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暖着实被她吓了一跳。
视线勉强从帅气的哨兵哥身上收回，她看着苏小南，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目光渐渐从惊讶慢慢变成了佩服与羡慕，一把拉着她的胳膊，就咂乎。
“成啊，姐妹儿。这军装一穿上身，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好看，太好看了。有精神，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就是，我说你……是不是黑了一点啊？！”
“……”
半天说不到重点。
苏小南满心都着急，却听她废话，不耐烦了。
“你找我到底啥急事儿？快说！”
撇一下嘴巴，莫暖气定神闲，“我就不能因为想你才来吗？”
“想我？我又不是男人。”
“说得好像我只会想男人一样。”
“难道不是？”
“好吧，算你对。”
莫暖偷瞄着她的神色，看她好像没有什么异样，琢磨着那件事，又弱了声音，“这事儿，我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
“哎！”苏小南快要急死了，“管它好事坏事，你到先说啊！”
“你妈妈……醒了。”
醒了？醒了当然是好事啊？苏小南心里刚刚一喜，却看莫暖眉心紧拧，又觉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太对。如果她妈妈好端端的醒了，安北城不可能不告诉她啊？就算她在考核，医院那边一旦有了消息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安北城。
而他，也应该在考核结束之后告诉她的。
除非——
心里激灵一下，她紧紧抓住莫暖的胳膊。
“我妈怎么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她的情况，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莫暖抿了抿嘴唇，又撩眼看她。
“她醒了之后有点不大认得人了，连苏薇都不认识，痴痴傻傻，生活也没法自理。我昨儿去医院瞧她，她也不识得我。对了，我在医院还遇到你那个大姨了，就光华街夜市把你妈弄伤的那个恶心女人，她和苏薇坐在一起，两个人看着还挺热络的。我有点奇怪啊……觉得有点不对。”
姜玉娟和苏薇在一起？
怕没安什么好心吧？
苏薇那脑子，怎么玩得过她？
苏小南迟疑一下，“她们说什么？”
莫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细细思考一下，苏小南好一会没有说话。
她妈妈醒了状况这么糟糕，安北城没有告诉她，是不想她担心的吧？
想到这里，她撩一下眉，又问莫暖，“那你今天巴巴找到这里，就为了这个事吗？”
莫暖道：“对啊！我昨儿去看你妈，她叫我……小南。我寻思她会不会就认得你啊？我这不着急么，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人也闲着，就索性找过来了。嘿嘿，顺便也来看看。”
看啥？不就想看吴越？
吴越是警通大队的大队长，警通大队就在红尖总部。
这个事儿，莫暖一早就知道的，这不找个由头见心上人么？
苏小南心里一叹，看她眼珠子都快落进去了，不由生了怜悯。
“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儿？”
莫暖怔了一秒，登时眉飞色舞起来，“可以吗？”
“我给首长申请一下，看可不可以。”
地方上的人，原则上不能随便进部队。但家属探访也在情理之中嘛。苏小南用门卫室里的电话给安北城报备了一下，那边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大概安北城也听出了苏小南语气里的情绪有点不安，还顺便多问了一句。
“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怪了。
可这样的事，电话里又哪里说得清楚？
苏小南想了想，只告诉他，“回头和你说。”
领着莫暖进了红尖总部，她没有再去大餐厅。哪怕明知道莫暖就想见吴越一面，也不可能领着她过去。那里人太多，又有两位老首长在，她不想给安北城添麻烦。
于是，她选择了一个相对清净的地方——安北城的办公楼。
那里有一个休息区域，值勤的士兵认得她，点点头就放她们进去了。
莫暖初到部队，看什么东西都新鲜。
这里看看，那里瞅瞅，一张脸笑得乐不可支。
“好姐妹儿，要不你给你男人说说，把我也弄来当兵好了？我好喜欢这里。”
“你？”苏小南怀疑地看着她身上的肉，“我怕这地方承载不了你的重量啊！”
“我靠，你找死？”
“哈哈！”
“等着我减肥成功，变成大美女的一天。”
“……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嗳！”
“等着瞧好了！除了胖，我还有别的毛病吗？”
“确实没了！因为一胖，已经毁了所有。”
“我打死你！”
两个人笑闹一阵，又像以前那样一起滚在沙发里聊了起来。
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一聊就忘了时间。
等苏小南准备送莫暖离开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声音。
苏小南皱了皱眉头，拖着莫暖正寻思避一避，就看到安北城领着老吴和老伍两位将军，还有吴越、伍少野和另外的几位大队长，一群人边走边聊地往这边来了。
“呀！”不待苏小南交代，莫暖突然低呼了一声。
这一声，成功的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力。
对面的聊天声停下了，都齐齐看向两个女人。
莫暖却不觉得突兀，一双眼珠子好像掉了似的，落在吴越和伍少野的脸上。看一看这个，再看一看那个，整个人都是懵圈的。
她之前视频的人是吴越，后来救她的人却是伍少野。可在她的心底，始终认为两个男人是同一个男人。现在冷不丁让她看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直接就傻掉了。
“怎么回事？这……我幻觉了？”
苏小南咳一声，朝两位将军笑着打了招呼，扯莫暖的胳膊。
“走啦，胖妞儿。”
“不对啊！不对！”莫暖被她扯着胳膊，脚步却有些迟疑，频频回头看吴越和伍少野，嘴里小声的喃喃，“他们两个怎么一模一样啊？到底哪一个是和我那个的男人？”
她那么大的体重，苏小南拽不住她，本来就着急。
这会儿听她“哪个”，“那个”的傻傻说不清，不由郁闷。
“我们……下去再说。”
她只想把莫暖弄走，可这妞儿的话，传入两个老头的耳朵里，却听着不对味儿了。
“哪一个是和她那个的男人？”
咂摸着这话，吴将军眉头皱成了“川”字，猛地顿下脚步。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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