
乔桐攥了攥拳头。
小艾在门口深呼吸了一下才拿出钥匙开门。
开门看到顾黎已经坐在沙发上。
她努力笑道：“回来了，黎哥。”
一边弯腰换鞋，一边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她把食盒放到顾黎面前的茶杯上，努力笑得平静：“饿了吧？我去做饭，今天做了芝士蛋糕，要么你先尝一尝？”
顾黎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小艾。
小艾心头一跳，不由后退一步。
顾黎“霍”地站起身，小艾脸色一白，不自主地又后退两步。
顾黎上前一把抓住她的下巴：“你躲什么？怕什么？心虚了？”
小艾下巴被捏着，拚命摇摇头：“黎哥——”
顾黎把小艾抵到墙上，脸挨得很近，一字一字地说：“学会勾引男人了？连那么老的都不放过？我不来，你很寂寞是吗？”
小艾泪水涌上来，摇着头：“黎哥，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什么？不是你主动勾引他的，是他勾引你？你以为你是谁？你连吧女都不是，只是个最低等的服务员，人家会看上你？看上你什么？就看上你这张脸了吧？”
小艾艰难了吞咽了一下，由于紧张，胸口剧烈起伏着。
顾黎的目光沿着小艾洁白修长的脖子向下看去，目光停留在她起伏的胸口。
冷冷一笑：“你倒乖觉，知道用这副身子勾引男人！”
一扬手，撕开了小艾身上的衣服。
小艾闭上眼睛，泪水无声的流下来。
她知道，又开始了。
顾黎不会放过她，怎样哀求也没有用，只有咬牙忍着。
“啪”小艾重重挨了一耳光，她睁开眼，下意识地去捂脸。
顾黎冷笑：“干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怎么？我碰你你不愿意？那这身子是留给谁的？我没来的时候都谁碰过？你被几个男人碰过？说！”
顾黎顷刻间已经把她的衣服剥得所剩无几，看见她的眼泪，反手又打了一耳光。
“黎哥，不要打我的脸。”小艾低泣着，小声哀求。脸肿了明天怎么见人？乔伯伯和二哥见了一定会问的。
“哦，不让打脸？那就是可以打别的地方了？”顾黎冷冷的说，抱起她直接扔在餐台上。
小艾一声惊叫，顾黎已经不管不顾的进入她的身体。
这一晚，餐床上，沙发上，地板上，床上，顾黎不停的折腾她，但凡她有一句哀求一点反抗，就劈手盖脸的打下来。
顾黎就像一头盛怒的狮子，不停地撕扯着嘴色的猎物。
直到天快亮了，才终于停下来，累极而眠。
小艾已经不知道昏过去几次了，现在去异常清醒，她蜷着身子，小腹一片冰凉坠痛，顾黎认定她偷人，要惩罚她，用各种手段来惩罚她。
像个疯子一样。
耳朵是顾黎轻轻的呼吸声，他睡得很熟，折磨她也耗费了他的体力。
小艾的心底里一片悲凉。
她的人生啊，总是在她开始有点快乐和希望的时候，给她吃个排头，让她清醒。
顾黎昨晚什么恶毒说什么，也让小艾在肉体痛苦的时候，心更痛。
自己就是个下贱的酒吧服务员。
自己的身子也是下贱的，要任人糟蹋。
凭自己，也敢有非份之想？
她近来经常在电视上、杂志上看到顾黎，知道他现在春风得意，她是为他高兴的，她一直知道，他不甘屈居人下，她知道他的雄心壮志，现在他终于得尝所愿了。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可以在阳光下站在他身侧。
她知道他的身边没有她的位置，阳光下没有。
她的愿意很卑微，就是维持现状就好，偶尔他累了倦了，想起她来了，来看看她，给她一点温存就好，就像之前那段时间一样。
她不需要他的礼物和金钱，她会养活好自己，她已经又学会了一项谋生的技能，将来养活自己没有问题。她不会成为她的负担。
她甚至不需要他的心，不需要他爱自己，只要偶尔想起她就行，她就在这里等着他，一辈子。
她不会离开他，这一生都是给他准备的，就在这里等着，绝不给他添麻烦。
她以为这样就够了。
可是，她是人，是活的，她可以安排好自己的位置、态度和人生方向，可是心啊，为着他的一句句话遍体麟伤，那种痛，远远超过此时此刻身体上的痛。
有微光透进来，天亮了，小艾一动也不想动，眼泪似乎也流干了。
身后的顾黎起身了，小艾闭上了眼睛，依旧一动不动。
顾黎转身看了看她，小艾蜷着的身子不动，顾黎从背后抱了抱她，小艾小心地把呼吸调匀，依旧不动。
顾黎轻轻地，却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能背叛我，谁都不能背叛我！谁都不能！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艾的身体一僵。
顾黎放开她，自去洗漱。
过了一会儿，听到关门的声音。
顾黎一般都是很早就离开，因为不想被别人看见，现在他正当好时候，更加会小心吧。
小艾艰难的起身去浴室，看到镜中的自己，不由一呆。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脸也是肿的，上面有清晰的指印，一碰就疼得直吸气。
艰难的洗了澡，出来看到客厅和餐台一片儿狼籍，昨晚的一幕幕又涌到脑海中，小艾不由得闭上眼睛甩了甩头，想到那些不堪的记忆都从脑海中抹去。
她把脏了的床单被罩换下来，就一头倒在床上继续睡。
这一觉睡得很累，梦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四面都是墙，什么都看不到，她就一直摸着墙走，一直走一直走，没有尽头，也没有光亮，走得好累，好绝望。
门铃不停的响，不停的响。
终于把她从梦里拉出来，终于醒过来
门铃还在响。
小艾爬起来去开门，被客厅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开了门就闭着眼睛靠在墙上。
“小艾！”乔伯伯惊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艾瞬间清醒，反手想去关门，可是乔伯伯已经进来了，小艾呆了一呆，伸手去挡住脸：“乔伯伯，我今天请假，不去上课了。”
乔桐的心被狠狠地扯了一下，痛得他满眼的泪水，手里给小艾精心准备的早餐也掉落在地上。
站在面前的小艾披散着头发，两颊红肿，有清晰的手印，她抬起胳膊挡住脸，宽大的袖子滑下去，露出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於痕和牙印。白晰的手臂没有一块好地方。
她应该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下意识来开门的，现在一脸惊慌，还想挡住自己的脸。
乔桐心头火起，直冲向卧室，卧室地上凌乱地堆着床单被罩，窗帘紧闭，床上没有人，乔桐转身去浴室、厨房、阳台——没有人！
小艾有些呆呆地看着乔桐，忘记挡住脸。
“人呢？他人呢？”乔桐看着小艾，怒声道。
小艾下意识的摇摇头。
乔桐看着面前的小艾，百感交集，轻轻把她拉到怀里，抱了一下：“丫头，伯伯的心都碎了。”
小艾浑身一震，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心疼过她，从来没有一个人给过她这样一个怜爱的怀抱。
小艾的泪一下涌出来：“伯伯！”
她心里的苦，从来没有人在意过，知道过。
她从来不知道父爱是什么样的，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
而此刻，她多希望乔桐就是自己的爸爸啊！
乔桐紧紧攥着拳头，他一定要杀了那个畜生！一定要杀了那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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